第13(1 / 2)
萧幼宁握着手里的木牌,低头看了眼,上面有祥纹,一股隐隐的幽香飘散在鼻端。她一时也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木头所制,见道姑的态度,知道自己不便打扰,也不再拘泥,请她转告谢意利落离开。
她的长相明明看着是娇柔那一挂的,行事倒是十分洒脱大气,道姑送她出门后还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心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那样娇滴滴的面容下,谁知道会是这样鲜明的性格。
太阳正当空,萧幼宁出了道观拾阶而下,明媚的阳光落在她肩头上,将她整个人都渡了层柔和的光。
而台阶尽头不远处停了辆马车,叶慎就坐在车里,他一根手指挑着纱帘,把她脚步轻松的样子看在眼里。
她已经穿回襦裙,明艳的红色,走动见衣袂轻扬,看着比前几日活泼了许多。
叶慎把帘子放下,抱着剑的剑音就坐在车辕上,头上还带了顶大大的斗笠,把整个面容都给遮住了。剑音抬头见到萧幼宁主仆,神色复杂回头去看马车。
他们来这儿有一段时间了,看到李家的马车在,他们五爷说不想跟李家的人碰面,晚些再上去。结果他李家的人没见着,倒是先见到萧家姑娘。
总不能是他们五爷知道萧家姑娘今日要下山去,特意在这儿等着的?
但一想到马车里那架他们五爷昨儿刚修好的古筝,就觉得自己多想了。那筝是老夫人最爱的,五爷连着赶了两天才修好,修好了当然是
“五爷,萧家这小姑娘到底什么意思?!”
剑音眼睛还瞪得溜圆,一手指着远去的马车,扭过头朝车厢里问了句。
叶慎指尖摩挲着手串,眼前光束内有细尘飞扬,像是刚才自说自话、对他毫无畏惧的小丫头一般嚣张。
每个月初一、十五都到清风观来。刚才品咂出邀约,现在这句话在心里头再转一圈,倒像是挑衅了。
似乎他初一、十五都不来的话,就是没胆躲着她一般。
激将法,还真是将门出身的,三十六计都用上了。
她就那么想见自己?
叶慎低低笑了声,薄凉的声线染着忽然而来的愉悦,竟有一丝难分辨的温柔。
待他下马车拾阶往道观去时,面上却再也找不到方才的神色,眼眸平静如古井,不起涟漪。
萧幼宁离去,李家夫妻二人还在道观内。
李老爷求见叶老夫人,去传话的人许久都没有回来,他只能在院门外枯等,毒辣的太阳晒得他满脑门是汗。
叶慎来到院子前时就见到夫妻俩,目不斜视越过两人,并不需要通报就往母亲那边去了。
“五弟!”李夫人正抓住帕子抹汗,见到弟弟,惊喜喊一声。
可他并没有回头,她刚挤出来的笑就僵在脸上,耳边响起丈夫先前警示自己的话。
——为什么萧幼宁会在清风观。
这么一想,她额间又有细细密密的汗往下落,手心在发凉。
难道她五弟在帮萧幼宁?
可为什么?!
剑音抱着古筝,紧紧跟在自家爷身后,见到李家夫妻俩才想起刚才他们五爷说不想碰见两人。可不想碰见,怎么这就进道观了。
李夫人猜测纷纷,剑音亦满脑子的问话,唯独见到小儿子前来的叶老夫人会心一笑。
妇人伸手拢了拢发髻,目光落在剑音手中的古筝上,笑意更深,道:“怎么今儿就送来了,赶着修的?你这孩子,可别为了这点小事耽搁你要事。”
叶慎面不改色,当自己没听懂母亲的话里滚话,拱手揖礼问安。
叶老夫人见他被自己打趣仍八风不动,要不是深知小儿子最懂装傻和谋算,还真要被他那一副就是来送琴的样子给骗了。
明明是为萧家那小姑娘撑腰来的。
这不,连带她也不见女儿女婿,给这小子做面子吗?
结果他还不跟自己说一句实话。
“母亲,大同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圣上到现在对宁远侯父子定罪的折子都视而不见。”
就在叶老夫人觉得儿子不坦诚,给自己在心里叫委屈时,听到他说了那么一句。
她眸光一转,脸上的笑也收了,再去看从容在自己跟前坐下的小儿子,表情变得严肃许多。
“你这……”她语气不确定的道,“是怕有什么变故,不想让萧家和叶家结仇才帮那小姑娘?”
真不是她刚才想的,是出自私心要想替萧家小丫头渡过困难的一关?
叶老夫人半信半疑,叶慎大大方方仍由她打量,脸色再正常不过。
这样一来,叶老夫人是真看不穿儿子真真假假那一套了,索性也懒得再猜,往椅子里一靠,懒洋洋道:“随便是什么吧。小丫头在小时候我就知道她的,家里出事,叫人唏嘘,如今确实是我女儿做得不对。子不教,父母之过,你替我照看照看小丫头,给你大姐姐减少些孽债。”
或许真是她想差了。
那个小丫头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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