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 / 2)
萧安宁总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但那个婆子已经走远,仿佛是用行动在告诉她这就是真的,狠狠朝她脸上甩一巴掌,把她先前的得意打个稀巴烂。
然而等到了萧老夫人那里,萧安宁是真的要被活活憋死过去。
管事的来跟萧老夫人说三姑娘包了个酒楼,让酒楼送晚上送席面过来,请府里所有的人吃酒。
萧安宁听得手都在抖。
“她一定是打肿脸充胖子,把那点嫁妆都用来做脸面挥霍了!”
孙女在那里喃喃自语,萧老夫人撩着眼皮看了她一眼,问管事:“嫁妆送进府了吗?”
“没有,老爷说暂时放在府衙库房了。”
萧老夫人就皱眉,却没再说什么,挥挥手让人离开了。
待管事离开,老人不满地看向还在打击中的二孙女说:“你要有那个的一半手腕,你嫁哪儿我都放心了。蠢货,别在我跟前了,走吧。”
看着就心烦。
别以为她不知道今日让人给萧幼宁恭贺一事是谁干的,这么点小手段,活该被人狠狠甩耳光。
这还是假耳光,要是换个列性子的,估计得亲自上门撕了她的嘴。
造谣别人姑娘的名声,还是隔房的堂妹,即便现在他们分了宗,那不也还是对他们萧家不好吗?
昨天还口口声声被连累名声,今日就闹出这种蠢事。
萧安宁一听就知道祖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了,又羞又怕,红着眼跑走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萧幼宁还有后续。
晚上府里各处都送去了席面,每个地方还都是两席,偏偏她院子这里安安静静,一席席面都没有送来。
院子的下人脖子都快要伸出墙头看情况,就是坐等又等不见席面。
大家都嘀咕怎么回事,萧安宁一听哪里不明白。
她在后面挑唆的事萧幼宁也知道了,故意恶心她的。
正气得她又想掉眼泪时,圆果带着一穿挂围裙的一行人前来,个个手上都拎着饭盒,就站在院门外喊:“姐姐妹妹们,我们姑娘说你们都出来吃宴,就不送进去了。”
萧安宁闻言,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哭了。
这就是给她膈应看的,就是让她不痛快的。
她们院子的人今日去领赏钱都给了,但就是不送席面进来,喊她的人出去吃,这不是纯心跟她过不去。
这下,院子里的下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你看我,我看你,听着哭声大家都没敢动。
圆果不勉强,把东西都放到院门口。
她们是来故意气人的,到底在哪里吃,这院子里的要拿进去就拿进去,可不是她们送进去的。
圆果回来把萧安宁的事告诉小主子:“姑娘,你没听见,她哭得好大声,连院墙都挡不住!”
萧幼宁笑了。
嗯,就该这么痛快。
心里舒服了,她也来了精神,开始跟圆果说:“明天开始我们出去找个宅子吧。”
圆果眼睛都亮了,在边上忙不迭点头:“就该这样。然后我们还得再找些靠谱的人,之前跟着姑娘陪房的人,有一些自主到庄子还等姑娘,可是有一些害怕得直接逃了。也不想想他们卖身契还在我们手上,还养了他们那么多年。”
她在京城郊外还有三处庄子,但是那些地方偏僻,不好久住她就没考虑过住过去。
她之前的人都去哪里了,是圆果刚才出去办事顺便打听到的。
“嗯,是该要放亮双眼。宅子不用大,小三进就好,大了反倒不好打理,我们人也少。地点还是选在城东,住的贵人多,安全一些。”
她们人少,还是得选安全的地点。
圆果不断点头,主仆俩商议过后就洗漱睡下,等明天好出门去看宅子。
——
叶慎自回宫后,就另外吩咐宫外的人打听着萧幼宁动静。
她给萧家二房下人发赏钱,还包了酒楼做席面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并且第一次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用钱打击对手吗?
真是豪气和霸气。
是剑音转达的那些话,说完后啧啧两声,感慨道:“李家估计都没有她这么大的手笔,谁家能养得起一言不合就砸银子的姑娘啊。”
叶慎听着不知为何挑了挑眉,心里转过一个念头。
李家养不起,他倒是从来不缺银子,光是皇帝赏的就在库里堆成小山,几乎没怎么动过。
不过他念头归念头,就是纯粹的想到这里,是男人间那种潜意识的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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