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落水(3 / 4)
,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砸得人透心凉,孟建英随身带的雨伞都顾不得打,撒腿就往驻地的方向跑,前方视线所及,雨水连成一线,别说人,连棵树都看不清,哪里有薛妙的影子。
顾宇宁正跟季淑在屋里谈给他爷爷配药的事,办公室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孟建英浑身湿透,小脸煞白,开口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团……团长,薛妙丢……丢了。”
“怎么回事?”顾宇宁皱眉。
待问明情况后,在驻地的干部被迅速召集起来,大家面色凝重,谁都没有说话,屋里只有孟建英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二连长着急死了:“还愣着干嘛?赶紧出去找啊,再不找,下这么大雨连个脚印都剩不下。”
郝国兵让他稍安勿躁,“现在出去也没有脚印,地方太大,我们贸然出去只会浪费时间,先分析下再把人放出去,这样找人才能更有效率。”
季淑开口安慰大家:“薛妙会不会去曼兴公社的书记家了?兴许一会就回来了。”
陆鸣摇头:“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派个人去问问吧。”顾宇宁的通讯员李明很快领命出去。
三连长脸上露出嘲讽,“要我说,兴许小薛是嫌咱们这里太苦,自己偷跑了。”
率先发火的是一连长郝国兵,猛推了他一下,“你说的是人话吗?小薛能怕吃苦?怕吃苦会天不亮就去挖笋?怕吃苦的人能堆了一仓库的坛坛罐罐、晒了一袋又一袋干米线?”
三连长还要说话,被顾宇宁冰冷的眼神制止,季淑也给他使了个眼色。
顾宇宁面色凝重,认为薛妙凶多吉少,“薛妙出事的巷子,往里走已经没有住家,但那条巷子走到底能直达东边林子的一个入口,最有可能的情况是,有人绑架她后往林子里去了。林子里搜人我们这的人不行,这事只能求助部队。”
正要打电话,桌上直通师部的专线电话先响了,不知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顾宇宁惊得从椅子上立起,“什么?”
……
薛妙在哪呢?薛妙在一个筐里,被驮在马背上。被扎了能麻倒一头大象的麻醉剂跟混合其他药物的一针,短时间内醒不过来,她如果醒了,从周围的空气湿度就能判断出,药倒她的人,正在东边几百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里行进。
不知过了多久,薛妙睁开眼,由于蜷缩的时间过长,再加上麻药的作用,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神志终于归位,心里又气又恨,气自己警惕心太低,恨绑她的人行事张狂。
气过之后冷静下来,绑都绑了,她还是赶紧想办法自救吧。
透过竹筐的缝隙往外望去,从朦胧的光线跟清新的水气判断应该过了一晚,现在是第二天早晨。
马身上热烘烘的,动物的体味刺激得她鼻子发痒想打喷嚏,忍得难受,眼水都流了出来。
她使劲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耳朵贴在筐边仔细聆听绑走她的这伙人的脚步声,地面不平坦,人的脚步声夹杂在马蹄声里,很难判断有多少人,薛妙分辨了好久,得出这伙人一共有六个。
这时有个人开口了,谢天谢地她能听懂。“老大,你非说下雨动物不出来活动,晚上赶路白天休息,我们都冒雨走了一晚上了,该歇会了吧。”
那个他口中的老大答应道,“前面比较开阔,我们先休息半小时,再找个干爽的山洞休息半天。”
一个讨厌的男中音出声央求,“我们昨天绑的那小妞真是少见的标志,不如一会休息时把她给办了吧?”说完猥琐地笑出声,把薛妙恶心坏了。
老大骂道:“没脑子的东西,这个女的是要献给洪峰的,让你先玩了还怎么送人?你他妈要敢动她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等老大玩够了,把她扔去当营|妓你再玩也不迟。”
想起薛妙该醒了,吩咐那人:“去看看她醒没醒,醒了就再给来一针,省得她闹腾耽误我们赶路。”
“大哥我错了,都听你的。”那个猥琐的手下听命往薛妙的马这边走过来。
没弄清楚这些人的来历,薛妙决定待在外边闭眼装晕,那人把筐盖打开,见薛妙没睁眼就没再往她身上扎针,离开之前还用那双脏手在薛妙脸上掐了一把,喃喃自语,“这小脸真嫩,便宜洪老大了。”
薛妙忍不住差点拿刀把他手砍断。
几人往前走了几步终于到了休息的地方,边休息边聊天,薛妙终于从谈话里拼凑出他们的身份,几个人竟然是边境之外湄河三角地带的亡命之徒。这次出来是因为那里急缺食盐,他们那里交通极不便利,北上买盐是最好的选择。于是那个洪老大冒着风险派他们穿过林子找黑市交易,本来都要回去了,结果昨天在镇子上看到放假的知青,临时起了歹意,想弄个回去巴结老大,于是,赶上她倒霉催的撞枪口上了。
薛妙懊恼地皱眉,她想起来了,原书里孟建英确实被绑架过,不过人家有锦鲤命格,进了林子不大一会,不知什么原因惊了马,装孟建英的筐掉了都不知道,孟建英醒得早顺利逃了。轮到她,马没惊,路照走,这会都不知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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