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施救(1 / 5)
水里的沙石击在薛妙后背和头上扣的锅上, 噼里啪啦跟蹦豆似的, 太刺激了,这是澜江版激流勇进啊,考验她巴沙木驾驶技术的时候到了!
江流被两岸幽深的峭壁峡谷夹击,水速极快, 有几次遇到巨石挡路, 差一点就撞了上去了,好在薛妙躲避及时灵巧地偏身险险避过。
漂过险峻的一段,水势缓了下来,薛妙决定先进福德居补充下|体力,出来后又漂了一会, 前方出现了一个浅滩, 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划水,巴沙木转了方向, 薛妙在力气用尽前终于成功让自己在岸边搁浅。
胡乱拽掉身上的累赘, 摊倒在泥滩上, 薛妙脸上露出疲惫的笑容, 她成功了!
歇了一会, 把东西收进福德居, 再把身上的衣服烤干,一看表,现在是正午时分。
薛妙出去观察了下水路两旁的地形, 江边没路没法通行, 要想出去必须得爬上山去找路, 还好,这一段山崖不是上游那种直上直下的九十度峭壁,山势虽然陡峭,勉强能找到落脚点,如果爬得小心些,一下午时间应该能爬到半山腰处。
在福德居吃了碗牛肉面补充体力,薛妙又进餐室安抚已经醒了过来的小马。小马大眼睛湿漉漉,早前落水又被关进陌生的环境,让它又惊又怕,鼻息都快了几分,薛妙喂了它颗糖,摸摸它的大脑袋,轻声安慰道:“你不是岩羊,爬山你不行,等晚上找到地方我再放你出来好不好?放心吧,不会吃了你的。”
其实薛妙的状态也不算好,从昨天傍晚到现在又是被打针,又是落水漂流,身体快到极限了,她本性坚韧,即便不舒服也咬牙撑着。她失踪后,团部不会不管她,林子里现在出现这么多外人,又都是亡命之徒,手上肯定带着家伙,一旦找她的人跟这伙人碰上,出了意外,那就是她的罪过了,她背负不起这种罪过,所以早日出去,上报林子里的险情才是最紧迫的。
不过……薛妙想起落水前两个领头的对话,南边来的匪徒到底在找谁呢?算了,这事跟她没关,她现在自身难保,还是赶紧爬山找回去的路最要紧。
望山跑死马,爬山同样累死人。石壁湿滑,越往上越陡,有的地方只能容下半个脚尖,爬了一段,薛妙坚持不住停下来想放弃,如果回去江里再漂流一段,从下游找个稍缓的地段爬,兴许会更省力。
她现在视野高了些,低头向下望去,立即打消了念头,妈呀,下游江面高差比她落水的那段还大。
认命继续爬吧。“加油,薛妙!你不会被打败的。”大喊一声,深提一口气,又找来福德居里的精钢刀插到石缝里当助力点,薛妙咬牙一点一点往上挪,汗出了一身又一身,戴的手套根本不管用,五指都磨破出血,好在她足够幸运有福德居相随,太累就回去歇口气,揉按僵硬的肌肉给自己解压,休息差不多再接着爬。庆幸爬山过程中没有遇见蛇,估计跟山坡上生的野山姜有关,山姜叶子的汁水能让蛇瘫软。
在她最后一次休息后出福德居时,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决定再爬半个小时就收工。
往上又爬了一会,望向山顶的视线里出现一处突出的岩石,石块往外伸出大概一米左右,是个很好的落脚点,薛妙加快了速度很快翻到岩石上。
翻上去之后,意外地发现上面靠近山体的一侧有个不起眼的石洞。取出手电筒,薛妙想看看洞的大小,这样小马夜晚也有个待的地方,虽然福德居可以自动处理垃圾、厨余,但让小马在包间里拉马粪,她还是有点接受不来。
拿手电在石洞四壁晃了晃,小小的山洞面积有四五平米大,容下小马足够了。被放出来的小马大眼睛迷茫地眨呀眨,搜寻到薛妙的身影,高兴地拿头去蹭她的手掌,一人一马亲热了一会,薛妙感到这处山洞有点不对劲,因为在她站立的地方能明显感觉到有空气对流,刚刚观察不仔细,薛妙又重新拾起手电筒仔细地照了照,终于发现最里侧那面墙的角落有个更小的洞口,风是从那里灌进来的。
提步进去,里面果真还有个跟外面的洞一般大小的山洞,洞的一侧有山泉从壁缝渗进来汇成一弯小水池,洞顶处还有个天然的裂口,光线透进来在地面形成一个浅淡的光圈,顺着光圈往里望,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脚!
薛妙吓得后退一步,那人一点声音都没出,薛妙提起胆子让手电光一点一点向上移动,见那人两腿微开,上身直立靠壁而坐,当扫上他偏向一边的脸庞时,即便那人现在胡子拉碴,脸色白里泛青,她还是一眼认出来,廖蔺!
电光火石间,书里有关廖蔺的命运一下子从薛妙的记忆深处涌现出来——那是快半个世纪之后,有个本地的采药人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发现一副遗骸,经过dna对比,得出遗骸的身份是廖家当年出任务失踪,尸骨无存的第三代长孙。当年惊才绝艳的天之骄子,默默无闻埋骨他乡多年,众人无不唏嘘扼腕。对于廖蔺,早已功成名就的顾宇宁有过中肯评价:“如果他没有意外牺牲,成就会远超于我。”
所以,廖蔺这是死了!
薛妙一步跨到他身前,急忙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