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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良辰未必有佳期荷露虽团岂是珠(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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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了,才能安安心心,来喝这桌酒。"

顾万富笑道:"怎么,若是老师不在场,老许便要疑我摆鸿门宴了不成?"

许三连连摆手,笑道:"岂敢岂敢!"

又向韩侂胄道:"前几日,小人听说玉和军上新驻了一支金军,蠢蠢欲动,似有骚扰之意。小人想他们倒也聪明,知道韩公是我汝州的金汤干城,趁着韩公不在,便来袭略,只是韩公不在,这却如何是好?又不敢妄言,只怕惊动民心,反而不美,是以每天愁眉不展,吃不下,睡不着,只是担心金兵之事。"

又道:"今天早上,我家那老树竟自出了些绿叶,小人当时便想,难道竟是韩公神计妙算,知道有金兵前来送死,特意赶回?到了中午,家人道是家家都在张灯结彩,迎结韩公回汝,小人当时哈哈大笑,一跃而起,百病全消,心想,韩公不在也就罢了,韩公既回,这些个跳梁小丑那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么?方知真是天佑大宋,天佑韩公。"

顾万富笑道:"怪不得老许这些天来老是没精打彩,原来心里藏了这般一件大事,真是该罚。"

许三笑道:"自然该罚。"一口干了,笑道:"老许自打从娘胎里出来,便从没喝过这般畅快的罚酒!"

又笑道:"老许今日细细想了,方知万事早有前定,当日赵子龙出世,老天便送个夏候恩给他杀,想来这些个金兵定也是前世未修,是老天特特送来给韩公立功扬名所用,老许不知轻重,妄自担心了这许多时日,这可不是自找的烦恼么?"

顾万富笑道:"老许这句话却错了,老师扬名天下之时,必是将来一品当朝,北定中原之时,似这般小小诛些个金狗,那里值得一提?"

许三笑道:"虽然如此,但总是初出茅芦第一功,韩公将来名垂青史,中兴名将,便是自兹而始,我等竟是天邀其幸,能得有闻,那也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他二人谀词滚滚,花样百出,座中诸人都听得有些不大自在,韩侂胄却是全然不觉,听得满面微笑,笑道:"这…这个,真是高抬本官了。"

又怒道:"无知金狗,竟敢来犯,看本官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肖兵必下暗叹道:"他器量原来也不过如此,我却是看错人了。"

却听韩侂胄竟已喝道:"再遇!"

毕再遇起身道:"小人在!"

韩侂胄喝道:"我与你三千兵马,你去将那玉和军给我平了!"

肖兵猛然一震,正想开口反对,忽地想到自己无名无份,充其量只是个客卿,如何开口?

那李汝翼却有些见识,站起身来,拱手道:"大人,咱们初回汝州,诸事不知中便仓卒出兵,这个,是不是…"

他语音方落,那顾万富已笑道:"李先生果然虑得细,这兵事凶险,似李先生这般小心,那真是,啧啧。"

肖兵心道:"你这不是明着挑拨他们么?"果听韩侂胄已怒道:"汝翼,你怕了?"

李汝翼倒也沉得住气,拱手道:"国仇未复,汝翼岂敢爱身?只是未明金人布置多少,汝翼不敢妄动。"

又道:"汝翼想请大人相准,去玉和军走上一遭。"

肖兵见是话缝,站起身来,道:"肖某愿和李兄同去。"

韩侂胄方才一时激动,此时细想,也觉有些过急,见是个台阶,笑道:"这个,也好,那便辛苦肖公子了。"

顾万富与许三对视一眼,都有些失望。

第二天早上,二人起来,改了装束,妆成两个行商,各骑了匹驽马,向玉和军而去。

其时金宋已休兵罢战将近二十年,边禁早已松驰,若是朝廷官员,又或是大队人马,自然还多有不便,但似这般人结伴而行,那却是十分方便。

路上肖兵向李汝翼问起,原来那玉和军是金人治下一个平常小镇,也只住着百来户人家,扼着条通衢大路,只为地处金宋之间,去汝州不过几十里地,又没甚么城墙,向来都没有驻兵守护,现下突然加兵守护,实不知是何用意。

肖兵说起昨日所见,李汝翼叹道:"我也早知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大人却有些耳根软,偏是爱听他们两个…唉!"

两人怕露痕迹,并未刻意加快脚程,虽只数十里路,却直走到近午,方隐隐看见些房屋,那便是玉和军了。

将到镇边时,已有几个金兵仰了上来,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李汝翼心道:"从没见过这儿有设过关卡,那老屁虫倒也没说谎。"他甚是老练,心里思量,嘴里已笑道:"几位大爷,小人只是想进城讨些生活而已。"

又掏出一串铜钱,塞了过去,小声笑道:"小人却也没什么好孝敬的,这些东西,不成敬意,还请几位大爷笑纳。"

那几名金兵将他们所带包袱翻检一番,见并没什么违禁物事,回头道:"头儿,怎么办?"

那头儿年纪甚轻,身材高大,颇为英挺,手中把玩着一个铜钱,抛啊抛的,并未过来查检,见他们问起,不耐烦的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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