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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地动测迷离(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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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见着孙雨弓那甜美笑颜,却怎也发不出火来,运了半天气,终于还是悻悻收场,只是自己心里恨恨道:”死丫头,骗你爷爷…呃,大叔…呃,还是大哥好了…”方知自己果然没用,便在心中骂人也不敢太占便宜。

他却不知,孙雨弓自幼长于云台山中,孙无法爱如珍宝自不必说,云台诸将更都视之若珠,遍山上下,除一个天机紫薇外,实是没谁能稍加管束,便是有时胡闹的出格,也只是腆着脸装可爱胡赖过去,当真是无往不利,便是沧月明孙无法这等人物也拿她没有办法,区区一个云冲波,又怎会吓得到这堂堂孙姑娘?

曹奉孝见如此,只是一笑,却又怕云冲波心下不快,便和言解说几句,淡淡暗示说孙雨弓出身大家,自幼娇宠,性子便是如此,他见云冲波显是不知孙雨弓来历,言谈间便十分含混,并不点明孙雨弓出身来历。正说间,却见云冲波眉宇间大有忧怀之意,不觉一愣。

却原来,云冲波听曹奉孝提到孙雨弓为父亲所宠,不觉便想到云东宪:他与云东宪失散已近两月,虽然因为自己也时时身处旋涡而无暇他顾,但父子天性,难以臾忘,每每夜深之时,总会萦怀心间,思念不已,如今被孙雨弓之事一引,不觉已又想道:”老爹和几名叔父不知怎样了,希望还好吧…”

曹奉孝问了几句,知是父子离散,大为同情,又见云冲波语焉不详,知是另有隐情,不便多问,便识机住口,又走了一会,见云冲波仍有些愁眉难展,忽然想起一事,笑道:”云兄弟,在下自幼学易,倒还懂些卜测之术,你若不嫌,我为你测上一测可好?”

云冲波尚未回答,孙雨弓耳尖早已听见,转身回来,欢笑道:”好,好,我最喜欢看人算命了,你会算命,怎么不早说…”

若说起来,云冲波其实一向并不怎么信这些个卜筮算测之术,但现下一来委实关心,二来雪谷无它,三来,也抵不过孙雨弓一味纠缠,便笑道:”好,曹兄你就为我算算罢。”

又道:”却不知是怎么算法?”

曹奉孝笑道:”此地偏僻,烧占之物皆无,说不得,只有求测于字,云兄弟你心中想着所欲何事,便在这地上写个字出来,待我测测看罢。”

云冲波心道:”还有什么事情,当然是爹爹他们了。”便拣了根树枝,想在雪地上划个”父”字出来,却觉树枝不大适手,丢过一边,将腰间蹈海取下,试着划了一道,又心痛蹈海,怕被雪水污了,用脚将雪撮开,直见着下边黑土,方用蹈海在地上划出个”父”字来,他自幼便只是行猎山中,文字上的工夫委实不行,此刻心情紧张,手中家伙又不应手,战战兢兢,歪歪扭扭,好容易划出个”父”字来,却是丑陋不堪,上头本是个”八”字头,被他写得粘连一处,似个”九”字,下头那个交叉却写得松松散散,分别两边,反似个”八”字,若非他说自己待要写个”父”字,倒真是不易看得出来。

方才写完,孙雨弓一旁早已大嗤其鼻,云冲波亦觉羞愧,想用脚抹掉重写时,却被曹奉孝止住,笑道:”无妨无妨,这般最好,最能见着真心真性情在里面,如此才测得准。”

其实,曹奉孝一向唯谙兵学智略,只从曹文和曹仲德两人处学了些护身法术,那里晓得什么测算之术?原是见云冲波心中不安,便生一计,要为他宽心,自然不在乎云冲波写得到底如何。他虽不懂测术,却喜心机敏锐,见识广博,又兼口舌一向便给,几句话工夫,早说得云冲波满面欢喜,虽然不大相信,心中却舒畅了许多。

三人一路谈说前行,倒也不觉雪谷寂寞,只是见那雪谷渐行渐深,两侧断崖越来越高,却又不免心忧。

其实若依云冲波意思,早该停步回头,但一来身后轰声不绝,雪石犹坠,二来孙雨弓兴致正浓,恨不得前方再深出一倍,险上一倍方好,凭云冲波这张嘴,又那来本事说服与她了?辛苦博奕数回,无不是丢盔弃甲而回,大为丧气之余,也只好自我安慰一二:”反正这山里到处都没有人烟。地震震成这样,那地方估计也毁定了,闻霜回来当然也不会在那里傻傻的等我,她比我聪明多了,一定有办法找到我的…”

云冲波心地磊落,孙雨弓心无挂碍,两人一路前行,都没什么多余揣想,只曹奉孝一人,大面上也是谈笑风生,全无阻滞,一双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却一直在四下扫视,未有错失半点细节,心底更早反复计算了无数次,

(“天地乱,龙踪现”,若依此来看,此次的地震便该是最好的线索,只恨一时没法联系上文和,以我的力量,难以查探深入,希望,不会误了义父的嘱托吧…)

沉思中,一种奇怪的感觉,忽地令曹仲孝悚然变色,抬头的同时,他的整个身子,都陷入到一种微微的麻痹当中,却又似有一种极强的渴望与激动,在自他的体内骚起,将他震动。

(这种感觉,倒象是每次与仲德全神对奕时的感觉,可,又绝不是他,只是一种相似…)

困惑的同时,曹奉孝也发现,在自己的身侧,云冲波孙雨弓都是茫茫然然,完全没有与自己相同感受的样子,这样的”提示”,与那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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