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 / 2)
尤嬷嬷喝茶的手一顿,她光顾着看笑话了,一时没往这处想,犹疑道:“不能吧,她们家不得把这事捂得死死的,还能往外传?”
岳嬷嬷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如果真是捂得死死的,你又是怎么知道呢?又怎敢拿出来取笑?”
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尤嬷嬷这才惊了,只庆幸这话没有说给别人听,再没了说笑的兴头,打了个哈哈,就回自己屋去了。
尤嬷嬷说这些话的时候,月檀一直躲在内室学刺绣,万素院里人多眼杂,珍珠便一直盯着她的错处呢,想锻炼刺绣技术只能躲在内室里,幸好岳嬷嬷也同意。
月檀从内室里出来,看着岳嬷嬷有些欲言又止。
岳嬷嬷招招手,将月檀叫到跟前,摩挲着她的背,恨恨的说:“这府里规矩不严,我怕这事瞒不住,要是真传了出去,我只不过丢点颜面,大不了就靠绣活营生,我只怕……”
她叹了口气,为这事恼怒不已:“我只怕这一院子的丫头婆子都不能活命,还有国公府的其他几位姑娘,名声都完了。”
“应该传不出去,沈姨娘也不想二姑娘因此毁了名声,必然得谨慎。”月檀劝道。
岳嬷嬷倚在靠枕上摇头:“能被尤嬷嬷看见,能有多隐秘?咱们还是先想办法堵上洞为好。”
月檀闻言,一个恍神,就被手上的绣线绞红了手指尖。
岳嬷嬷关好房门,搂着她在暖炉旁坐下,才道:“你这点道行,还想逃过嬷嬷的法眼不成?可长点心吧!”
月檀不知道岳嬷嬷看出了什么,睁圆了眼睛看着她。
岳嬷嬷见她眼里有好奇、慌张,却不见害怕,就知道这孩子是信她的,便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我知道你身后定有主子,过来我身边也有你的目的。”
月檀愧疚的低下头,打心眼里觉得有些对不住岳嬷嬷,人家拿她当做徒弟、闺女一样看待,她却因为李景明的吩咐,一直别有用心。
怀里的小身体一抖,岳嬷嬷就心软了,连忙说道:“好孩子,你的心嬷嬷都知道,咱们娘俩的情谊虚假不了。”
月檀郑重的起身向岳嬷嬷一拜,感激她的信任和宽容。
“行了行了,你这孩子,以后为人处世上,还要再小心些。”岳嬷嬷拉她起身,将她搂进怀里拍了拍:“你身后的主子该是对我有所图谋,可我身无长物,也不知道他惦记什么?”
月檀擦着眼泪,连忙解释道:“嬷嬷,我家主子并没有图谋您什么,他只是知道您过往的一些事,受故人所托,保护您。”
“保护我?我一个早就出了宫的老嬷嬷,能有什么危险?”岳嬷嬷想了想,眼神有些闪躲。
月檀咬了咬牙,抬头往窗外看了看,这才低声说道:“您如果一直在南方,对方便鞭长莫及,但您不该入了京,我家主子只交代给我两个字:‘文宣’。”
岳嬷嬷身躯一震,不敢置信的瞪着月檀,嘴唇颤抖,良久才反应过来,失去了往日的端庄,声音有些尖利:“你家主子是谁?”
月檀低下头想:她也想知道,如今的李景明到底是谁?
明明上辈子的李景明虽然聪敏,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端正公子,虽然最后没落得好下场,后来却被平反并追封为国公。
但如今的李景明,表面端正,实际上却是一个心机深沉的阴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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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永远闭嘴
万素院里,岳嬷嬷和月檀正在你来我往的试探,万锦院里灯火通明,院中鸦雀无声,丫鬟婆子们全都远远地站在廊下听候使唤。
老夫人坐在堂屋正座上,面色铁青,大夫人坐在一侧,嘴角扬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沈姨娘的陪房嬷嬷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沈姨娘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二姑娘李湶躲在内室里,羞得满面通红,用帕子捂住嘴,默默流泪。
“到这会儿了,你倒装成哑巴似的,拿主意的时候怎么不把这个招祸的舌头藏起来?赶明儿我定要去问问沈家,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敢祸害人家全族的闺女的?”
沈姨娘见老夫人说话不留情面,脸烧的通红:“老夫人消消气,奴婢这也是为了孩子的前程着想,奴婢做得机密,保证不会传出去半个字。”
老夫人冷笑:“机密?若真的机密,我怎么知道的?”
沈姨娘低下头,暗暗瞪了陪房嬷嬷一眼,怪她行事不谨慎,却不敢还嘴。
“我知道,你心里怪我们送二姑娘参加采选,心里头别扭。”老夫人叹了口气,“但是,事儿已经发生了,你再埋怨也是没用的。”
沈姨娘立刻跪下请罪,哭诉道:“求老夫人体谅体谅我这当娘的心,我只是想着,孩子若是能得了贵人的宠爱,也不至于低三下四的给人当奴才使唤……”
大夫人郑氏闻言,挥手将茶几上的盖碗扫下去,把茶叶茶水泼了沈姨娘一裙子:“你是哪门子的娘?一个小小的姨娘,竟敢称自己是国公府姑娘的娘!”
李湶见生母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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