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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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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眼下她这一笑,他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神。

然后,他就听见她语气轻快地说:“只是没想到,我还能在有生之年报得这灭国之恨。”

萧王回过神,脸色阴沉地看着她。

李画盈毫无惧色,仍是笑靥如花。她被他压着,回视他的目光,却一如当年她扫过台下众外使那般漫不经心,仿佛她仍是那不可一世的大覃公主:“你国要亡了,萧王殿下。”

她神色决绝,萧王脸色一变,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这个无数次企图想要杀他、却也无数次失败的俘虏,在听得他说东晋要他交出自己时,当即就决定要用自己的死,给东晋彻底灭掉寒国的理由。

东晋一直不更换国号,始终以大覃附属国自居。东晋皇帝称永宁公主是大覃唯一的骨血,当年东晋没来得及援救元庆帝,他心里有愧,定是要救出永宁公主。

东晋人一直就是这么装模作样,想要天下,却也想要得名正言顺,出师有名。漠国已经自身难保,若是寒国不交出李画盈,东晋就能以此为借口,继续攻打寒国。

萧王眼神凶狠,用几乎能捏碎骨头的力道,猛地捏住李画盈的下巴。

李画盈吃痛,不由得皱了皱眉。

“李画盈,你以为你能逃?我告诉你,”萧王动作愈发粗暴,神色几近疯狂,“你这辈子都别想!”

萧王将她折腾得昏死过去,然后她便高烧不止。

原本萧王怕她自尽,便卸了她的下巴,屋内所有尖锐物件都被收了起来,还令侍女一刻不停地看着她,可李画盈其实已经连喝水都没什么力气了。

她整日昏昏沉沉,总是梦见小时候。然而即使在梦里,隔着十多年,那梦里的父皇母后,也只是两张模糊的脸。

“父皇……”李画盈泪流不止,梦呓般呢喃,“永宁错了……”

十多年前,她不该任性,不该拒绝霍丛。她是大覃的罪人,如有再生,她定然不会任性,她愿意和亲远嫁,保大覃平安……

“娇娇我儿,母后在,别怕啊。”

是母后的声音……

李画盈听见自己的乳名,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终是解脱了吗?父皇母后来接她了……

“欸欸,娇娇别哭啊,父皇也在的……”

“都怪陛下,娇娇乃大覃公主,莫说那霍丛,便是东晋皇帝,也是配不上娇娇的!娇娇生气,娇娇不说,您便由着那东晋皇帝继续舔着脸来胡言乱语吗!”

“对对,皇后说得极是,是朕不好。可是,皇后你听朕解释,那霍丛确实是一表人才,他……”

“难不成大覃还缺一表人才的男子吗?!”

争吵之声越发清晰,李画盈努力地睁开眼,通明的灯火,榻下跪了两排宫女,金灿灿的摆饰,晃得她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

她这是又做梦了吗?

李画盈想起方才几步之外那清晰的人影,连忙又睁开了眼,贪婪地看着那争吵中的二人。

那是她的父皇和母后,时隔多年,她终是在临死前,想起了他们的面容。

庆元帝试图去搂皇后,“皇后别生气,等娇娇醒了,朕马上就去回绝了那东晋帝,好不好?”

“娇娇何时病得这么久过?”皇后一把拍开庆元帝的手,嘤嘤嘤地哭道,“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也不要活了!”

“这……”庆元帝最怕皇后的眼泪,此时简直又头疼又无奈,“皇后啊,她只是感染了风寒……”

皇后哭得更凶了,庆元帝当即闭了嘴。

李画盈痴痴地看着他们,泪中带笑:“父皇,母后……”

榻下为首的侍女听得头上的动静,悄悄抬起头,就看到昏迷了两天的公主殿下睁开了眼,不由得惊呼:“殿下,您可算醒啦!”

李画盈垂下眼,看到那一脸惊喜的宫女。那宫女与记忆中那扑在她身上,挡住萧王妃命人落下的棍棒时的少女,面容渐渐重叠。

那即使在她沦为萧王玩物时,也以命相护的少女,就近在眼前,李画盈愣愣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朝她伸出了手:“弦月,你也来接我了吗?”

公主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弦月吓得不轻,当即膝行过去握住公主的手,焦急道:“殿下,奴婢在的,您感觉怎么样了?”

弦月说着,又把手放到李画盈额上试探。

庆元帝和富佳皇后此时也回过头,看到自己皇儿总算醒了,当下也顾不得争吵,快步走了过来。富佳皇后直接扑到李画盈身上,心疼地握气李画盈的手,一边用手帕拭泪一边激动道:“娇娇,娇娇!苍天有眼,我儿总算醒了!”

富佳皇后爱儿心切,手上一时没了轻重,李画盈呆呆地看着自己那被母后抓得出了红痕的手,眼里透出几分迷茫:“疼的……”

不是说,做梦的时候,是不会有痛觉的吗?

富佳皇后顺着她的目光,知道是自己一时不察,将皇儿抓疼了,当下又是自责又是心疼:“是母后不好,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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