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 / 2)
其身的作风大相径庭。
他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心底那些阴暗的小心思在作祟,她的出现,将他前二十年作为贺兰家的当家人一脉相承的克制与规矩败得溃不成军。
那些觊觎好友遗孀的卑劣心思显露无疑的在嘲弄着他,就这么急不可耐?就这么点定力?
可这又怎么样?他还是来了。
“应家已经没事了,不会再受此事牵连,你大可放心。”贺兰集低下身子,男人微微压下的身体好似一堵墙,是天生掠夺者不容反抗的气势。目光却带着三分怜惜,话语里尽是一片柔和。
嘉让抗拒的挣动,想离他远一些,贺兰集恍若未闻,依旧强硬的钳着她,她越是拒绝,他便越是想要逼迫,这劳什子的念头愈演愈烈,贺兰集觉得自己可真是无药可救的卑劣。
终归是理性战胜了贪欲,贺兰集轻轻的松开了她,嘉让立马站起身,肉眼可见的慌张,她逃也似的躲得远远的。
贺兰集无声叹息,见她一脸防备,心中的不甘甚嚣尘上,“你别怕我,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你总归还年轻,会有出路的。”
嘉让渐渐止了泪,一双小狐狸般的凤眼水波潋滟,哭过一场那眼儿绯红一圈,瞧着这样的她,就像做了一场支离破碎的大梦。
贺兰集心道:不怪乎李霁崔鹤唳都难过美人关,她这样的女人就算是无情亦动人,只见着她一个下意识抿唇,无关风月的眼神,都会被招惹,被引诱。那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拒绝不了的心动。
“出路?在哪里呢?”她已经不是应嘉让了,应嘉让已经葬身于大火之中的兰亭阁,和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一起死在了八月的初秋里。她哪来的出路?
“再等等,我会让你安然无恙的走出这座山。”贺兰集眼神里的真挚溢于言表。
嘉让信他,信这个没有任何杂质的清澄眼神,可她终归是摇了摇头,“世子,我在这世间已然没了名姓,亦个没有未来之人,您不必再为我打算了”
这便是谢绝了他,谁也不知道说出这番话的女人,已经口是心非的将自己死死钉住,她的心硬了冷了,她不走出去,谁也走不进她。
朝中眼下势力割据的场面已经结束,秦王有外祖万烨相助,虽然被修文帝猜忌,可形势依旧一片大好,崔鹤唳死后,四皇子李霖最强有力的后盾也没了,兵部尚书荆大人自是成了强弩之末,虽余威尚在,不过也不值一提了。
李霁看着书案上的边塞與图,万般孤寂涌上心头,他除了崔鹤唳,甘平三城自是有法子不落入敌手,cao纵权势,是他一如既往的手段,如今心头总是空荡荡的,似是少了什么。
江公公在一旁候着,这是自应嘉让死后,殿下
应府众人面面相觑,就连应有期也一脸诧异,“殿下,小女已经去了,您此话怎讲?”
李霁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带来的府兵直接冲进去搜查。
李霁在院子里静默的站着,就像一尊雕塑,一言不发,脸上是道不清说不明的阴沉可怖,眼神却是隐隐的期待与欣喜。
她回来了吗?他就知道。
府兵将里头的女眷通通带了出来,李霁目光锋利如炬,像鹰隼盯着猎物一般阴鸷。紧紧的锁住每一个出来的人。
不是,不是,通通不是!
他走上前去,突然目光顿住,应夫人身后跟着一个垂首的女子,穿着未出阁女儿家的木青色缕银纹对襟小褂,玄青色留仙裙。
那女子身影婷婷袅袅,窈窕玲珑。
是她!
只见“嘉让”紧紧揪着应夫人的袖子,看的出来有些害怕,李霁喉头微动,声音干涩,“嘉”
话还未说完,怯生生的女子微微抬首,像只受惊的小鹿,慌乱的扫过一眼李霁,复又低下了头。
只这一眼,李霁错愕,面上情绪藏不住的坠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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