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 / 3)
贺兰集看着眼下这个比自己矮上大半个头的半大小子,正毫无顾忌的摸着自己的下巴,这怎么越看越像调戏?
但却并不反感,离得实在近了些,少年身上的婴孩奶香味萦萦绕绕的散发出来,想着怎么还跟小时候的味道一样?
心中一动,伸手抓住嘉让揉搓着自己下巴的双手,嘉让一愣,直直的看着贺兰集,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眼中的疑惑盯得提心吊胆。
他该不会是发现了一些什么吧?不对啊!自己从小就是以男儿姿态示人,虽然生的雌雄莫辨,可声音是十足十的模仿成了少年音色,体态也与一般男子无二,他是如何知道的?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贺兰集也发现了自己抓住嘉让的手,两人贴着,这个动作实在太过古怪,为了减轻两人氛围上的尴尬,贺兰集只得无头无脑的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说完便觉着更奇怪了。
嘉让低下头来嗅了嗅自己的身上,莫不是出了一些汗,有馊味?贺兰集正看着嘉让低下头来时露出的一截白嫩修长的脖颈,目光不禁下移,掠过少年的喉结,待看清却是有一个小小的结子,这才不动声色的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时应清让突然的出现,他皱眉看向两人,目光带着审视,贺兰集头一回觉得有些心虚,对嘉让说道,“你兄长来了”。
“嘉让,与世子爷作别吧,该随父亲回府了。”不急不躁,就当做自己未曾瞧见,这人定是不知道嘉让身份,方才之事只是朋友之间的亲昵,清让这样告诉自己。
嘉让看看哥哥,又看了看贺兰集,恭敬的拜了一个作别礼,“多谢世子的招待,如今天色已晚,嘉让得随父兄归家,世子告辞。”
这时房管事也来寻自己,贺兰集便点点头,清让便带着嘉让离开。
离开国公府之后,清让面上严肃,告诫的看着嘉让,“年年,以后离贺兰世子远一些。”
嘉让不解,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这么说,他们不是同窗吗?
“为什么啊?”
清让自是不好同她怎么解释,定国公府远没有看上去这般平静无波,如若不然,他三年前也不会使手段拒了这门亲事,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岂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此人心机深沉,切不可与之交往。”清让思索一番也只好这样说。
心机深沉?不像吧?不过既然哥哥都这般说了,嘉让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我很真诚的道个歉, 用错了成语,浓 说的没错,音容笑貌是用来怀念故人的,形容死去的人,所以我很抱歉,我很讨厌乱用成语的现象,然后自己也乱用了,亏我语文老师还讲过,自己还去考教资,以后我一定会仔细精准用词,不去误导看文的孩子们!对不起了
宴席散去, 贺兰集来到定国公的书房。
“父亲,儿子来了。”
“进来。”定国公嗓音低哑,应该是沾了酒, 贺兰集不禁有些担忧。
“父亲沾酒了?”
“几位大人兴致高涨, 为父总不能失陪。”说着国公爷便有些咳。
“十三已经入南疆寻解药,父亲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这毒不好解, 图谋大事才是出路,集儿,你要尽快成长起来!你祖父才算是没有白白送死。”国公爷双目如炬, 紧紧盯着贺兰集。
每次见到父亲这副神色就有满腔说不出来的情绪。祖父的死不是恶疾,父亲身体的毒也不是寻常毒药。这一切都是因为制衡, 因为帝王之术。
繁荣稳定之下必有暗流涌动,白骨成堆。定国公府所要做的事不过是为了贺兰氏的生存与延续而已。世家与皇权, 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相争相夺,这条路注定是不好走的。
“今日万烨与我说起你升迁一事,都指挥使司黎大人打算提拔你为步军都指挥使,说现如今你年纪轻, 怕压不住人。为父想着万烨八面玲珑,肯卖我们一个好,何不顺势而为, 两全其美。”
贺兰集眉头紧锁:“若是得了这个好处, 父亲可曾想过我们会成为他手里的刀?”
“这也是保护你的最好的办法。如今皇帝相信万烨, 你有他的庇佑,他就轻易不会动国公府。”皇上已经除掉了老国公,现在的定国公坏了身体,难当大任。
“儿子想想法子。”贺兰集只想让父亲别替自己处处安排, 他已有法子安排下去,可如今父亲怕是并不想听,若是听了,怕也不会轻易答应,只得先作罢。
“集儿,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要是入了三皇子的阵营,于七殿下也大有裨益。”
贺兰集垂首应下。
如今就看崔鹤唳崤关大捷之时回京,七殿下的计划也要提早日程。眼下京中李霄与李霖分派而立,七殿下倒是少了些关注,这些天得寻个时间将七皇子约见出来。
离开书房之后,贺兰集就交由心腹将事情安排下去。
“主子,定国公府来信。”小江公公将信件呈给了李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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