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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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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同他多亲近一些。

男人站在床榻边,微微弯着腰,细细打量着安睡的女孩,他伸手触摸着嘉让的脑袋,眸中满是歉疚与怜爱。

复而又将手轻轻放置在她的脸颊上,手里温热滑腻的女子肌肤仿若一块生着热的羊脂玉,令人爱不释手。李霁轻柔的摩挲着,从额头,慢慢划过眉眼,鼻尖,粉唇,在唇上久久停留,嘴唇的触感更是柔软,与那早上刚出笼的水豆腐一般,饱满水润又吹弹可破。

李霁想起了那个梦,他极爱她樱色的唇,也是因为她,他才发觉自己有一个特殊的癖好,男人对女人的身体,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好比崔鹤唳喜欢女人的脖颈,贺兰集喜欢女人的耳垂,他却十分喜欢嘉让的唇舌,乃至只要把目光停留在女孩儿的嘴唇上,就无法控制的想要覆上去。

李霁的眸色渐深,与夜色一般无二,他不满足的用指尖轻勾她的下巴,俯身轻轻一吻,心中一声绵长又满足的喟叹。

这个吻,本是蜻蜓点水般轻柔爱怜又不掺杂质的,可到了后面,就变了味,熟睡的女孩儿身子里散发出一股噬人心魄的奶香味儿,这不是纯粹的婴孩奶香味,而是糅合了一丝丝女子独有的甜香。

白日里闻着应嘉让身体上的味道,与夜里竟是不尽相同,而夜晚的这个味道简直会让男人失控发狂,李霁一下便联想到若是在床帷间,行男女欢好之事,这个味道便是最天然原始的催/情剂。

特别是这个节骨眼上,美人欲睡,毫无防备,一切的邪恶与欲望便如同蛰伏在暗处的小鬼,破土而出,化作百鬼夜行,愈演愈烈。

李霁不可自抑地加深了这个带着欲/念的吻,随后听见一声微乎其微的女子媚态又难受的嘤咛,脑子里神经顿时就像烟花在天空瞬间绽开,梦里那些幻想前仆后继一般的闯入他的脑海,他看着梦里的女孩儿痛苦的挣扎,李霁哪还敢继续下去,理智将他彻底的拉了回来,李霁大口喘息着离开了应嘉让的唇瓣。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嘉让,像个病患一般自我拉扯着,良久,为她轻轻掖好被角,将自己从小贴身携带的玉符放在了嘉让的绣枕下,消失在了夜色里

嘉让看着这枚上好的昆仑玉, 几近透明,在手中摩挲了一下,质地淡雅清爽, 十分细润, 她一阵纳罕,这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佩怎么会在她的枕头底下?

“少爷起啦?”兰荇从屋外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女孩穿得大红短袄衣,马面裙,喜气洋洋, 十分鲜活。

嘉让带着鼻音奶奶的嗯了一声。随即趿着软履起身,只见书案上还有一份信, 说是信,其实就是一张宣纸, 嘉让捻起宣纸一角,只见上头的字遒劲有力,笔锋锐利,这书法了得。

看什么书法?看字儿啊!

【卿如檀栾,此玉赠芝兰】

嘉让倏地一愣, 秀眉紧蹙,这是怎么回事?

兰荇见嘉让站在书案前一动不动,忽而惊呼, “少爷, 您的嘴唇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嘉让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

“嘶~”痛!

兰荇赶忙拿过一枚小铜镜递给了嘉让, 镜子里女子樱粉的唇瓣上下各有一道浅浅的齿印,若是不细看,很难察觉,只不过嘴角处还有一道细细的伤口, 被白嫩莹润的肌肤一衬,红得尤为醒目。

兰荇嬉笑着打趣道,“少爷做梦咬着自个儿了?”

嘉让脑子嗡嗡作响。

“兰荇,夜里谁进了我的屋子?”这字不可能是阿爹或者阿娘留下的,再者说哥哥们也不会进来她的屋子。

她也没有咬自个儿嘴巴的爱好。

兰荇放下巾帕,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没有啊少爷,这大过年的,您可别吓奴婢?”

“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小?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

嘉让安抚了兰荇,颓然的坐在了床榻上,面色沉凝,这些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的屋子里?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脑中忽闪而过一个人影,嘉让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随即将信与昆仑玉一起收进了匣子里。

华清宫灯火通明,琉璃瓦重檐殿顶,在月光与烛光相交辉映间显得犹为金碧辉煌,皇家私宴上,丝竹管弦之乐庄重而喜庆,修文帝坐于上首,如今品级最高的只淑妃贤妃二人,最近万烨病重,淑妃在贤妃面前愈发的光彩照人,二妃各坐于修文帝的下首,倒也一派其乐融融。

虽说是皇家私宴,但崔鹤唳如今受修文帝赏识,同英国公一起,受邀出席天子私宴,以示皇恩浩荡。

台下舞姬身着红粉相映的舞裙翩翩起舞,如海棠花在风中摇曳一般,众人推杯换盏间,淑妃睨了一眼万贤妃,复又看向修文帝,盈笑道,“陛下,贤妃姐姐为这次宴会可是劳心劳力,臣妾觉着这乐姬选得可真不错,听着十分韵致。”

修文帝自然给这个面子,也夸赞了几句,李霖察言观色,献宝似的站了起来向修文帝敬酒。

“父皇既觉得这乐姬唱得不错,儿臣手底下倒是新得了个,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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