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 / 3)
差点忘了,鼓楼每一年都会被皇家用来举办辩赛,诗会,歌舞等一系列节目。
贺兰颐是国公小姐,自然有身份上去。正当两人无计可施之时,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女声,“应公子。”
嘉让转身,惊喜道,“县主?你怎么知道是我?”她明明戴着面具啊!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因为你特别啊!”不看脸也特别好看。
徐眠画摘了自己的兔脸面具,扬了扬手中的邀请函,“我带你们进去。”
天降仙女啊这是!嘉让连连道谢。忙不迭的同徐眠画一道入内。
鼓楼之上,有众多大大小小的阁楼,能入这皇家阁楼的人非富即贵。
“多谢县主!”敏让抱拳,说完便抛下嘉让,无情道,“你跟好县主,我去去就回。”
嘉让:“”
徐眠画受静和公主邀约来此,她看着鼓楼正厅中的幕布,“等会儿会有歌舞表演,歌舞以后便是竞选画中美人。”说着揶揄的看了一眼嘉让,“你也在列。拭目以待吧。”
说完便拉着有些害羞的女孩找了个屏风坐下来。
这时,一众皇天贵胄,天之骄子信步而来,仿佛上菜一般,一盘盘给端了进来。
嘉让目光一下便被人群中那个肤色冷白,身量高大清隽的男人牢牢吸引,她呼吸一滞,檀京城内,万盏灯起,而他比金堆玉砌的灯楼还要耀眼。
可紧接着,一个明媚婉约的少女出现在了他的身侧,是纪澜灿,嘉让下意识的皱眉,紧接着就看见了崔鹤唳与贺兰集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了正厅中。
即使戴着面具,嘉让还是忍不住偏过头,生怕他们瞧见了自个儿。她心中百感交集,若是梦里没有她的出现,他们三人都会各自成家,不会因她而反目成仇,自相残杀吧?好在她现在是个男儿,他们也不会为了个男人而色令智昏。
众人坐定,各个皇子王孙,世家公子身畔都有受邀出席的官家小姐,其实私底下众人都知道,今日的宴会本身就是拉郎配,指不定二人私下就是有情人呢。
嘉让目光扫过外头的一众人,李霁身侧坐着纪澜灿,贺兰集的身侧是静娴公主,只有崔鹤唳一人孤零零的,他倒是浑然不觉,只不过没多时,大门处走来一位娉婷袅袅的赤色金鱼面具的少女,少女有些紧张,期期艾艾的往崔鹤唳的跟前挪。
嘉让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见崔鹤唳面色自如的点点头,少女欢欢喜喜的往男人腾出的位子上优雅坐下。
宴会开始,在静和公主的祝词下,
静和公主笑着同离她最近的秦王说道, “这些漂亮的小姑娘们,倒真真是百卉含英,竟把皇弟给迷着了”
“皇姐莫拿我打趣,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敢问这是哪家的闺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最后铺散的美人图,画里的女子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莫问名姓,这可是规矩,纵使是皇弟也不能例外。”
静和正说着话, 那边静娴便同贺兰颐起了争执,“她是个男人, 你怎么能用她的画?你这是犯规。”
应敏让看到上面挂着的是嘉让的画像,一时间有些紧张, 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嘉让,只听得贺兰颐高声回呛,“我怎么犯规了?每一年比的都是画像,这不就是画像吗?”
少女们吵吵嚷嚷的, 也十分有趣,纪澜灿第一眼便认出了画上人的原型,心道不可能, 但还是无法自欺欺人, 她看向李霁, 只见他面色淡漠,修长的指尖捻着酒樽,心不在焉的看着角落处的屏风,屏风里隐约瞧见坐着一个男子, 是方才在台中跳踏舞的公子。
他流露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隐秘的渴慕,眉眼看似疏离清冷,但里头却凝蕴着情思,仿若里头坐着的是他兼葭秋水般的心上人。
带着小狐狸面具的男子起身,李霁许久未动,好似在压制着什么,而这份被压抑的炽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原本打算冷静一些时日,不去搭理应嘉让,梦境里她对他的抵触十分强烈,每每靠近,女孩儿单薄的身子便会止不住的轻颤,哪怕情到浓时,她也不想与他对视,而他总是一遍又一遍,孜孜不倦的逼她睁眼,拉着她同自己一样在欲海里沉沦。
哪怕是不去见她,可心中仍是念着她,那日在芝山上,他眼睁睁看着她与崔鹤唳那般亲近,初九那日又在贺兰集的屋子里待了许久,天知道他在心里是如何的嫉妒。
李霁见嘉让前脚刚走,贺兰集后脚便跟了上去,心里那一根紧紧绷着的弦终于断裂,这连日来的挣扎恓惶仿佛是一场可笑的闹剧的一般。李霁拧着眉霍然起身,葳蕤的灼灼烛火落在他的眉眼,浮光掠影间,一派霞姿月韵的男人沉凝着疾步而出,留下厅中众女翘首观望,暗自神伤。
静娴朝纪澜灿看了过去,只她们二人身畔没了男伴,纪澜灿紧握成拳的手在矮几下渐渐松开,回了静娴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容。
外面人头攒动,嘉让顺着人流下了城楼,她脑子里很乱,没有意识的乱走着,别人重重的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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