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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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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

原来应嘉让便是这几年来从不间断为孤儿匿名捐献善款之人,而阁主有意退位让贤,栽培于她,好让她成为下一任济善所阁主,江未自是意难平,他从十五岁就在济善所从事,大家都以为他会成为下一任阁主,而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空降兵,江未说什么都不能接受。

江未想到前日袁华月说的那番话,同三个男人纠缠不清,这等伤风败俗之人,若是待在济善所里,很可能会败坏他们济善所的风气。

不过幸好,他是今日的主考官,刁难一番也是为了以正济善所的风气,只要旁的几位考官认为她辩赛不行,将人打下去,也就没人能同他竞争阁主的位子

今日的辩赛论题《两国关系与无疆墨者之依存》。

“众所周知,大齐邻国诸多,北有鞑靼,戎狄,东有高句丽,东瀛,西有盘蓝,阿耶汉,丹沙,自古以来大大小小的战争不计其数,各国之间的关系也相当微妙,当然,大齐国富民强自是毋庸置疑。而我等作为未来的无疆墨者,光是有吃苦耐劳的决心还是远远不足的。

学识,胆识,体魄都是缺一不可,若是三者皆有。为何不为官入仕,求一份安稳?我想在坐诸位一定不甘囚于一方小小天地。定也是想一观天下山河,始于足下,尽纳眼底。

所以,此次辩赛不仅要考量无疆墨者严谨的邦交学识,更要考量大家的嘴上功夫。

今日辩题的出题背景,便是以十年前大齐与丹沙交战之时,发生的一起轰动两国的事件。”

江未说完,大家都有所耳闻,这是发生在无疆墨者团队的一次特别重大事件,嘉让那时也才五六岁的年纪,大齐的邻国丹沙那时闹了鼠疫,一开始无疆墨者便进行人道主义救援,朝廷也加入其中,派遣了三十二位医士前往丹沙,偏偏丹沙内部正在内斗,丹沙大王子丧心病狂,为了将二王子置于死地,假扮二王子亲卫前去大齐边境投射死鼠,一时间边境将士也通通染上鼠疫,全大齐人心惶惶。

墨者们得知自家后院着火,偏偏始作俑者还是手底下被救助的敌对方。一个个都犯了难。从而生出两派不同阵营。

在大王子的威胁之下,一方选择继续救助,毕竟性命为大,更何况他们救助的人里面也有无辜的平民百姓。

而另一方誓死不为恩将仇报之人卖命,即使里头有无辜之人,但他们迈不过这个坎。

使命信仰与良心正义。一时之间两方胶着不下。

直到十年后的今日,也依旧没辩出个所以然来。

嘉让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若她是个大夫,手底下医救的是个无恶不作,大奸大恶之人,一边是医者仁心,一边是世间道/义,而她需要怎样去抉择?

就在辩赛如火如荼的进行之时,轮到嘉让辩论,她准备了一肚子腹稿,正要抒己之见,却被江未打断安排在了最后,嘉让看了一眼江未,眼神不解。

江未嘴角微微一笑,“实在对不住,我一开始把你的位置排错了。”

面上一丝抱歉的意思也没有,嘉让有些愣了,直觉这个人在针对自己,她明明是在中间辩论,怎么被挤在了最后,要知道,等众人都回答了之后,她就差不多没有能站的住脚的言论了。好比如良莠不齐的一盘果子,最后去拿的人只剩下一把烂叶子

江未端的是公正公开的贤者架势,不知怎么回事,言论开始由依存关系转变成了讨伐战争的集体谴责。

嘉让:“”大家好像都去抢烂叶子了。

轮到秦放,“就像两年前的大齐与戎狄之战,大齐死伤惨重,我的兄长便死在了战场上马革裹尸。民族的血海深仇深深刻在每一个百姓的骨子里,而秦某实在不知,若是戎狄有难,咱们作为无疆墨者真的能不计前嫌去救助他们?”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缄默。两年前对于朝廷而言可能只是有损国家威严,引起朝堂动荡,而对于那场战争中死去的烈士家属而言,便是一辈子的痛,两万人全军覆没,两万个家庭支离破碎。

其实大多说的好听,真隔着国恨家仇,谁会想去帮助仇人?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江未见情况不对,照这样下去,轮不到应嘉让辩论,这上头一众人都得为他们的激情发言所偏题淘汰。

“此言差矣,正如依存关系而言,相互依从是一个事物和另一事物有不可分离互相作用。当一事物存在另一事物也要存在。

秦放你的观点只拘泥于两国关系,却没能突出依存,若是深究,你的兄长最终牺牲在决策者身上,却非死得其所,而你说因为家仇记恨战争记恨戎狄,从而引申到墨者不该救助戎狄的无辜百姓,这实在大错特错,记住,墨者,兼爱非攻,而兼爱,便是大爱,大爱,便是无疆!”

这一番话引得满堂喝彩,嘉让坐在下首,十分不认同的皱起了眉头,其实这只是一场考试而已,无需做洗脑式辩论。

江未这一番话说得台下几人茅塞顿开,而秦放面色涨红,好像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偏题又太极端,还是学究有远见。秦放喃喃道,“江先生可是觉得这一切的源头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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