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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湖畔(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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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有「将军府」匾额的朱门外,肩上停留一隻老鹰的面具男子在下起雪来的夜晚现了踪影。?如同羽毛般的雪片从黑灰色的天际飘落,肩头上的老鹰抖了抖身,琥珀色的眸子眨了又眨,头颅不断朝着将军府的门口探去

面具男子昂起首,黑眸冷冷覷着那块匾额,藏匿在面举底下的唇角不屑的哼了一声。

「请问……是南宫大人么?」站在将军府外的两位守卫战战兢兢地开口询问。

由于他们从懂口中得知今晚会有人贵客上门,而这个人或许还会戴了张雕刻精细的美丽面具。

南宫戮朝着他们轻轻頷首,二名守卫立刻伸手推开朱门,恭迎他进入府中。

「喔?」

南宫戮才刚踏入将军府前庭,一眼便看到穿着轻便服装的懂已经立身在那里等待。

懂轻轻吹了口哨,南宫戮肩头上的老鹰立刻鸣了一声后张开翅膀,朝着懂的方向飞了过去。

「外头很冷罢?」

察觉南宫戮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懂的手指轻轻顺着巨鹰的羽毛,轻声开口。

「还好。」南宫戮淡道,语气比此刻的天气还更加冰冷。

南宫戮伸手取下遮住面容的美丽面具,一点雪花瞬间落到那只面具的眼角处,宛若泪般滚落而下。

「那么,我们进去谈罢?」懂的唇角扬起角度,示意南宫戮跟上他的脚步进入将军府。

伸手接过懂地上来的热酒,南宫戮并没有马上饮之。

他的手指向岸桌上现今大陆的情势图,黑瞳目光静静地望着替自己斟酒的懂开口道:「当初和勛帝说好,熚国可佔领的土地为西面的桑国及东南的述国。」南宫戮边说,指尖边在地图上移动,完全不管无法视物的懂根本不需要他这般多此一举。

「还有,你们说想要契国的土地是绝对不允许的。」白皙的指尖停留在熚国右上方的写有「契」字的版图上,黑眸从情势图移向坐在对首的懂。

「嗯,请问能告诉我原因么?」懂将手中酒觴放下,问道。

听到懂的问话,南宫戮顿时停了数秒,铜台上的烛火将他那张白皙的脸映的火红。

「因为兄长──也就是兰帝很执着拿下契国的土地。」

「黄……南宫尚么?」

南宫戮頷首。

「当然我们另外跟董将军谈的那项条件定会做到。」南宫戮将手从案桌上收了回来,顺到将摆在桌上的酒觴举起,轻轻啜饮里头的温酒。

南宫戮静静地瞅着前方的懂,试图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任何情绪,却是徒劳无功。

懂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小小饮了一口后,轻声叹了口气,接着像是在嘲弄自己般开口:「就只是因为一个自己深爱的人……」

就只是因为一个自己深爱的人……

南宫戮发现自己握着酒觴的手轻轻地颤抖着,里头的温酒兴起小小的涟漪。

他瞅着懂笑得惆悵的唇角,登时胸口处传来的哀鸣让他禁不住扯住自己的衣裳。

其实这个男人也跟自己一样,都只是为了……为了自己深爱的人。

「契国土地的事,我会在跟勛帝提。只不过我有点小好奇,为什么南宫大人不自己亲自去跟勛帝谈这种事?」

南宫戮叹了口气,放下酒觴,「一方面是和你私下多谈了一项条件,另一方面……勛帝似乎不怎么想见到我,并非惧怕我,感觉起来……应该说是厌恶罢。」

事实上詹勛的确非常厌恶南宫戮,因为他知道南宫戮是「那两人的其中一个儿子」。

南宫戮耸了耸肩头,目光隔着锁窗,望着下得愈发愈大的雪。

「时候不早,我想我也该回去了。」

「等等,南宫大人。」懂轻声唤住欲要起身的南宫戮,南宫戮挑起一边的眉毛,又坐了下来。

「还有其他事么?」

「您和南宫尚大人,真的是若兰王朝的皇室后裔么?」懂的嗓音异常低沉,若不仔细听还可能误以为是他人在讲话。

南宫戮瞇起眼,对懂投以鄙夷的目光。

「答案与否并非那么重要罢?只要有能力谁都能做皇帝的,哼,可不是么?」

南宫戮冷笑,那张脸却很明显的写满不悦。

他站起身子,冷冷丢下一句「告辞了」,便逕自从出口处离去。

坐在地板上的懂听得南宫戮的脚步声愈发远去,他放下空了的酒觴,重重地叹了口气。

「是因为有甚么无法抹灭的疮疤么……」

他伸手倚着侧脸,手指轻轻触着岸桌上的那张地形图,指间正好落在契字上头。

「淼……」眉宇间縐成一团,呢喃转化成呜咽。

想起他这些时日以来为了她而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他忍不俊伸手用力拍上桌面,酒壶里的热酒洒了满桌,染湿了那张地形图。

「为甚么这种麻烦事老是要我们来做。」

两道人影在降雪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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