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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乡_16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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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许暮洲说着将请柬翻过来,不出意外地在背面看到了另外的信息。他之前看到这封请柬时刚刚来到这条时间线,加上马车内光线昏暗,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发现背面还有其他内容。

正如盖尔的请柬后写着童谣一样,许暮洲手中的这份请柬背后用细笔勾勒出了一副极为写实的画。

“这画的是什么——”宋妍凑过来辨认着:“什么虫子?”

“是苍蝇。”许暮洲说:“——我们是旁观者。”

“什么旁观者?”宋妍愣了。

“凯瑟琳给大家留下了谜题。”许暮洲将那张请柬扔到床上,又从行李箱里找到钢笔和记事本,坐在宋妍身边,翻开一页新的开始写写画画。

“凯瑟琳邀请了一些非贵族的社会人士——其中以创作类的文艺工作者巨多。”许暮洲说:“她请求音乐家为她创作一首以月光为主题的曲子,又在小说家的请柬背后留下了一首童谣。”

“谁杀死了知更鸟?”宋妍问。

“对。”许暮洲问:“你听过这篇童谣吗?”

“听过,但是记不太清了。”宋妍说:“只记得是一篇很出名的童谣,里面黑了吧唧一堆反派。”

许暮洲顿时被宋妍这种简单粗暴的解读震惊了。

“不对吗?”宋妍疑惑地说:“我记得是没一个好人。”

“……没错。”许暮洲点点头,诚恳地说:“非常对。”

“在这篇童谣中,知更鸟是死亡的受害者,而麻雀是杀害知更鸟的凶手。”许暮洲说着,将这篇童谣默写下来,撕下纸页递给宋妍看。

“苍蝇是旁观者。”许暮洲说着用手指点了点那张请柬:“也就是,我们。”

他说话的功夫,宋妍已经把那首童谣看完了。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宋妍说:“你的思路或许是对的——在这个庄园中的每一个人大概都占据着自己的位置,凯瑟琳不会无缘无故邀请这些莫名的人来参加婚宴,但问题在于,罗贝尔就是那个要被‘审判’的麻雀吗。”

“我不能确定。”许暮洲摇了摇头:“如果是昨天让我看到这个东西,我可能会做出这种判断。但现在,我总觉得凭凯瑟琳对罗贝尔的感情,不会对他用上‘审判’这么严重的事……毕竟凯瑟琳也没觉得罗贝尔有罪。”

“也不一定。”宋妍说:“毕竟谁说‘审判’就一定要审判有罪之人呢。”

“什么意思?”许暮洲问。

“请柬背后画的是苍蝇不是吗。”宋妍说:“起码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法官’,你和其他人暂且都可以算作旁观者——那如果,法官是凯瑟琳本人呢。”

“别忘了。”宋妍说:“在罗贝尔身上,还有凯瑟琳未完的执念呢。”

许暮洲想了想,旋开手中的钢笔,在笔记本的空页上划了一条带有一侧端点的横向轴线。

许暮洲又在这条轴线上随手画了几个点,将其分成了七等分,然后在静夜(二十)

而此时,宴会厅中的严岑手腕内侧突兀地发起烫来,他垂下眼往手上瞥了一眼,才发现被他缠在腕子上的绣球花进度又往下挪动了一些,露出明显的白来。

严岑不动声色地扭了扭手腕,将绣球花重新藏回袖口内。他很确信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坐在这里听这些贵族说着毫无意义的空话,进度条却忽然自己动了起来。

那就应该是许暮洲那边找到了什么关键线索,严岑想。

严岑大概也没有想到,他想瞒着许暮洲的案件已经兜兜转转换了个样子落在了对方眼前。

面前的贵族还在喋喋不休地大谈他新修建的猎场,严岑兴致缺缺地转动着手中的手杖,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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