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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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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错不错的盯着颈间利剑,生怕擦枪走火。

“祝寿的?祝寿的穿成这样?还躲在树后鬼鬼祟祟!”侍卫首领显然不信,将剑调整个角度,略使力道,逼着他往马车走去。待窦文山哆哆嗦嗦的来到马车前,膝窝上便被狠狠踹一脚,令他跪到了马车前。

蒙寅收了剑,拱手禀道:“殿下,此人行为鬼祟,很是可疑。”蒙寅说话的同时,有位头戴三山帽的公公下了马,上前将车帘掀起,使太子可直面马车前的人。

李玄枡微眯着双眼,冷沉沉的睥睨车下所跪。顶篷遮下的阴影将他眉眼浸的朦胧,可那罩着层寒霜的脸依旧昳丽矜贵,令人生畏。他缓缓启口:“让他抬起头来。”

闻令,侍卫首领一把揪住窦文山的乱发,猛地向后扯去!窦文山出于本能痛吟一声,整张脸也随之高高昂起。正午的日头下,面容格外清晰。

李玄枡身为大周朝的太子,自然不会随便记些阿猫阿狗的长相,可为他掀帘子的那位公公却是在看清后一惊!

“太子殿下……这人不就是上回弄些大箱子挡着您路的那个刁民?”小来子说道。

太子平日极少出宫,上回是因着太庙行完及冠礼后心血来潮去了南山寺。加上这回来为候夫人庆寿,今年统共只出宫两回。两回却能碰上同一人,且此人总是出现的诡奇古怪,难道是想对殿下不利?

李玄枡微眯的狭长眼眸透出一股子慑人的冷厉,窦文山不小心对上一眼,竟觉比先前架在自己脖上的利剑还要瘆人!这种绝对上位者的威压下,他甚至忘记了为自己辩白求饶。

“带回去,交给东厂好好审问。”丢下这话,李玄枡朝蒙寅挥了挥食指。小来子将车帘放好,蒙寅命马车继续前行。只留下被两名侍卫押着的窦文山风中凌乱。

窦文山散乱的长发随风飞舞,他这方从惊吓中找回一半的理智。刚刚那人,也就是上回去桐家提亲时开罪过的人,竟是太子???

想到这,窦文山就觉得目炫头晕,接着撞进一片漆黑中失去了意识。两名侍卫略讶异的对视一眼后,将人扔到马背上拖走。

日头徐徐上升,愈渐和暖,楚堇将斗篷盖在身上,扒着一块石头还真就睡了过去。今日为了来候府,天未亮母亲就将她拉起床盛装打扮,是有些欠眠。

只是随后起了风,盖在她背上的提花软绸就着风势滑落到地上,仅剩下华衫的小身板儿显得有些单薄惹人心疼。

这条小路不是通往观月楼的必经,却是最避人耳目的一条,故而李玄枡舍了大道,乘坐马车行至此处。本就不甚宽绰的小道上,楚堇两腿横亘半拉,也就将可行道路逼得更窄,马车不得不停下。

蒙寅打算上前将拦路的小丫头叫醒,李玄枡隔窗给小来子吩咐了句什么,小来子便唤道:“蒙首领,等等!”

两脚夹了下马腹,小来子追上蒙寅,伸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楼阁:“观月楼到了,殿下吩咐就此下马。”

二人说话间,李玄枡已率先下了马车。晃了晃因久坐略微发僵的脖颈,耳边两条坠着上好东珠的垂缨也跟着轻摆几下。金丝通绣三爪龙缎的蟒袍阔袖一甩,便自顾自向前走去。蒙寅和小来子见状立马跟上。

路过那姑娘时,小来子偷偷看了眼殿下的脸色,而后俯身将地上披风拾起,想给那姑娘披上。便在此时,听到殿下一声低叱:“多事!”

小来子被吓得手一抖,重又将披风扔回原地,跟上殿下的脚步快速离开。

都说伴君如伴虎,伴储君又能轻松到哪儿去?揣测殿下心意时,总得为自己捏着一把汗!就好似先前,他以为殿下是不想扰那小姑娘安眠,才提前一段路就改为步行,故而他也应景识趣的将披风拾起。可被训斥了他才明白,殿下根本未在意那小姑娘,只是纯粹的坐车久了走两步舒展下筋骨。

他可真是糊涂啊,跟在太子身边十几年,居然会以为殿下有怜香惜玉之心!哎,小来子暗暗为自己适才的无脑而叹息。若说这世上有什么是殿下所不喜的,那显然就是女人了。

今日安都候府的下人,基本都集中在了观月楼这片,故而李玄枡一从桃林出来,立马引来众人的跪拜和紧急通禀。很快安都侯和侯夫人,连同观月楼里的所有宾客都迎了出来,行过礼又连连称罪后,才毕恭毕敬的将太子请进观月楼。

李玄枡最烦听那些臣子们唧唧歪歪,故而径直上到二楼的飞阁。侯夫人倒是乐得如此,这才方便她接下来的安排。趁太子殿下行在前面,侯夫人刻意滞后几步,偷偷叮了女儿一句:“带着各府小姐们去桃园玩儿会。”

“嗯。”嘉玥点头应下,母女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之后嘉玥便拉着其它几位千金,一同去往桃园。

桃园就在观月楼下面,坐在观月楼的主位上,恰好可以俯瞰桃园全景。故而侯夫人的意思,其实是让女儿借着与小姐妹们玩游戏的机会出出风头,以吸引殿下的注意,赢得好感。

楚娆之前在水榭久等窦公子不见人,只得回了观月楼,这会儿也跟着嘉玥一同来了桃园。嘉玥突然想起她还带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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