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 / 3)
“周姨再见。”舒雨收回愣怔的表情,跟着舒雅一块回家,一路都处于恍惚之中。一根线头没拽完,另一根线头又被她给拽了出来。
墙上的三张工作大头照,摆在正中间的就是周姨的照片,而这张照片她曾经在另一个地方见过。
前世姐姐带她去给一个长辈上香,灵堂里摆着的就是这张照片。当时外公还躺在医院里,他们姐妹匆匆去,匆匆回,舒雨更是全程被姐姐带着,几乎没有跟任何人交流。
周姨与他们家的关系就是父母的熟人和普通朋友,他们当晚辈的除了见着人喊一句周姨,便没有别的来往。舒雨与周姨更是生疏,若不是那张黑白照片她可能都想不起记忆里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回到家,舒雅催妹妹去午休,“踩了一上午,你休息一下再继续,我中午拿废布头练练手,明明我也会的,总不能指着你一个人受累。”
舒雅嘀咕着,她确实会,但就是一般初学者的水平,想达到舒雨那样,她还有得练。
舒雨也没推辞,让姐姐在自己房里踩缝纫机,她则去了姐姐房里午睡。
周姨那张黑白照片再一次出现在灵堂里,她被姐姐牵着手带去,鞠躬上香,去看望周姨的亲人。
一点点的回忆起已经忘却的记忆,周姨的父母都健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泪人一般。周姨的儿子只有八岁,已经知晓生死离别,抱着外婆的腿,哭着叫妈妈,看得一众旁人心都碎了。
舒雨也被这孩子勾起伤心事,跟着掉下眼泪。
陪在他们旁边的人,是银行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张着嘴,在说着什么,舒雨很想听清楚,却又实在听不清。
又来了一个大领导,周姨的丈夫亲自陪着,领导一脸沉痛,周姨的丈夫露出感激的神色,指着自己的儿子,不时和领导说着什么。
舒雨再次竖起耳朵,可惜还是一个字都听不到。
这些都是她前世见过的画面,可惜她当时来去匆忙,没有刻意去听,这会儿自然怎么回忆也不可能回忆出她没有听到的话。
她跟着姐姐离开,穿过一群前来奠拜的人群,里头有一个哭得特别大声,舒雨此时认出来了,是墙上三张工作照排在 各有分析
金明天周末也没休息,晚上回家后,带回“二张”犯案的详情。他们一路犯案累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抢劫,每户被抢劫的人家都必被灭口。
抢到足够多的钱,就直奔下一个地方,一个省一个省的流蹿过去。
警察不可谓不努力,但在这个没有监控,没有实名制,警力又严重不足的年代,无可奈何的每一次都落后一步。
舒雨把舅舅说过的内容记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自己拿了个本子写写画画,最后收到了书包里。
几乎是一夜之间,二张的通缉令贴的满大街都是。在舒雨的刻意打听之下,程燕也将自己听到的消息汇总给舒雨。
“到底奇怪在什么地方?”程燕的脑袋和舒雨凑在一起,仍然是在老槐树下,分享着舒雨的涂鸦本。
“你看啊,二张每到一个新地方,必然会抢劫,抢劫必然灭口,对吧。”舒雨用手指着涂鸦本上的记录,给程燕。
程燕懵懂的点头,“对啊,这又怎么了。”
不是人人都知道吗?怎么就奇怪了?
“你再看,这个地方,二张抢劫一户刘姓人家,预计抢到现金八千余元。再看这个地方,一共抢劫了两户人家,共计六千五百余元。”
“对啊。”程燕继续点头。
舒雨给在金额下重重划了一道,程燕这才反应过来,“我去,够有钱的啊。”
这年头,谁家能有上千的现金,简直就是豪富。不是说没有有钱人,但这样的家庭肯定非常少见。
可这又有什么问题呢,二张不抢有钱人家,难道去抢穷人。
“二张是外地人,他们怎么知道谁家有钱?”不是抢劫个十户八户二十户,然后碰到一户有钱人,而是一抢一个准。试问一个外地人,还是不能公开露面的通/缉犯,他们怎么知道这么具体的信息。
现在又没有商品房,住的都是公家分的房子,至少从住处你没法分辨出一片小区里,哪一栋最有钱。而这一栋楼里,更无法分辨出哪一户最有钱,更何况还得分辨出这一家有大量现金而不是存银行,这难道不奇怪吗?
随着舒雨的解说,程燕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你是说,他们还有人手?”
舒雨摇头,心里已经渐渐有一个成熟的想法,浮现出来。
“就算有隐藏的人手,也没这么大的能耐打听到这么具体的信息。我倾向于,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寻找当地人的帮助。”
“这不可能,谁会帮助他们?”程燕下意识的反驳,他们可是通/缉犯啊,难道不是见到了立刻报警,协助警察抓犯人吗。
“普通人当然不可能帮助他们,但如果,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呢?”边缘人物自有他们的生存之道和联络方式,普通人找不到,不代表二张找不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