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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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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外头一声闷响的时候,睡在屋里的三个男人几乎是一瞬间惊醒过来,事实上大家都悬着心谁也没真的睡踏实。听到子/弹声,便一个个跳了起来。刚胡乱套了件衣裳到身上,就听到翻墙落地的声音。

透过玻璃窗,金明天的眼神正好对上大张的眼神,被他狠厉阴鸷的模样吓了一跳,差点就失声叫了出来。

路晁和许然抄起床边准备好的木棍,再将另一条递给金明天,“金叔,狭路相逢勇者胜,都找上门来了,咱们没有退路。”

“对。”想到里屋睡着的家人,金明天第一个就冲了出去。

三个人刚挥出一棍子,还不知道打着没打着,自家院墙欻欻接连跳下两个人来,跳下来就往大张身上扑。

大张不愧是悍匪,被人这么压住仍能挣扎。金明天听到院子外头越来越重的声响,赶紧打开院门。

于是乎,后赶来的人又往大张身上一压,四个人合力才算把他牢牢控制住。手一扬,一副锃亮的手铐将大张反手铐住。

里屋的窗户边上,舒雨和舒雅都趴在窗台上看着呢,他们是听到打斗声才醒的。等挤到窗户边上,战斗已经结束。只看到大张昂着头,发出一声嚎叫。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月色下怎么看怎么渗人。

金阳碰巧醒过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哇哇大哭。常红心赶紧捂住儿子的眼睛,抱在怀里哄。

金明天握着木棍的手,抖的几乎不能看,就这样还把木棍紧紧握着,半天都没松。还是常红心出来,才反应过来,一把扔了木棍,从老婆怀里接过孩子,使劲搂住儿子,“没事了,没事了。”

路晁和许然也一下子瘫到地上坐着,别看刚才就那么一小会儿,但精神陡然绷紧到了极致,并且面对歹徒,这种瞬间的消耗,丝毫不比五千米的长跑轻松。

舒雨长长吁出一口气,三人全部落网,他们总算安全了。

“二张”十恶不赦必是死刑无疑,就是不知道马小虎会怎么判。若是再晚一点,严打期间,别说抢/银行了,就是上街抢个路人都有可能死/刑,只可惜时间没对上。

不过就算不是死/刑,他的刑期也短不了,至少对他们全家人来说,逃过一劫。

晚上大家重新归置,舒雨睡回自己的房间里,马小虎的落网让她终于愿意面对前世那一幕幕,没有办法忘记的过往。

姐姐进入毛巾厂工作,被马小虎疯狂追求,舒雅是个有点脾性的姑娘,心气也高,根本瞧不上名声不好的马小虎。

但马小虎伙同几个小混混,趁着金明天下夜班的功夫,在路上袭击了他,挑断了金明天的脚筋。

金明天一照面就被打晕过去,没有证据没有证人,警察也怀疑过马小虎,但有人给他做人证,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再加上金明天是临时工,没有相关的保障,上不了班就意味着没有收入,甚至面临开除的危险。

很快,就有人来舒家替马小虎提亲,舒雅自是不愿意,那人就看了一眼金明天,又伸手捏住阳阳的脚脖子,说了一句,“一家有女百家求,拿乔也要适可而止,你舅舅已经被克成这样,难不成还想克到孩子。”

提亲的人耀武扬威走了,常红心当时就疯了,跪下来求舒雅放过他们一家。金明天已经这样,就是好了也是个瘸腿,以后干不了重活。如果阳阳也出事,她就不能活了。

舒雅去报警,可这一句话又能说明什么?

经历了外公的车祸,金明天的被袭,还有对阳阳的威胁,舒雅终于低了头。

舒雨当时年纪小,除了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初中毕业就去县里的裁缝铺当学徒。好容易出了师,她也长成了大姑娘,马小虎却总借着姐夫的身份凑到她身边,言语暧昧,动手动脚。

吴县是没法呆了,她当时做出一生中最大胆的决定,上了去南方的火车。一路上被人骗过钱,差点相信人贩子,经历了找不到工作,工作后又经历过被老板拖欠工资,老板卷钱跑路等等奇怪又现实的事情。

这一切的噩梦和一路上的颠沛流离都源自马小虎,她还没计划好如何避开这个危险,马小虎就自己作死,一头撞了上来。

舒雨双手合什感谢满天神佛,帮他们姐妹,还有家人渡过一场最大的劫难。

实在睡不着,舒雨静静在心里复盘整件事,那一点点令人疑惑的地方,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前世两个少年人消失的没有痕迹,有极大的可能丧命在“二张”之手,只是起到了重要作用的马小虎却逃过一劫。

再加上前世的“二张”是当场被击毙,不存在事后供词的问题。

所以舒雨大胆猜测,两个少年人的死,可能根本没法查明原因,他们究竟是“二张”在当地的策应,事后被“二张”灭口,还是被卷入其中的无辜者。

可要说无辜,他们好端端来长尾镇干什么,说是策应,他们原本是外地人,也是刚到吴县没几个月。

疑点太多,加上“二张”已死,所以各方面干脆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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