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难撩 第49(2 / 4)
外的马车,墨绿色的锦缎车帘,朱漆宝盖,车身上明晃晃地悬着块木牌,上边刻着端正的两个大字“陈府”。
陈府,陈嫣宁。
沈鸢一下想起,先前也是此处,也是眼前这辆马车,当时她坐在车内听到之事。忽地又想起方才萧穆所言“卫驰另议婚事是必然”,心口堵了一下,沈鸢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车夫,劳烦将马车行至西侧门处。”
顿一下,声音更低,还夹杂了几分失落:“我在那里下车便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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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
◎这一回,是最后一回◎
风雪虽停, 天却依旧寒凉,南郊密叶林外,随处可见一丛丛未化的皑皑积雪。
卫驰领了两名近卫, 策马自南城门而入,刻意放缓了速度, 以求一切和明日行动时的进程相类似。这是镇北军一贯的行事风格, 抓人时兵分两路, 一快一慢, 一急一缓, 杀敌人措手不及。
上京城中,属南北两个城门最大,城中一条主街贯穿, 主街两旁,又分被设有东西两市。卫驰打马走在主街之上,一面左顾右看街上的商铺和人流, 一面在心里盘算着明日行动的时辰和部署。
待行至西市外时, 远远看见街角停了辆马车, 乌漆宝顶,是他将军府的车架。眼神暗了一瞬, 本就放缓的速度, 一下更缓下来,府中需坐车出行的, 唯有一人, 她尚在病中, 又出来胡跑什么。
“将军, 可是有何发现?”紧随其后的近卫见卫驰速度放缓, 目光盯在街中一角, 以为是有什么发现。
“无事。”卫驰寒着声道,她昨日病成什么样子,他是亲眼所见的,这般状况之下,还能令她四下奔走的,要么是街尾的那间药铺,要么是她父亲的案子,总之,不会是为他。
卫驰收回目光,她父亲的案子已有定数,人证物证,还有刚解了禁足的太子,最重要的还是圣心,一切皆于沈明志有利,已无需他再多做什么,一切已水到渠成。只是出狱后的事情,还需安排,以往这般沉冤昭雪的案例,皆外调出京,难以留在京城,但眼下沈明志的情况稍不同。一则如今朝中缺人,尤其是户部,二则太子禁足已解,朝堂之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而沈明志和太子交情不浅,太子自会想法子保住他,无需他再插手,多此一举。
这些话他未对沈鸢说过,是因他已做了自己能做的那部分,再多解释,显得自己刻意开口为自己邀功一般。以沈鸢之智,当是能想明白这些的,只是关心则乱,有时难免也会自乱阵脚,她在对她父亲的案子之上,有多豁得出去,他是见识过的。
不过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又能出什么乱子,他若此时忽然现身在她眼前,她必以为自己不信她,已如今二人之间的境况来看,他还是别再添乱为好。
卫驰如此想着,只将目光收回,两腿夹一下马腹,扬长而去。
穿过主街,待出了北城门之后,天色已沉。未有落雪,风却大了,北城门外的尘土被风卷起,扬起一片尘沙。
想起昨日那张病容,卫驰勒了手中缰绳。城中的路,方才已然探明熟悉,自北城门到城郊军营的路,他已走过多次,无需再走,心中有了安排和部署。念头一转,又想起街角那辆马车,不知她回府没有,卫驰将事情交代给近卫,随即调转马头,策马回城,直往将军府方向而去。
夜风寒彻,星月无光。
卫驰策马至将军府大门外,远远便看见府门外停了一辆马车,却并非方才西市所见的那辆,朱漆宝盖,车身一侧悬着写有“陈府”二字的木牌。
才想起今日确有近卫来报,称户部侍郎陈永年送了拜帖前来,人他自不会见,陈永年气数已尽,再递拜帖是继续为萧彦办事,还是为自己另谋出路,他不想知道,也与他无关。只是当时推拒之后,转头已将此事忘却,未放在心上,此刻看见府门外停着的马车,才记起此事,陈永年行事的路数他很清楚,脸皮也实在够厚。
缰绳勒紧,马匹停下,卫驰手握缰绳,人既已堵到他门口来了,总不得见上一面。只是先前他总刻意收敛脾性,低调行事,是不想刚回上京,有人因此参他“居功自傲”,可若是因此错给旁人一种,他好说话的印象,他怕是得改改。
卫驰端坐马上,背脊挺直,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车架。
墨绿色的锦缎车帘缓缓掀起,须臾,车内才有人缓缓探出身来。
将军府大门外不过只燃了两盏烛灯而已,夜色昏暗,待卫驰看清来人之后,不由拧了下眉。
探出身来的并非陈永年,而是先前见过,同陈永年一并来过的陈府嫡女,陈嫣宁。
陈嫣宁手提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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