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2 / 2)
云说:“我小时候就是在紫槐村长大的,和村里的其他小孩不一样,我没有爸,走到哪里都被别的小孩子欺负。小孩欺负我,大人也不待见我,大家都对我指指点点的。”
曹嘉诚抿了抿唇,静静地听她说着从前的故事。
祝月瑕笑了笑,曹嘉诚一愣。
明明是在说悲伤的故事,她为什么要笑。
这时候却听祝月瑕说:“后来骆名爵出现了。”
曹嘉诚一愣。
祝月瑕继续说道:“我那时候好小,受了欺负也不懂得反抗,就知道抹眼泪。第一次遇见骆名爵的时候,他坐在河边,像我一样,也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那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遇见和我一样的人。
就好像孤单前进的星火,在茫茫雪原里突然遇见了另一团火。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我很开心地去和他交朋友,他真的就像一个无微不至的大哥哥一样照顾我。
除了我妈,他对我,比我身边出现过的任何人都要温柔。
我们所有的约定他都会遵守,他照顾我所有的喜欢,原谅我所有的幼稚和不足。
在他之前,我从没有遇见过像他那么温暖明媚的人。如果说我的童年因为父亲的缺失而笼罩在寒冬里,那他一定是那束照进我生命里的光。
他对我而言不仅仅是温暖,更是希望。是我内心可以依靠的大山,是兜兜转转千百回都不会丢掉的信仰。”
曹嘉诚听完祝月瑕的话,怔怔的好一会都没有缓过来。
“信仰?”他问道:“你就这么认定他值得?”
“他值得。”祝月瑕说:“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值得。因为他我才没有变的孤单,因为他我才拥有了别人都能拥有的陪伴。”
曹嘉诚不耐烦地说道:“就算是哥哥,也一样会这么照顾你!”
哥哥,他总是用这样的一个词,来定义她和骆名爵之间的关系。
祝月瑕抬头看着他说:“曹嘉诚,你上一次问我,能不能区分出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其实我能。而且区分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曹嘉诚一愣,拧眉看着祝月瑕。
她说:“骆名爵曾经从我的生活里消失过,那段时间我所有努力的方向,都是在为我们的重逢做准备。也许初次重逢时,我还只是将他当做和从前一样的大哥哥,但是这种感情一直在发生变化。”
曹嘉诚依然沉默着。
祝月瑕继续说:“也许是在他再次握住我的手的时候,也许是他低头亲吻我额头的时候,总之,从我们重逢以后,我就在开始学着成熟的爱上他。”
曹嘉诚问道:“你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在你小的时候陪伴过你,是吗?”
祝月瑕摇摇头,陪伴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但是骆名爵为她做到的,远远不止这些。
她最为感动的地方,也不在于陪伴。
祝月瑕说:“是因为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爱着我。”
她不知道骆名爵那时候如果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但绝对不可能比现在更好。
“他爱你又怎么样?”曹嘉诚掷地有声地说:“我也可以爱你。”
祝月瑕一愣。
曹嘉诚说:“也许你现在看着我,觉得我不太靠谱,但是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你所有不喜欢的地方,我都会去改。如果你不喜欢小混混,我也可以找一份正经的工作,离开红柳街。”
只要是祝月瑕希望,他就可以为她做到这些。
曹嘉诚说:“你一定觉得我这段时间以来做的一切都是在故意逗你,都是一场玩笑,可我是……”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祝月瑕说出了曹嘉诚一直想说的一句话。
曹嘉诚一愣,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祝月瑕说:“从很久之前我就已经不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了。我不接受你,和你对我的态度没有半点关系。”
祝月瑕说:“我只是纯粹的,不爱你罢了。”
心底已经装进了一个人,就不可能再给另一个人腾出一星半点的地方,哪怕那个人也是捧着一颗心来。
她的心底早已经装进了骆名爵,所以曹嘉诚就算做的再多,也是多余的。没有任何的意义。
祝月瑕说:“在我妈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和人说过话,那时候也是骆名爵陪在我身边,我才渐渐地从阴郁里走出来。他在我所有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而我也想用自己的未来,去温暖他同样不平整的人生。”
在她的眼里,她和骆名爵是同类,都是缺失了一部分温暖,需要拥抱的人。
骆名爵已经拥抱过她了,她也要用同样炙热的心去拥抱骆名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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