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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林耐认为,用身残志坚形容自己也不为过。回到家后,右脚脚踝肿成个大包子,家里没人在,她撒娇讨不着好,揪嘴自力更生用冰袋去敷。坐在沙发上,抱着全天下都欺负我的落魄心理,一边看综艺,一边眼泪如奔腾而下的洪流。
电视节目里的搞笑艺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让她心情好一点,她抱着抽纸,觑着自己可怜的右脚,想起哥哥的错吻,哇地一声,瞬间哭的更为卖力。
为什么要喜欢哥哥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就连叁岁小朋友也能知道不可以和亲人亲嘴,不可以和亲人结婚。她是不是真的蠢笨到无药可救了?不用设想,就能明白这是场毫无可能的暗恋。
林耐悲从中来,大概是因为少女爱情的第一簇火苗,还没能点燃熊熊燃烧,就被世俗抽了希望。
电话滋滋震动,她糊着泪眼拿起来,啜泣着开口:“喂。”
可怜兮兮的声音传到电话那头,沉陌皱着眉问:“你怎么哭了?”
她吸着鼻子,拿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确实没存他的电话,“有事吗?”
不对无关的人发脾气这个道理她牢记在心。
“就是,”沉陌拎着手里的东西,“你东西忘这儿了,在家吗,我给你送来?”
林耐看看包,瓮声说:“我,我没落东西啊。”
“你有,”沉陌肯定回答,“反正,现在我给你送过来,你十分钟后来楼下等我。”
沉陌电话挂得飞快,唯恐她拒绝。林耐在家枯坐了会,忍着刺痛单腿挪到门边,磕磕绊绊在楼下绿荫里等着沉陌。
他来得迅速,本是小跑的步子,转弯陡然见到坐等着的女孩,立即刹车慢悠悠走过去。
“我落下什么了?”
沉陌直视她通红的眼眶,水灵灵的眼珠和他小时候玩的玻璃珠似的,晶莹剔透。他舔舔发干的嘴唇,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发卡,”她回忆了下,可能是那会站起帮哥哥挡酒时挂下的,难怪当时感觉发丝被扯,“谢谢你,这个是我最喜欢的发卡。”
樱桃发卡是林仲送给她的,准确点说,是林仲顺带付的钱。
沉陌不自在地勾唇,“最喜欢的东西,就这样?”
“要不,”林耐指指不远的便利店,“我请你喝饮料?”
“不喝,”沉陌干脆反对,内心里还有些窃喜,幸好没听她哥的那句扔掉,“你能不能有点诚意?”
林耐坐在那,恹恹问:“那你想怎么做?”
沉陌坐在她一旁,默默离她近了点,“说说,为什么哭?”
“没什么好说的,”林耐撇开脸,她扶着椅背站起,“你再不说,我可就回家了。”
沉陌这才注意她奇怪的姿势,“你脚怎么肿成这样了?”
她往回缩脚,“你想好再告诉我。”
单脚跳回屋需要点技巧,她熟能生巧,只是不敌沉陌的突然动作,她身形一晃,被沉陌整个扛起来。
“你,你放我下来!”
“家在几楼?”
“沉陌?!”
林耐没扛住他一颗红心,硬被他扛着回屋,胃在他肩上顶得内里翻涌,只差要吐。沉陌将人往沙发上轻放下去,指尖残余的细腻触感挥之不去,他一时心痒,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把。
“不许动我的头发!”她气急。
“我偏要。”沉陌难得看她顶撞人气冲冲的模样,比之前软叽叽没脾气的时候,有趣多了,就是想逗她玩,说着手还一个劲儿地去蹂躏她的头发。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遑论这兔子还哭红了眼,心里憋着气。她反手打开沉陌的作恶的手,两人一来一往,场面浑像是七八岁的孩童争执打闹。
沉陌顾忌她脚上有伤,不敢妄动,为避开她的巴掌,矮身一躲,脚底却是一滑,两人瞬间在地上滚做一团。他护着下头的人,顺势倒转,成功将人翻到他身上。林耐裙摆扬起,翘起的臀登时露出底下的卡通内裤。
“咔嚓。”
房门忽而打开,林仲握着门把,看着客厅里衣服松散,姿势暧昧的两人,面色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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