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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耐睡得餍足起床,走到客厅听到妈妈在厨房压低的怒斥声。估计是公司的事,听着不太乐观的样子。她立在门边,看见妈妈语气急促,手上一急,锋利的刀差些切到手指。
林耐过去接下刀,学着妈妈的样子切开土豆。林母收起手机,靠在流理台边笑说:“咱们要吃的可是土豆丝,你这是打算做土豆条呢。”
“妈妈,”林耐望着她,“您去上班吧,我在家没事的。”
林母摸摸她的小脑袋瓜,“公司没了我又不是不行,那些cao心的事儿,让你爸去做。”
林耐还想劝上两句,林母不由分说把她赶出去,“快去叫哥哥来吃饭。”
哥哥的房门大敞,她进去后左右看看,没见到人。去敲了敲他浴室的门,玻璃门从里打开,哥哥赤着上身,头发微湿,发梢的水珠顺着利落的脸部线条蜿蜒而下,啪一下在肩窝开出朵透亮的水花来。
林耐眼神从虚,退到一侧,木木说:“吃饭。”
“嗯。”
她转身要走,林仲叫住她,沉吟半晌,却没说有事,兀自向她靠近几步。林耐不习惯这样直接的吸引,她得承认,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实,哥哥永远都会是她戒不掉的瘾。除了他,现在她谁也不愿触碰。
可是那天的拒绝,伤心还历历在目,她做不到让自己再用柔软的肚皮扑上他冷厉的刀锋。
至少,现在不能。
林耐扭头,后背对着他。等了一会,林仲顿在原地,盯着她后领下划的优美弧线,倏然说了句没什么,去吃饭吧。
哥哥回家具体干什么,她一无所知。反是得益于他在家,林母不用时刻担心林耐做些想不开的事来。不想刚吃完午饭,林父让她赶紧回公司一趟,十万火急。
公司最近是通宵达旦的连轴转,林父好些日子没回家安心吃顿饭了。这一来电,林母着实放心不下,打包了些吃的一齐带走。
她闷头在客厅看无聊的电视剧,上头讲男女主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后来翻脸,黯然收场的狗血情节。她若有所思,情侣早晚会因柴米油盐,变成相看两厌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兄妹嘛,多好,纵使你看不惯我,不喜欢我,但总要碍于这份血缘,割不断一辈子的联系。
她记得幼儿园时,自己是家里的起床困难户,一到冬天,更是拖沓得要命。每日去学校,总会牵着哥哥的衣角,落后半步,偷偷地打瞌睡。林仲春夏秋冬,没一件衣服可以逃过她的魔爪。
勉强算,她和哥哥也是青梅竹马了,怎么她就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呢?
眼旁暗影投下,林耐自觉坐到沙发另一头,心想,好了好了,现在离你远点,满意了吗?
兄妹二人分坐沙发两端,电视播到男女主情动处激情接吻,女主芭比粉的嘴唇恁是让男主咬得支离破碎。林耐从阳台玻璃门的反射角度,看到哥哥目不斜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得是国际新闻。
沉默的气息逐渐变得尴尬,林耐假作困了,丢下“我要睡觉去”,灰溜溜地滚回房间,拿被子罩住自己。
还是梦里的哥哥好,她闷闷想,要是还能见到他,一定将他拽到现实,放在哥哥跟前,凶巴巴告诉他,我不要再喜欢你了,从现在开始,“他”才是我的哥哥。
古代灵异故事里,有多少人情愿留在幻境,不回现实。她原先不懂,现在真是深有体会。
想着想着,对拥有梦里哥哥的渴望忽然急剧上升,睡着前她迷迷糊糊想,请你快出现吧,我要让臭哥哥看看,一定有个比他还要好的“哥哥”出现,一定。
林耐翘起嘴角,自出事后,首次无人陪伴独自入眠。内心的渴望无限放大,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双手怜惜的抚着她的脸,指腹扫着她的眼睫。
她嘟囔着“讨厌哥哥”,下意识握紧那只手。可是这连接太单薄,她犹不满足,顺着大手摸到“他”的手臂,胡乱一拽,仿佛从混沌大地拖出个实实在在的身体来。
“不许走。”她胡搅蛮缠,梦里的哥哥是虚无又如何,她钻入牛角尖,那也是哥哥啊!
凭空多出的哥哥,让她扯落,跌到身侧,林耐翻身压住他,轻车熟路的用四肢缠紧他的身体。电视剧中那些惹人遐想的片段不断闪现,身体浑然燥热。她不管不顾地上攀,阖眼钻入他颈窝,嗅他清新的沐浴露的香气。
小小的舌尖悄悄探出,林耐要在梦里对哥哥为所欲为,做尽现实中他拒绝的一切亲昵。她如小猫一般,学着舔吸“哥哥”颈侧纤薄的皮肤。“哥哥”身体霎时紧绷,箍在她腰间的手忽地收拢。
得到明确的肯定,林耐更为积极,小心一寸寸挪动,摸索到他的喉结。轻启双唇,含入口中。她不会花哨的技法,只懂青涩地吸吮和轻咬,甚至在他喉结滑动时,能听到“哥哥”难耐闷哼。
看看吧,总有“哥哥”是需要她的,林耐上瘾一样,似模似样地往上,咬咬他的下巴。
脑后蓦地扣上一只手,要将作恶的她摁到枕上。林耐烦躁蹬腿,怎么梦里的“哥哥”也开始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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