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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尘封的名字与消失的白兔(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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裊裊轻烟后,一个朦胧的幻境如大型投影般覆盖了藏书室──

(艾弥赛视角)

我有个和我像又不像的双胞胎,虽然我们一样有着金色的头发、相同的五官和淡蓝色的眼珠子,但是姊姊她总是比我还优秀,姊姊是我最憧憬的偶像。

「艾弥赛──你在做什么?」我听到姊姊的声音后回过神来,我朝着姊姊露出微笑。

「没有啊,只是又到秋天了呢,有点感伤。」

「你啊真的想太多了。」姊姊洁白的手伸进流动的小溪,溪水里的小鱼不怕生的亲吻下姊姊的手。

「秋天不是要举办那个祭典吗?不知道这次是谁如果是艾尔赛的话我之后该怎么活下去」说着说着我的泪珠便掉了下来,不知道是想起上次在祭典上哭喊的小孩。

「不会啦──我们是贵族欸!绝对不会轮到我们的!」姊姊露出甜甜的笑容,另一手温柔的抚去我的泪珠。

「真的吗?」我停止了哭泣,泪汪汪的眼珠子望着姊姊的笑靨,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嗯!我以神明的名义发誓,我将永远陪在艾弥赛身边,不管是生是死,我永远是艾弥赛最爱的姊姊。」

「那我们打勾勾。」

「好!打勾勾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喔!」

我和姊姊的手勾在一起,我很开心,因为姊姊说她会永远陪着我。

但,神明大人并不允许我这个微不足道的愿望。

「艾弥赛,进来吧。」在祭典将至的前一个礼拜,爸爸叫我到他的房间。

「父亲,请问有什么事吗?」虽然我喜欢称呼他为爸爸,但这过度亲密的称呼似乎不被允许。

「把握和艾弥赛相处的时间吧,你该庆幸你有这么优秀的姊姊。」爸爸用有些沉重的口吻这么说道,我不解的歪了头。

「是之前提到的留学提案吗?如果是这个姊姊说会定期回来。」我有点听不懂爸爸的意思,不过听起来姊姊会离开一段时间似的。

「不,你的姊姊代替你成了这次的祭品,还好祈祷的时候只有我和祭司,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爸爸像是商业获益般的笑了起来,憨厚的笑容不知为何让我联想到童话故事里的反派角色。

「父亲大人为什么!为什么是姊姊!」我对着爸爸大吼出声,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发脾气吧,我可以感受到我快把手握出血来了,我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祭司叔叔说神明选的,爸爸也没办法啊。」爸爸像是要平復我的情绪般安慰我,但我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

「我不管!我要姊姊活下来!」明明姊姊那么的开朗、那么的聪明、那么的优秀为什么要白白消失!

我们明明约好要永远在一起的!

「艾弥赛·琪雷雅思!这是神明大人的指示!不然爸爸给你一个妹妹好不好?还是想要法国的陶瓷娃娃?」爸爸温柔的表情转变成怒顏,他大声的责骂我,像是上次喝斥我不能在走廊奔跑那样。

要是平常的我可能会退缩,但我在这时候退缩姊姊就可能要离开我了。

「姊姊不是替代品!神明大人根本就不存在!会杀害姊姊的神明大人我不相信!」我的眼泪掉了下来,之前我并没有觉得这个习俗不对,还每次和爸爸妈妈一起参加祭典、歌颂神明的万能,现在想起来,我简直就像是鼓励刽子手杀人的帮兇。

「竟然污辱神明大人就算你是伯爵家的大小姐也不能这样放肆!来人啊!把她拖进地牢!」爸爸突然大声的朝门外大喊,最后的那个名词让我愣住了。

地牢?!

「是!」在门外的四个士兵听到爸爸的大喊声走进门来,伸出手架住我,我的双脚悬空,我一个小孩根本反抗不了,只能像章鱼上岸般胡乱挣扎。

「父亲大人!我只是陈述事实!」我试图挣脱,但事实总是残酷的,我越挣扎被抓的越紧。

「还顶嘴!记住一天不准给她饭吃!这一定是恶灵附身必须通知祭司快点举行仪式。」爸爸喃喃唸到,一边向刚听到骚动进来的随从交代传话内容。

「不要!」我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卫兵一个棒子敲晕了过去,我感觉到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我闔上了双眼。

?

「好痛」我醒了过来,鼻子嗅到潮湿的霉味,张开眼睛我已经身处在见不得光的地牢。

我站不起来,彷彿是因为被卫兵打了一棒的后遗症,我依循着人类的本能找到唯一的光源,一盏掛在天花板的老旧煤灯。

「姊姊、姊姊!」身处黑暗的我大叫着,明明知道不会有人回应,但我打从心底希望艾尔赛甜甜的声音,但回应我的依然是地牢的回音。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断的念着,身体似乎睡惯了软软的大床,使得地牢里的冷空气和恐惧像针刺进我的皮肤。

为什么我无法保护姊姊?为什么姊姊要代替我?

是我的无能吗?

对,是我的无能,我没有能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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