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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借尸还魂的五皇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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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咔哒,咔哒”一阵散漫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小队人马看起来军纪甚是散漫的样子从远处的石子路漫步前进。马队的最前面,一黄袍男子病恹恹的歪歪扭扭的乘在最显眼瞩目的高头大马上。身后的马车明显里面没有坐人,他却仍要骑在马上。这西域进贡来上好的汗血马被赞日行一千夜走八百,乃是一等一骁勇善战之战马,可惜遇人不淑,搭配上这邋遢德行的主子,看上去颇有一丝不伦不类。

满脸病容男子的身后,一众人马脸都皱成了一排排的苦瓜,却又不敢丧气的太过明显。谁心里都清楚,前头这位主虽然吃了败仗,又被当今圣上一通好骂撵出了京城,也是随便挥挥手就能要了自己这些大头兵的项上狗头。谁叫这个天下就是他家的呢?只不过自己等人跟在这位主身边,怕是这辈子也再难以建立军功平步青云了。想到这,男子身后的一名副将不由的轻轻叹了口气。气刚叹出口便觉不妥,一张苦瓜脸顿时白了几分。

果然,前面的病容男子眼睛大大瞪起,伸起巴掌来狠狠的拍了下去。“啪!”副将眼睛本都已紧紧闭上,听到声响又发觉这巴掌不是扇在了自己的脸上不由得一怔。看到前边那人眉飞色舞的揉着自己的大腿,满脸的兴高采烈险些从马上摔下去的。副将不太聪明的脑子更是糊涂了起来,莫不是连遭变故,这主子被刺激的失心疯了?这要是追究起责任来,说出去堂堂大隋五皇子被一个小小副将一声叹息刺激的精神失常,自己一百个头也不够砍啊。回头张望去,一众身披甲胄的精锐士卒面面相觑。好在那男子没用多久就自己恢复了正常,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挥挥手吩咐道:“原地休整半个时辰,人吃饭马喂草,半个时辰以后再行出发!”身边里的近的人刚刚松了口气,就听见方才还在因惊惶而发愣的副将看了眼天色顺嘴说道:“殿下,天色已晚,休整半个时辰怕是天黑了就不好走了啊”还没说完就被身边同僚狠狠宰腰间捅了一把,这才回过神来。

公子哥也不着恼,好笑的看了副将一眼说道:“也好,那我回车厢里歇着,你们继续加紧着赶路吧。”说着甩蹬离鞍飞身下马,不急不缓的躺进了马车,发出“吱——呀”的一声床板声响,外面的众士卒听着里面传来舒服的一声长叹,都面色不善的瞪了副将几眼。副将幽怨的瞪了回去,身边的人笑着在马背上捅了他几下,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加紧了前进的速度。看得出,病容男子进了马车,大家都放松了许多。

“前边找家客栈趁早休息吧,明天再赶路也不迟。一群兔崽子就知道偷懒。”马车门帘里悠悠飘出一句老气横秋的话便再没有了下文。几个年纪小的将士却眉开眼笑起来。毕竟能休息谁会不想多偷偷懒呢。几个老兵倒是稳重许多,却也都裂开黄牙大嘴嘿然一笑,夹紧马腹提速向前。

车厢内,青烟袅袅,黄袍男子斜卧在软塌上目光炯炯的盯着马车外的一切。这年头,或许能有大户人家请个车队赶路不假,但是身披甲胄打精锐武士伴着身披黄袍的公子哥游山玩水的可是少之又少了。李景望收回目光,将手从袖中抽出仔细端详着。这手匀称而白皙,透着属于二十多岁年轻人的青春活力。多好的手啊,没有褶皱,也没有老人的颤抖和斑纹。不,不应该叫李景望,我现在大概应该叫杨谅了!李景望——也就是杨谅,按捺住心中的起伏与波澜忍不住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心底又是一阵感慨,年轻可真好啊。

此时坐在车厢里的年轻人姓杨名谅,原本杨谅乃是当朝皇上的第五子。三个月前在与东突厥的一场作战中大败而归。按大隋的规矩,如此大丢颜面之事本该一刀斩了,但毕竟儿子还是自己的,杀是杀不得,不杀又不解气,皇帝陛下一怒之下将杨谅的亲兵将领八十余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本就受伤不轻的杨谅拼命拦阻无果,听闻消息在府上一口老血吐出来人事不省。好不容易被府内下人手忙脚乱的请先生来给救回口气,又一噩耗传来——身居内宅的夫人早产,大出血母子二人都没留住性命。刚刚悠悠回转一口气的杨五太子,又是一口血喷出来,却不想这一气急攻心早父王杨坚几年就一命呜呼了。

回忆到这,软榻上的“杨谅”叹了口气,心说这杨谅还真是命运多舛本身就体弱多病,虽说生于帝王家,却身子骨弱的不行还得强撑着出去建立军功,自己前世从没听说过哪个朝代的皇子混的这么惨的印象里都是在京城里勾心斗角,互相暗中发展势力相互使绊子,皇子上阵打仗的,只怕也就是这五代十国的乱战时期了吧,各国的开国皇帝,可不就是一个个杀胚杀出来的天下吗?就是自己这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竟然机缘巧合借尸还魂到了这倒霉太子身上。说来自己比起这倒霉太子也不遑多让,五十多岁一把年纪的人了,年轻时甚至还参加过对越反击战。凭着资历老,退役回来从老刑警做起一步步连提拔带考核,也勉强坐到了反贪一把手的位置。这边屁股还没做热,随着疫情就上街带头做起防护管控工作。刚头一天封锁道路,就被不知哪来的天杀闯卡车一头撞死在岗哨旁。自己甚至还没来的及细回想追忆一生就咽了气。辛辛苦苦忙碌一生,意外就这么说来就来,丝毫没给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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