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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地发洩完后,我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拳头紧握时,指甲深陷掌心所流出的血、在此时才感觉到的痛,都在提醒着我,自己该做的事是什么。
表哥会突然不见,可能跟那个交易有关,但被彭俊伟或「伟哥帮」掳走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不论哪个,我都没有线索、也没有能力,靠自己去找到表哥。
我根本不知道表哥的交易是什么?跟谁交易?
而如果,表哥是被彭俊伟或「伟哥帮」掳走,即使去质问他们,他们也不会承认。
没有人能帮我。找警察也没用,他们顶多只会给我一个形式上的交代——这也是阿姨跟姨丈会那么心灰意冷的原因——因为在这个城市里,根本没人敢帮我们!
所以,我必须儘快获得超凡的力量!
等我获得超凡的力量,完成表哥未完成的事后,再带着这份成就去找表哥,让表哥知道——他,永远是我追逐的荣耀!
又或是,在获得超凡的力量后,把包括彭俊伟在内的所有「伟哥帮」全部打到跪地求饶,完成表哥未完成的这件事后,再逼他们把表哥交出来,让表哥知道,我已经成为了他的荣耀,而——他,永远是我追逐的那个荣耀!
离开表哥家后,我一如往常,买了便当去找老头。
顺便到某书摊买了几本色情书刊带过去。
之后,包括这天在内的连续三天,我都在陪「伟哥帮」们玩无聊的言语霸凌游戏;都在将表哥的那些训练器材搬运到我家;都在用色情书刊试探老头的性取向。
我很忍耐。
毕竟,以前陪「伟哥帮」玩言语霸凌游戏,是一种另类的「乐趣」,但现在,他们在我眼中,完全是「仇恨」的代名词了。这很煎熬,但我依旧忍了下来。
我想,忍耐已经不是我的长项,而是一种经过千锤百鍊的特性了。
表哥的训练器材,堆满了我的房间,以及另一间没人使用的客房。
但为了不妨碍日常锻鍊,我最后将那些不方便使用的大型器材,暂时塞到狭小的储物间去了——这些东西我一样都不会捨去。
最大的收穫,是老头那里。
经过连续三天的试探(与老头一起对那一本本活色生香的色情书刊进行热烈讨论),我终于确认老头不是gay,是个很正常的色老头——又或者,他可能是个gay,但我不是他喜欢的菜。
于是,我决定,在即将到来的三天连假里跪上三天三夜,让老头收我为徒,传授我超凡的力量!
当然,我不认为老头有那份间情逸致与耐力,去监视我跪上三天三夜。只要他一睡觉或离开我的视线,我会立刻偷懒不跪。
反正,老头要的其实不是这种老古董的无聊仪式,而是我的表态——一种对「愿意付出牺牲」的实际表态。
不过,纵然如此认为,为了避免万一,我还是得事先实行一项阴谋……呃,是计画:我要在三天连假开始前,花大量时间去跟老头廝混,先把老头搞累。
老头不像我这么年轻有活力,只要提前将他搞累,那么在跪上三天三夜的时间里,我就可以获得更多偷懒的时间。
这个叫做「运筹帷幄」的合理算计。相信就算被老头发现后,他也只会觉得像这样聪颖懂变通的徒弟,才是更加优秀的人才。
没错!
老头不是那么古板的人。
或许,所谓的「跪上三天三夜」,会比我预想的更加容易。只要各种偷懒的手段与过程,不要漏馅或太过夸张就好,这样会让老头觉得没面子。
如果……我是说万分之一的如果……最后老头无法传授什么超凡的力量给我,那我就去找优莉!
我想做的事一定不会放弃,不管要付出什么!
当然,这种可能性不会发生。
优莉说,我身上有她熟悉的某种味道。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但我可以理解那种感觉,因为老头身上同样有种莫名吸引我的气息!
纵然我不清楚、也形容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但,我就是知道!
「老头,老头……」半夜时分,我从家里偷溜出来,跑到社区公园寻找老头,准备告诉老头,我决定「跪上三天三夜拜他为师」这件事。
顺便,再跟他一起混通宵,替即将进行的长期奋战,做好万全的准备。
「奇怪,跑哪去了?」我没在公用厕所找到老头。
老头通常半夜不睡觉,已经连续跟他混了两个半夜的我,原本以为可以在这里轻易找到正在看a书的他。
「老头,今天的宵夜是你最爱的滷鸡脚、滷鸡翅,还有一瓶啤酒哦!」我小声喊着,提着预先备好的宵夜,往社区公园另一端寻去。
计画中,正式开跪那时,我会特地带一打十二瓶的啤酒来。
「老头,老……」我的叫唤在寻觅中戛然而止,因为此刻在我的眼前,正上演一场极是激烈的打斗。
那是一群约莫五、六个人,在围攻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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