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不领情(1 / 2)
?惠帝听了皇后的提醒,对下面的命妇们的身份也就不陌生了。
他将几个命妇挨个儿看了,将诸人夫婿在心里过了一遍,心中便有了计较。
而荣贵妃此刻却在暗疑。
太子带来这些人中,竟有几个是他们一派的官眷,这不会有诈吧?
太子真会这么好心?
难不成,是这些人投去太子门下了?!
思及此,荣贵妃看向那几位命妇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惠帝倒没注意荣贵妃的眉眼官司。
既然叫了这些命妇进来,那皇后就不好离开了,而看太子妃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离开
想了想,惠帝便朝常公公摆了摆手,示意他先拿个凳子伺候太子妃坐下。
常公公见了立刻意会,忙叫人搬来软椅,放到太子妃身后,请人坐下。
太子妃自是去辞,等惠帝又发了话才谢恩坐下。
荣贵妃见了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太子妃装腔作势。
瑞王则横视一干命妇,大有她们若是胡说八道他必会叫她们好看的意思。
可他做的太明显了,因而不光那些命妇看见了,惠帝也看在眼里,难免就更加不快。
因而等了一会儿便道:“诸位夫人但将今日之事照实说出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诸位不必有顾虑,一切自有朕做主,朕只想听真话。”
皇上要求听真话,按说这没什么不对,但瑞王母子就是从皇上这话中听出了些别的意味。
皇上特地强调要说真话,又说一切自有他做主,是谓何意?
几位命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齐齐去看文国公夫人谢氏,瞧着是想要她先表态的。
谢氏也深知这种情况下自己必然是要先开口的,因而也不推搪,朝皇上皇后行了一礼之后便道:“陛下娘娘面前,臣妇不敢妄言,陛下有问,臣妇自然如实作答……是这样的,臣妇等听闻瑞王妃出事后,急忙去看,不想却见太子妃晕倒在地,瑞王爷咄咄逼人,煞是凶悍,又正要同太子妃身边女官动手至于在这之前具体出了什么事,臣妇并不知道,还请陛下娘娘明鉴。”
谢氏开了口,其他几位夫人也都纷纷开口了。
大家说的都差不多,不过若细分一下的话,还是能看出些差别的。
以谢氏为首的死忠太子党的夫人们,自然同谢氏口径一致,而夫家忠于瑞王一派的夫人们,话说的就含糊多了,基本上说了等于没说,一副稀里糊涂的样子。
不过这就已经足够有心人看明白了。
此刻殿内之人没有傻的,里外轻重一个个的还是分得清的。
虽然瑞王一派的官眷言辞模糊,但也没敢否认太子一派官眷们的话,那也就是说,瑞王确实很有可能跟太子妃动手了。
惠帝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黑,觉得自己一张老脸都要被瑞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丢尽了。
原以为不过一点家务事,关起门来分说分说也就罢了,他可倒好,不依不饶,上蹿下跳,自以为冤屈,结果怎么样?!
事到如今,完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已经不行了,太子妃如今是个金贵的,可不能有闪失,但真叫坐实了瑞王跟弟妹动手的名声,也实在不可,所以
惠帝思来想去,拿定了主意,转头和蔼看向太子妃,温言问说:“皇儿啊,你这大皇兄是个莽人,脾气急,说话做事有诸多不得体,若他真有什么开罪你的地方,你放心,父皇定不会纵容他的,必严惩不贷!不过,太子等都说他们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没见到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跟父皇说啊”
惠帝这话宗旨有二。
其一,瑞王是个棒槌,说话做事不经脑子,所以经常做错事,该罚。
其二,就是惠帝的潜台词了,意思不过在说,太子他们进去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没人知道,总不好光听太子妃一面之词,所以,太子妃也不能乱攀诬,得实事求是才行。
实事求是,换一种说法还可以说成是要保全皇家颜面。
也就是说,不管瑞王做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他背地里狠狠罚他,罚什么都行,但眼下这么多外人都在,太子妃若是个识大体的,总要顾全着皇家的颜面。
太子妃是不是个识大体的呢?
那自然得是啊!
皇上都这么说了,太子妃就算不是也得是!
不过,太子妃也不是傻子,要让她亲口承认瑞王没跟她动手也是不行的。
皇家颜面要保全,可她的委屈也要有处诉才行啊!
因而,太子妃也不将话说明了,只管抽抽搭搭地哭,一边哭一边答说:“儿臣没什么委屈的,有父皇这话,儿臣就不委屈”
说一半露一半,态度半真半假,太子妃回答可谓高杆!
太子妃说自己不委屈,是因为惠帝的话才不觉得委屈,但她又哭成那个样子,谁又会真的觉得她一点儿不委屈呢?
偏惠帝却很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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