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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原名太长了懒得打)一、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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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箱,你回想了一下,低声说,“不了,我拖着吧。里面有我打算送给他的礼物。”

你的行李只占了半箱,箱子里还有半箱的位置,装着你给他带的特产零食,和一只和鲨鱼抱枕很登对的海豚抱枕。

你一面归心似箭,一面生出“近乡情更怯”的踌躇,缓缓推开房门。

你的手握在门把手上,半开的门吱呀一声,立刻吸引了病床上那人的目光。

凌肖的头上斜斜包了一圈白绷带,淡紫短发纠缠出凌乱的美感。他眉头下压,眼睑微敛,嘴唇抿起,神情中透着压抑,每一个细节都在说他很不爽。

你描摹了一圈他的轮廓,有点心酸地想,视频没看出来,他瘦了,下巴尖都细了。

你打量完了他的身体状况,迟迟地对上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依然灿亮,但他微微眯起的眼睛,显示着他正在以警惕又疏离目光看待一个陌生人。

你胸口一窒。

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你。

他总是戏谑着弯起他的眼尾,露出张扬肆意的笑容。

于你而言,这样的他也很陌生。

你茫然了。

彻底的遗忘,会使你变成与他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吗?

你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他的漫不经心又洋洋自得,喜欢他的表面带刺内里柔软,喜欢他在历史、音乐领域释放自我的样子,喜欢他用借口的靠近,喜欢他送你的一切,喜欢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拌嘴,但你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喜欢你。

如果没有那些任务,没有那些命运的推动,你只是现在这样,没有evol的普通人,他还会走在剩下的命运轨迹上,一如既往地喜欢你吗?

这个问题,在你看到他的眼神后,无法,或说不敢回答自己。

你失落地垂下眼。

“你是谁?”病床上的凌肖不耐烦的扯开被子,“来我病房有事?没事我走了。”

你看见他腿上的绷带便瞪起眼睛,立刻收拾了伤春悲秋的情绪,你可是凌肖的女人,万一他哪天记忆恢复了逮着你嘲笑今天的胆怯那可就没完没了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你拖着行李箱气势汹汹走到病床边,“嘿,你腿还瘸着,走哪去?”

他被你不讲究的措辞扎了扎,眼眸眯得更危险了,冷冷道:“和你没关系。”

你深知和凌肖的斗智斗勇需要讲道理和幼稚蛮横双管齐下,你将行李箱立在旁边,拖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还真和我有关系。”

凌肖下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小臂上也缠有绷带。

“我是你女朋友。”你伸出一根手指,“你无父无母无亲少友,我等于是你的亲人,至少也是最亲密的人。所以我对你的身体接近全权负责。”

凌肖拎起旁边放着的皮衣,嗤笑了一声,“你说是就是?未免也太小看我的眼光了。”

很好,凌肖,你个茄子头长本事了,会明着扁低女朋友了。你暗暗磨了磨牙,学着他欠揍的语气回敬他:“你说不是就不是?未免也太看不起你以前的眼光了。”

凌肖慢条斯理戴上黑色手套,随性地勾着皮衣往肩上一搭,另一只手插兜,绷带也挡不住他眼中睥睨的神色:“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我自己说了算。”

你想了想,有点明白了。

凌肖向来很有主见,还喜欢跟人唱反调,他只做他认为有趣的事。如今失忆,却是吊诡得凭空忘记了一个女朋友,他无法自己察觉你的存在,又抗拒旁人灌输属于你的形象,因这种不确定性和失控而暴躁。

他的叛逆期恐怕不会结束,你想,凌肖至死是少年。

你认真问道:“你想要我怎么证明我是你女朋友?”

他挑起半边长眉,碎金色瞳孔透着审视的光,“你能怎么证明?”

你深吸一大口气:“你不喜欢多人聒噪不喜欢上课老是逃课但会准时交作业约会永远抱着长板迟到起名水平很烂要么谐音要么土味小时候数学不合格但师父对你很好你左手的紫檀木佛珠是师父送的你喜欢长板花滑你音乐全才喜欢绿日乐队的歌偶尔还街头涂鸦被城管抓和破网洞边艺术赏花——”

凌肖似笑非笑的眸光愈渐危险,脸色唰地转黑,长腿一跨就拉近了和你的距离,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你身前,插兜的手掏出来摁住你的下巴,“你这是在说我坏话?我看你还说得挺开心的。”

你刚刚膨胀的狗胆在他的淫威恐吓下瞬间缩水。你颤颤地抬起头迎视他锐利的眼神,突然唱了一句:“do you know the eney?do you know your eney? well, gotta know the eney, wah hey ”

擒着你下巴的凌肖:“……噗。”

他放下了手,笑得肩膀抖动退后两步:“唱得真难听,你要跟你的音乐老师重新学学五音。”

他衣兜揣着那个款式奇特的p3,里边有绿日乐队全套的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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