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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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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宫兰卿皱着眉头:我不擅饮酒

来!我先干了!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曲遥先开路,咕咚咚直接将那一碗素酒一饮而尽,之后把碗一空,一滴不剩!

沈清河默默吃了一粒花生米。

来!兰卿兄!你身为长白宗主嫡传大弟子,仙法道行冠绝群雄,这区区一个饮酒可不能输啊!曲遥抖了抖眉毛,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贱贱的笑来。

这师兄嘴里含着花生米的沈清河微微拉了拉宫兰卿的衣袖。

宫兰卿一把推掉沈清河的手,拿起桌上的酒碗来,猛地站起身,仰头便干!之后将碗向桌上一摔!白腻的脸上已然泛起红晕

好气量!果然是英雄尽出长白宗!曲遥再一次将碗满上,一边笑一边说道:咱哥俩再走一个!然后连骗带哄给宫兰卿灌了下去。

两碗素酒下肚,宫兰卿已经站不稳了,但他还保留着修仙之人仅剩的矜持,宫兰卿推拒着曲遥的胳膊,皱着眉断断续续道:我你离我远点我可听说你喜好男风

害!曲遥一抹嘴,豪放笑道:大兄弟呀你放心,我肯定看不上你!

宫兰卿听罢,放心地点了点头,可转念一想似乎又有哪里不对

然而这唯一一点清醒迅速被接下来的 、酒后真言,月下探秘

有人喝高了是吐,有人喝高了是哭,有人喝高了是作,有人喝高了是嚎。

宫兰卿很神奇。

他一边吐,一边哭,一边作死一边嚎。

这厢宫兰卿喝醉后,已是不知摔了多少个凳子和杯盏两侧长白弟子碍于他掌琴大弟子的身份不敢上前相劝。只有沈清河心眼好,已是不知冒死相劝了多少回,结果都被宫兰卿给推了回来。

而他对面的曲遥如同一滩烂泥,他醉倒在桌子上,一边嘿嘿地笑,一边拍着手看宫兰卿表演。

宁静舟看着这一幕,又看看趴在桌子上的曲遥,微微勾了勾嘴角,难得一见的没有相劝,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状。一边看戏一边吃零嘴,这会子已是吃空了三盘儿花生米

我师父!好!好样的!宫兰卿踩在凳子上,抱着酒碗竖起大拇指赞叹。

好!好样的!烂泥状的曲遥似乎根本不知道对方说的哪句是哪句,曲遥此刻仿佛是只鹦鹉,对面的说啥他就跟着说啥。

我三岁便上了长白宫兰卿竖起四根手指头眯着眼睛囫囵道:三岁便跟着我师父了我师父饮食起居皆由我一点点照料我跟了他二十几年,他把我当成了狗可我把他当成了爹啊

狗狗爹!曲遥竖起一根手指头附和。

结果呢?结果半路杀出个宫夜光!宫夜光还修什么仙啊我等俗人就算努力一辈子也赶不上他一根手指头!他还来长白添什么乱啊宫兰卿苦笑着流泪,看向曲遥道。

他宫夜光什么都好!他什么都比我好!长白宗别说是人,连个畜牲都乐意屁颠颠跟着他!长白山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宫夜光的!我师父变成了他师父!三千碎魂也变成了他的他宫夜光特么的就是放个屁,我师父也得夸这屁放的香!

屁能崩出来花园!曲遥眯着眼睛附和。

宫兰卿呵呵一笑,泪流满面抱着碗,碗里装的似乎不是酒,是醋。

他此时似乎卸下了全部伪装,这个狡诈虚伪的人似乎累极了,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宫兰卿哭着大笑道:结果呢?结果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他废啦!他变成傻子啦!他连吃个饭都不能自己吃!哈哈哈哈哈哈该!宫夜光他活该啊!这人啊,就是不能有的东西太多了!

宁静舟浑身一颤,看向了宫兰卿。

宫夜光疯了?

长白宫的掌剑大弟子,无数人的骄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疯了?

宫兰卿这话讲的似是十分快慰,可宁静舟并没有从那语气里听出任何真正的愉快。他脸上笑着,可声音是在哭。

他该呀曲遥闭着眼睛,哼唧着附和。

此刻两旁长白弟子早已变了脸色,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已有听不下去的要上前堵住宫兰卿的嘴了,那沈清河一听这话,亦是再绷不住,不得不再一次上前劝阻。

所有人的余光都在瞥向宁静舟,毕竟他是在场唯一一个清醒的外人。这搞的宁静舟十分尴尬,他后悔刚刚没喝点酒把自己灌醉了宁静舟想再去补救却是为时已晚,他发觉这长桌上的酒基本都被宫兰卿喝光了

别拦我!一个个的都别拦我!宫兰卿挣脱开那些前来阻拦的师兄弟们,嗫嚅着哭喊道:事已至此,是我一个人的错么?长白宗里上上下下谁没有责任

沈清河再不能容忍,手比做剑指直直戳向宫兰卿的膻中大穴!宫兰卿应声软倒。沈清河难得僵着脸色向那些弟子命令道:师兄醉了,快扶师兄去休息!

几个长白的弟子七手八脚地将宫兰卿抬了下去。

今日我掌琴师兄实在失仪,对不住各位,失陪了。沈清河对宁静舟鞠了一躬。

无妨,是我师弟有错在先,我也疏于管教,我去扶他休息。宁静舟拎起半死不活的曲遥,一脸抱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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