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1 / 3)
该用敷衍来形容。
宫夜光自疯了之后,便不能见日光,故而含熙殿的窗户皆用帘幔挡住了这么一个黑压压阴森森窑洞般的地方拜堂根本感受不到一丝幸福,倒像是白骨夫人逼胖和尚做压寨夫君。
可这些估计都丝毫没有影响到冯绮云的心情,冯姑娘依旧十分幸福,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红衣,火一样的红映亮了她略显枯槁素气的脸庞。冯姑娘并没有盖上盖头,不停地给那坐在轮椅上的夜光大宝贝嘘寒问暖,喂水擦脸。
然而那宫夜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他一脸呆滞,仿佛一尊俊美的石雕一般。那一身艳红喜服根本冲不淡他身上的苍凉和清寂,仿佛是一滴殷红的血液滴进了浩浩天池,不过转眼,这一点色彩便化入水中,归于虚无。
冯绮云伺候着这样的宫夜光,却没有丝毫不快。她眼神那样明亮,即便和她拜堂的夫君如同一块木头,可她的神情里依旧充满了希冀。
那宫垂云看见澹台莲三人走进来,立刻笑脸迎了过来,又和澹台莲寒暄了几句。
曲遥看着宫垂云,心下一声冷哼,这宫垂云也是不得不请他们三个人来。因为此时他们三个恰好就在长白,长白掌剑大弟子大婚若是连他们都不请,那未免显得过于刻薄。
宫展眉就坐在席间喝酒,她凝神望着手中酒杯,秀美的脸上始终带着凝重沉郁之色。多日不见的宫兰卿还是一如既往地臭着一张脸,看见曲遥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曲遥装傻,将眼睛移向别处,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宫垂云落座,理了理胸前胡须笑道。
冯绮云兴高采烈地戴上了盖头,准备拜堂。
等等会儿这新郎官如此模样,可怎么拜堂啊?那司仪看向坐在轮椅上动也不动低垂着眉眼的宫夜光,琢磨了半天对方的死活,最终斟酌着挠头问道。
什么叫如此模样?我夫君什么模样?你这话什么意思!?冯绮云当时就听不下去了,扯开盖头和那司仪理论
绮云!宫垂云皱眉低喝:今日是你的大日子,万事不得任性!回去!
冯绮云冷哼一声,不服气咬牙落下了盖头。
那不如先找一个人代为拜堂吧司仪无奈地建议:不然这大礼成不了呀。
你胡诌八扯!我凭什么要找别人冯绮云气的再一次掀开盖头,却被宫垂云以严厉的目光制止了。
如今情形,宫夜光的确无法拜堂,今日便先将就一下,早点拜完堂你们二人礼成之后也可进洞房不是?宫垂云沉声劝阻,之后转向两旁宴席:在坐弟子,谁来代你们大师兄拜一下堂?
那一瞬间,所有在座的长白男弟子都猛地将头扎了下去宫兰卿最为鸡贼,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塞桌子底下一时间满座寂静,鸦雀无声,长白宗的男弟子们个个如同鸵鸟一般,生怕自己脑袋低的不够,恨不得直接掰断了脊椎骨
宫垂云看见这般情景,眼皮子猛地跳了几下
突然,宫垂云眼前一亮!
他看见了一脸呆萌一脸无辜一脸正直正往嘴里塞花生米的沈清河。
清河!就你了!本座素来器重你!这堂你必能拜好!快上来!
沈清河一颤,宫垂云从未如此深情地呼唤过沈清河的名字。他愣了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满嘴的花生米就凝滞在了那里,他的脸色逐渐变红,又逐渐变绿。
清河兄,恭喜,我发现你就是长白宗最大的好人曲遥一脸幸灾乐祸地拍拍沈清河的肩膀。
可怜的沈清河颤了颤,手中的筷子就那样掉在了地上
今天这便宜啊,你非占不可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对不起宝贝们我划了好几天水哭唧唧_(:3」)_
六一快乐啊!宝贝们!
愿你历尽千帆,回首依旧少年。
、喜堂惊变,天池惊魂
沈清河一脸呆愣地被半推半搡推上了喜堂。他还没反应过来,大红花便被带在了脖子上那冯绮云冷哼一声,一个大白眼甩向沈清河,不情不愿地将盖头放了下来。
沈清河手足无措,无比慌乱,可眼神却始终看着一个方向曲遥顺着那眼神的方向看去,那眼神盯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宫展眉
沈清河无奈又无措地看向宫展眉,眼睛里全是欲说还休。宫展眉和沈清河只对视了一秒,那姑娘的神色里不辨喜怒哀乐,她只看了一眼,便再没回应这眼神分毫,只是将眼光移向了别处。
沈清河看着宫展眉的神情愣了愣,旋即转过头去,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曲遥如同猎犬一般,敏锐地嗅到了这里面异样的气氛,显然那宫展眉大师姐和这沈清河中间有点故事。然而此时最精彩的并不是他们二人的境况,而是那边拜堂的冯姑娘
座下一众长白弟子都用极尽怜悯悲哀的眼神看向沈清河,唯有宫兰卿在那厢幸灾乐祸,端起酒壶自斟自饮,一脸愉快地看大戏。
哦,还缺一个伴郎司仪对宫垂云搓手道:既然新郎官都寻到了代为拜堂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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