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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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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浮现出曾经发生的一幕幕昨日杨绵绵在季疏月面前大声辩驳时的无奈和眼里的泪水季源远咬牙打在杨绵绵脸上的那一巴掌以至后来杨绵绵死后,季疏月在看见那团插着花钗的长发时的愤怒绝望

曲遥闭了闭眼睛,默默给自己斟了一杯桂花酒,仰头饮下。

师悯慈说,一切都好比镜花水月,无法改变。

最后的最后,能逼你至死的东西,无过于那个你一直不屑一顾甚至讳莫如深的情之一字。

那厢杨绵绵根本没看见她师姐这厢如此怨愤拈酸的模样,那姚镜流讲如何做鱼时,全场的姑娘只是微微颔首一脸敬佩,只有杨绵绵,非常认真地从怀里掏出了小本本认真地记了下来。

季源远坐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在众星捧月般地看姚镜流,只有季源远不声不响离了席。

师姐?

曲遥拉了拉季源远的衣袖。

嗯,我今日身子不甚爽利,你们先吃。

季源远根本没有众人挽留的余地,说罢转头便走了。

诶,师姐,你怎么不吃了?

杨绵绵发现季源远要走,突然大声问道。

你乐意吃便吃吧。

季源远头也没回,直接便走了。

曲遥看着季源远离去的身影,手默默地放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愉快的日常就要结束了

、心花一绽,幽昙夜游

这顿饭,除了白藏之和季源远,其他人吃的都很开心。

明天就是元宵节,吃过了晚饭,天便已经擦黑了。

姑娘们纷纷掌起绢纱糊的格式花灯,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柔亮的灯光似乎就将整个允卿门照亮了。女孩子们像是点燃了广陵城内大运河畔一盏最明亮的灯,灯光如同一张透明的薄纱,覆在广陵城漆黑的水乡夜空里。

姚镜流去帮姑娘们挂灯笼了,曲遥回到季天端的住处,推门走进卧榻,发觉床榻上有只两个枕头。

一个枕头是自己的,另一个上面以金银线绣着雪原白梅,显然不是白藏之的。

曲遥虽不懂白藏之,但他懂澹台莲。澹台莲一向不肯示弱于人,如今却将自己的枕头撤了下去这无声的示弱和退出搞的曲遥心里有些微微的酸涩。

曲遥叹息一声,转过头,走出房门去寻他别扭的师叔。

允卿门的宅子弯弯绕绕,假山怪石林立,还有许多废弃的小屋子,曲遥在门内左绕右绕,四处打听,终于在一棵临水而生的巨大的玉兰树下里找到了白藏之。

那是一棵极粗壮而巨大的玉兰,树干之粗壮则需两人才能环抱过来,曲遥尚未见过这样大的花树。此刻是凛冬,不是玉兰开花的时节,树干上落满了白雪,远看倒像是一树盛放的玉兰。

月光下,但见白藏之凛着眉头正在舞刀。大概是怕那长发碍事,他金棕色的长发被绒翎冠束起,两道雪白的翎毛自他高束的马尾上落下,在风里悠悠拂动。

男子身形矫若游龙,在那盈寸之地辗转腾挪便如行云流水,玉兰树枝上纷纷扬扬的细雪自他头上悠悠飘散而下,他左手一个刀花快闪,一道刺眼的刀光便凛然而出,那飘落的白雪便碎成了几片。

曲遥弹开鼻尖上的碎掉的雪花,看着玉兰花树后白藏之头上的绒翎,一些关于季天端的记忆便一桩桩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季天端和白藏之年龄相仿,二人加冠之后,季天端便不需要白藏之寸步不离的保护了。允卿门内为白藏之的未来着想,便叫他去考武试,这样若能谋个一官半职,日后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

白藏之虽不算是一等一的修仙资质,可武艺之精湛身体素质之强悍却是鲜有人及。一开始他便被招为从七品金吾卫长。这是个不大的军官,手下大约能管上百十来号人,可好在这官职轻松。白藏之不必天天住在校场,和季天端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多些。

白藏之刚刚上任那会儿,军甲刚发下来时,他便迫不及待穿着军甲像个小孩一样去见季天端。金吾卫长的军甲并无什么特别,也不是锁子甲,只是铁片焊的,与小杂兵的甲相差不多。只是这套军甲唯一漂亮的,便是冠上那两道长为两尺九寸的貉毛绒翎。这虽不是什么名贵皮草,奈何这两道翎毛通身雪白无一丝杂色,故而看起来漂亮的很。

季天端平日里喜欢养些猫猫狗狗,是最喜欢撸这些毛绒状物体的,见了白藏之那束发的长绒翎惊喜道:阿藏,这两道翎毛可真精神!阿藏带了这冠,真就有些将军的样子了!

他踮起脚试图摸一摸白藏之头上的绒翎,可个子却不够高,于是白藏之见状便一把将他竖着抱起

季天端坐在白藏之臂弯之上,撸着那两道绒翎只觉得喜欢的不行。白藏之微微笑着,将整张脸贴在他最爱的小公子的胸口上。

那是第一次,白藏之可以光明正大地抱起季天端。

白藏之升官极快,人们都说是他那半被毁掉的脸极度吓人,还未开打,只要一摘脸上的覆面,就能有吓退敌人的效果。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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