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3)
的盯着,让他压力倍增。
他都不敢抬头去看。
哗啦一声,他站立的旁边突然有了波动,水光粼粼,泛起涟漪。
抬头看去,竟是连星。
下水之前连星把裤腿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肌肤,整个小腿一览无遗,结实的三头肌绷紧。
此刻他手中不知何时又磨了根尖锐的树枝,害怕郑成安责怪他下水,先发制人道:我来帮你。
郑成安泄气,也没有立场再说他,毕竟光靠他的技术,恐怕一上午都抓不到呢。
点点头,郑成安嘱咐道:小心些,注意安全。
嗯。
接着连星便认真起来,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原本柔和的气质霎时变得锋利起来,眼神凌厉如鹰隼,紧盯着猎物不放,一旦有鱼进入了他的视线,他就会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掌握住时机,锋利的枝干扎下去就崩出一团血雾,接着被流水冲开,浑身凝练如猎豹般敏捷的气势也仿若被流水冲开一般消散,他举着手中叉住的鱼向郑成安示意。
郑成安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动作浮夸地拍手叫好:这么快就抓到啦!连星好厉害!
语气仿佛是在称赞幼儿园里得了小红花的小朋友,偏偏连星受用无比,还有些羞涩地垂下了头。
接下来的时间简直像快进一样,郑成安只觉得那些鱼儿在自己面前和连星是两副面孔,一副精得要命,一副蠢得要命,不然怎么解释连星啪啪啪的连叉三条鱼。
最后他都快抱不住怀里的鱼篓了,里面的鱼哪怕扎得浑身血淋淋也依旧不屈地挣扎跳动着,连忙道:够了够了,连星别扎了。
两人便都上了岸。
上岸后郑成安想从连星手里把其他的东西接过来,这是正常男性在面对心怡之人该有的殷勤,但连星把他的手按住了,还说出了本该由他说出的荷尔蒙满分的那句话:太脏了,我来。
郑成安心脏怦然一动,有种骤然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矛盾感,略有些局促般放开了手,讷讷道:好。
可这不应该啊,明明他俩都互通心意了。
他逃避般将视线移开,就看到了连星还裸露在外的双腿以及光着的脚,眉头一蹙,半蹲下`身,将连星挽起的裤子放下,又往旁边够了够身子,把连星脱在一旁的草鞋提了过来。
连星有些受宠若惊,本来夫君愿意为他俯身折腾这条脏兮兮的裤子就够让他不安了,但这不安中又有些难言的喜悦,哪怕有些不合适,他还是自私了一回,可郑成安竟然要给他穿鞋。
连星把沾着水底淤泥的脚往后避了避,太丑了,又宽又大,甚至还干硬得出现了裂纹,惶恐道:别
脏。
郑成安给他穿好鞋,不高兴地皱起眉:哪脏了,以后不许再这样说自己。
献宝
回去的路上他们碰见了王顺,王顺还是那副死样子,低垂着头,眼神阴郁,活像谁欠他几百万似的,但走到近前的时候他却突然抬起了头,有些生疏地冲他们点了个头。
郑成安便也扯了扯嘴角。
小麦基本上都收回了村民家中,大家便又开始集中在村中的晒场上,一边看着麦子不让麻雀偷吃,一边唠嗑扯淡。
郑成安过去的时候大家明显静了一瞬,等他再离开,人群又恢复了吵嚷。
诶,你们说,郑成安那家伙是真的忘了月白吗?我怎么瞅着像是要老实和连星过日子了。
孙叔,都说了多少回了,小白真和那家伙没关系。有村里其他对月白有好感的青年不高兴道。
孙平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那家伙也不知怎的勾的这村里的男人一个两个全都向着他,好在他没生出儿子,否则非得活活气死不成,不过再开口时却是不再提起月白,那你们说连星呢?这么久了,我也没见郑成还表现出什么不满意的样子,小日子整天过得乐呵呵的。
是呀,这也真是稀奇,那劳什子失忆真能让人将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呀?我瞧着安小子现在确实对新夫郎挺好的,瞅着像是完全想不起来之前的样子。耿老汉抽着烟袋嘴吧嗒吧嗒的。
唉,又有人叹了口气道,对他好能有什么用呀,你瞅他们家穷成那个模样,连去河里抓个鱼都高兴得屁颠儿屁颠儿的,也怪不得他拼着不考取功名也想去写话本挣钱了。
听到这番话,有人想起自家穷时也常去河里捉那难吃的鱼吃,顿时心情低落起来,也不再言语。
回到家的时候,郑父和李氏都不在。郑成安和连星两个人便把叉来的鱼开膛破肚,切段腌好。
然后郑成安找来家里榨好的菜籽油,足足倒了半罐进去,接着烧火开锅热油。
觉得时候差不多了,郑成安就用一根筷子扎在油锅正中央,筷子的底部顿时便冒出细小绵密的泡沫,这说明油已经热得差不多了。
郑成安夹起一块块用面粉裹好的鱼块丢了进去,很快,一股诱人的香气便从锅里噗噗的往外冒。
郑成安用笊篱捞了一锅底出来,道:连星,别总在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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