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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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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些许,眉眼柔和些许:她们对你做了不好的事?

求娶

玉楼春内充斥着不同的声音,放浪形骸,倚红偎翠。

后院里的雅间内寂静宁和,秦棠溪好奇地打量眼前出淤泥而不染的少女,从那双澄澈的眼中看出些许柔弱,不过就像平儿说的那样:这里的女子都属于攀权附势,装模作样,我一下子瞧见很多柔弱的女子。

明姝紧张扣托盘的手就像是软玉般白净,闻言更是觉得从所未有过的难堪,出身官家,名声自然是最紧要的,身在此地就像是一巴掌将她彻底打醒了。

半晌,她将盘子里的酒放置在长公主的面前,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殿下。

秦棠溪搭着眼帘就看向那双染了丹寇的手,十指颜色不同,就像是雨过天晴的彩虹,让人眼前一亮。

你这丹寇倒是与众不同。她蓦地想起赵澜,曾几何时也是这么喜欢染着这样的彩虹,后来不知因什么原因就再也没见过。她抬起少女的双手,细细打量圆润的指甲,多大了。

明姝拿不定长公主的意思,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忍着自己想哭的冲动紧紧抿住唇角,十五。

玉楼春的姑娘都在及笄徘徊,年岁小了太过青涩,大了又不会让人怜惜,明姝的年龄是最好的,也是最令人动心的。

秦棠溪知晓这里的规矩,明姝的过去也查了不少,家世很干净,也很青涩,不懂那些伺候人的规矩。

放开那双纤细手后,她直接吩咐道:弹些你拿手的。

长公主的性子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对于不了解的人就会觉得她过于冷硬,可明姝很久前就感觉到她一片柔情。

屋里雅致,秦棠溪对面十步外放着一张琴,偏于普通,并无出彩的地方。

明姝紧张得双手发颤,以至于刚碰上琴弦就抖了起来,秦棠溪微微皱眉,紧张做甚,我只听曲。

直白的话听得明姝脸红心跳加快,双手不受控制地按在琴弦上,下意识就小声辩驳:我没有想的。

秦棠溪觉得少女有些意思,挑了眉梢:没有想什么。

明姝脸蛋通红,低着头不肯说话,专心于手上的琴,轻轻袅袅的琴声就传了出来。

屋内光色尤为明亮,两人隔得不远,秦棠溪能够清楚地见到少女的举止乃至神态。听了半曲后,熟悉感愈发厚重,她忍不住问道:你师出何人?

明姝一怔,她师出长公主。

可是这些话说了也没有人相信,旁人会认为她想攀权附势,嘴角翘了翘,自己学的,脏了殿下的耳朵。

听这话的人紧紧握着手中的茶盏,骨节分明的手案暗自用力,冷笑连连:嘲讽客人是你这里的规矩吗?

明姝理屈,从琴凳上站了起来,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亲自斟酒自饮了,红着小脸道:我给殿下赔罪。

秦棠溪不理会,小姑娘不知分寸以后有的是苦头吃,烦躁之余陡然得了几分乐趣,不够。

明姝咬牙又喝了两杯,小声嘀咕道:不能喝了,会醉。

绵软的声音听来就像踩在云层里,让人浮想联翩。

秦棠溪紧凝她那张泛着粉妍的脸蛋,唇角勾了抹笑:晓得错了?

明姝耷拉着脑袋,点点头之余拿眼觑着她,想起秦见晗与皇帝的事,小心翼翼道:您有女儿吗?

秦棠溪对外是收养了一个孩子,被皇帝封了珑安郡主,可私下里都知她是孑然一身,并不曾有孩子。不知情的人就会认为她是有女儿的,比如装作不知情的明姝。

你想说什么?秦棠溪低垂的目光搂在那只被明姝饮过的酒杯上,白玉般的杯沿染着口脂。

明姝内心甚是煎熬,长公主并非是耳根子软的人,更不会听之任之,初见就这么直白的开口会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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