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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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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响挂了电话,叹了一口气。

你同桌小小年纪,要做手术?

谁知道呢他就是个实打实的闷葫芦,反正半天也放不出来一个屁。

周响!

我掌嘴,我错了,我又说粗话了。

周响毫无诚意地认了个错,犹在感慨:姐你不知道他其实挺倒霉的,因为身体不好,小时候就很少跟同龄人玩,久了以后大家都以为他性格孤僻。其实我看他很讲义气,上次揍小混蛋的时候还挺狠的。

他家人也不知道对他好不好,孩子打架了家长都不去学校。

是啊,下次请他到家里来,爸妈肯定也会喜欢他。

周琅笑了笑:可能吧。

姐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怎么说?

你今天主动来接我放学就不说了,一路上你笑了三次,你知道吗?

周琅面不改色:是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车刚好开到家。

周响就那么随口一说,背着书包跳下车,闻着香味就钻进厨房了。

周琅停好车,换了鞋进家门时正好看见她妈沈珊对着苦情电视剧抹眼泪,无奈:妈,您怎么又看这种剧啊,都说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唔我,沈珊自小是个体弱多病的现代版林黛玉,弱柳扶风,天生爱哭,我知道不能哭的,就是、就是看的我

周琅在她家太后旁边坐下,抽了张纸巾给她:又看了什么?是婆婆磋磨儿媳了,还是大伯不给年少失怙的小孩上学?

沈珊擦了擦眼泪:都不是。是这家父母非要逼自己女儿嫁入豪门,好了,现在女儿怀着孕,丈夫出轨了,还害得女儿流产何苦呢。

周琅心里一跳:您是觉得,她们不该逼孩子吗?

当然了,逼她们结婚又有什么用,孩子幸福最重要嘛!

周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很平稳:所以结婚离婚,生不生孩子,都没那么重要吗?

沈珊还在哭,正好看见电视里老夫妻抱着女儿痛哭:当、当然了。

周琅哦了声,心里却开始有个念头在往上冒。

本来就只是个嫩芽,现在已经开始疯长,只是她还不敢说。

再等等看。

她告诫自己,要有耐心。

国庆假期前的倒数第二个工作日。

窗外下着小雨。

纪绣年正站在花瓶前插花,新买的厄瓜多尔银色珠光喷色玫瑰开的正好,鲜妍清美。

这花开的真好,送我一只吧?

纪绣年抬眼,看见周琅站在门口,她语气淡淡的:花店很多,你可以自己买。

周琅却像没察觉到她的冷淡一样,走上前去,笑着问:纪教授还在生我的气吗?

语气轻柔含笑,莫名显得亲昵。

纪绣年怔愣了下,有些不适应她这么讲话。

其实根本谈不上生气。

很奇怪,她很难彻底对周琅生气。

她自己也反思过,是不是自己脾气太好了。

周琅笑眯眯的:对不起。

纪绣年:你今天怎么了?

周琅不接话: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

纪绣年把花插好,坐回办公桌前,准备工作。

周琅却凑过去闻她剪的花,一边闻一边说:挺好看。

纪绣年才看到她肩上湿了一片,大概又淋雨了。

又淋雨了,她悄悄别开眼,心想,可别跟上次一样说要换衣服。

你不是来上课的?

上课,第三四节 ,还有一个多小时。

那你来这么早?

早上没别的事情了。

周琅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地好,盯着她的耳坠问:你这幅耳坠很好看啊,在哪买的?

朋友送的。

那帮我问问?

懒得问。

周琅点头,说,行吧。

她没再都说,分寸把握的好,该安静的时候很安静,打开电脑看今天上课要用的课件。

没多久,她打了个重重的喷嚏,把纪绣年吓了一跳。

周琅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把办公室门关上,屏风一拉:我换个衣服。

纪绣年听到换衣服三个字,就想起那个雨夜,拿着书站起来,准备先去教室。可还没出门就听见砰的一声。

紧接着那人咬着嘴唇:嘶

她犹豫着问:周琅?

周琅回她:我头发卡在拉链上了,摔了一跤,你来扶我一下,好痛啊。

纪绣年:我去找别人

方寻?她看见我怕的跟个鹌鹑一样,你以为她敢吗?

还有别人

还有谁,你难道非要找个陌生人来吗?你要让人看到我这么狼狈吗,扶我一把,你紧张什么。

快来,我膝盖好像磕破了,真的好痛。

纪绣年想起刚才砰的一声巨响,也不知道她刚才到底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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