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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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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绣年无奈:等会你开车?我也喝了半杯。

方寻:行行行,没问题。

你帮我扶她一把总行?

好嘞。

不过方寻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扶住周琅手臂,然后忙不迭松手,把这只醉鬼完全交给了纪绣年。

唔陡然压下的重量简直猝不及防,纪绣年缓了一下才适应,怎么喝醉的人这么重啊?

方寻疑惑:周院看起来很瘦啊?

纪绣年将一缕碎发揽到耳后:我没说她胖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不说这个。

后背肩胛骨抱起来都有些硌手。

只是太久了,太久都没习惯这种与人肌|肤相贴的感受,交换着彼此的气息、温度和心跳。

人的皮肤是很奇怪的东西,就这么碰了一下,她就感受到一种源于身体深处的渴|望被点燃了,渴|望更多的、更深的触碰。

比如牵手,比如拥抱。

偏偏那人侧脸埋在她颈窝上,右手像是很自然地将她环住,呼吸全落在她锁骨上,怪痒的。

纪绣年不自在地别过眼,半托住周琅的身体,语调格外温柔清醇:好了,我们回家了。

周琅埋在她怀里,但好歹是乖乖的,并没有乱动。

纪绣年半抱着她,跟方寻一起往外走,本来她就有些心烦意乱,方寻却一直在讲话:我看周院晚上实在喝的太多了。

是有点。

孟老师以前跟高启芮走的太近了,现在说话也还是这么阴阳怪气真是,周院明明是在替你挡酒呢,在她嘴里一说就变味了。

纪绣年不得不叫停:好了。

方寻乖乖闭嘴:哦。

回去的路上周琅倒是挺乖,只是靠着她不肯撒手,脸颊埋在她肩头上,时不时从她颈侧蹭过,一下又一下。

纪绣年有些不适,但也不能太过用力的推开她。

心里却在想着,她是不是也要锻炼一下喝酒的能力。

她实在不适应这种近距离接触,好不容易到了周琅家楼下,方寻说什么都不肯上去:纪老师,你送周院吧,我在这等你。

纪绣年不懂她到底别扭些什么,看着时间不早了,也没跟她争:那你等我,别走了。

周琅住的是单身公寓。

门是指纹识别的,纪绣年握住周琅手腕,小心翼翼的握住她拇指凑上去,却不敢去看她修长的手指,更不敢碰她白皙干净的指尖。

灯一开,客厅里空旷干净,如果不是餐桌上放着的玻璃杯,简直完全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迹。米白色家具,浅咖色地板配着同色系窗帘,墙壁也干干净净,连一副插画都没有。

纪绣年愣了下才走进去。

她认识周琅的时候,她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她也去过周琅的家,有专门的储物柜放各种限定款包包和首饰,墙纸是粉白色的,阳台上养着很多绿植此刻她的住处却干净明了,尘埃不染。

跟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纪绣年忍不住低头看她,目光落在周琅的眼睫上,发现她真的瘦了,骨相也比以前更鲜明。如果说年少时期的周琅是鲜妍秾丽的海棠,现在的她气质明显更冷清,哪怕五官依旧明丽。

她沉默片刻,叫周琅:能听见我说话吗?哪间是你的卧室?

毫无回应。

阳台上的纱窗没关,很快有小虫扑着翅膀往上撞。

纪绣年不愿再耽误时间,把周琅放到沙发上,一一开门去看,不过主卧很好辨认,因为只有主卧有家具,其他房间都是空的。

她把周琅搬上床,却对着她的衣服犯难,犹豫很久,只蹲下来把她的高跟鞋脱掉,直接把被子拉上,给她盖好。

纪绣年停下动作,见周琅额头上都是汗,连发丝都黏住了。

她看了下时间,不再犹豫,拿打湿的棉柔巾给她擦了擦,看她耳边戴着耳坠,于是弯下腰,小心地帮她解开耳环。

可是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她感觉到周琅的呼吸就在她颈侧,像夏天捉摸不到的风,一下又一下,吹得她有些热。

等终于把这串耳环解下来,她也出了汗,收回手时却被一把攥住

纪绣年一愣:你

不过酒醉的人就只将她的手往脸上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抚的小动物,根本没醒。

信任,柔软,温暖。

纪绣年缓缓抽回手。

她盯着周琅凌乱的发丝,下意识想替她拢一拢碎发,可手只停在半空中,终究没有落下去,指尖慢慢蜷缩起来,而后收拢。

她打开床前的一盏壁灯,起身离开。

在纪绣年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原本烂醉的人睁开了眼,很快又重新闭上眼睛。

意识也渐渐进入了混沌。

只是高浓度的酒在她胃里火辣辣的烧着,很不舒服。

哪怕是睡着了,她的眉心也是紧皱的。

她做了一场梦。

梦里还是那个雪夜,她在雪地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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