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3)
江蔚:唉?好,好。
纪绣年坐在沙发上,肩颈端正,腰背挺直,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 目光透亮:大哥, 我想跟你聊聊今天的事。
江蔚:
得了,果然在外面是给他留了面子没说重话, 现在回来找他算账了。
纪绣年面色依旧温和淡然,但他很清楚地知道,纪绣年生气了。
她是性情温柔, 但绝非没有原则和脾气的人。
你多次说给我安排相亲,我也多次明确表示过拒绝,是不是?
今天我带安扬去看病,你突然出现,半路停下说对方已经到了,就算准了我一定会过去,是不是?
小年,大哥
大哥,你先听我说完。
她语气温柔宁和,却极为坚定果断,目光中并无指责之意,却莫名叫人心慌。
江蔚低下头。
他一个五大三粗跟个熊一样的男人,只能乖乖听训。平时在部队他经常把那群新兵蛋子训的哭爹喊娘,谁知道他这么厉害的军官在家怕妹妹怕的要命。
也不是那种怕,毕竟小年也不会骂他,更不会动手打他。
可纪绣年温柔却很有原则,她一向不生气,大多时候极好说话,但越温柔的人真正生气时才越叫人心慌。
大哥,在你心中我还是十几岁的小女孩,需要你给我安排一切吗?
当然不是。
我作为一个成年人,有足够的人生经验、生活阅历和能力来管理我的情绪,安排我的工作,规划我的人生,是不是?
是。
好,最后一个问题,大哥,你是否应该尊重我的决定和选择?
江蔚重重叹一口气:小年,大哥错了。我应该尊重你的意见。
说了这么多话,纪绣年坐姿依旧端正,目光澄净,透出世事洗练后的纯粹:大哥,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希望我好,可是我想,我自己也可以好好地生活。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我,也不需要婚姻给我稳定感和归属感。我是我自己生活的根基和磐石。
江蔚盯着她,眼眶忽然泛红,却笑着说:嗯,大哥知道错了,我们年年长大了。
纪绣年轻轻叹一口气。
大哥真是明明在外是个硬汉,一回家就总是这么情绪化。
她不得不展露笑颜,放柔声线: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得跟你谈一谈,让你以后别cao心了。
江蔚点头:大哥知道了。只是年年你别怪安扬。他这孩子,你也知道,总觉得自己是你的负累,他比谁都希望你过的好。而且他才刚做完手术,让他好好休息
纪绣年沉默片刻:我想过了,其实我也有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孩子沟通,他小时候还很讨厌我
说到这里,她的笑容有些苦涩。
全然没注意到楼梯阴影处有人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江蔚无奈:这孩子
纪绣年也沉默了。
算了,不聊这个了,大哥给朋友打个电话。本来还约了一个人见面,我跟人家道歉,咱们明天不去了。
还有一个?
是啊,是我老师的侄子,我去道个歉。
没事,纪绣年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这么晚了,老人家可能都休息了,这么突然说不去也不礼貌,而且我记得好像他还给安扬介绍过医生吧算了,我去一下吧,见一次以后不联系就行了。
江蔚难免不安:你真的不生气啦?
纪绣年笑:我脾气有这么差吗?
不差不差,就是你也挺固执的。
固执可能是有点吧。
何止有点小年,大哥有话想问你。
嗯,你说。
江蔚神色严肃起来: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周家那个丫头?
纪绣年笑意敛尽:你怎么好端端问这个?
你不用关心我为什么问这个,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很重要吗?
江蔚脸色凝重:当然。
他想起自己当时去出任务,回来时才知道一向温和柔弱的小妹妹为了去见恋人,竟然敢从阳台上往下跳,把腿摔断不说后来还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他一想起这件事就恨不得抽自己个大耳刮子。
前几天听说周家那丫头也回来了,他心就往下一沉,不管怎样,这次他绝对不会让小年再受一点伤害了。
纪绣年静静看着他,依旧避而不答:大哥
江蔚似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一切,喉头滚动好几下,那些冲动的,质问的,劝阻的话全都咽下去,只叹息般的问了一句:年年,值得吗?
琅琅,值得吗?
沈珊双眼含泪,一把攥住周琅的手:你跟妈妈说,你是不是见到纪家那个丫头了,就想着跟嘉如离婚?
周琅无奈:妈,我没有骗你。
半小时前,周琅回到家。
沈珊正在看苦情剧,正靠在丈夫怀里抹着眼泪:琅琅,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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