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2 / 3)
着像是已经打了起来,为了所谓的称呼和辈分问题。
九点半,周响放下游戏机:我姐来接我了,我走了。
我送你。
纪安扬走在前面,刚下楼梯就转身说:轻点。
他指了指客厅,有人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响乖觉地点了下头。
两个少年步子比猫还要轻,蹑手蹑脚地走过客厅。
纪安扬打开门,正好看见周琅,顿了下完蛋,他也不知道叫她什么好了。
都怪周响那王八蛋
周琅朝他笑了笑,问:她
纪安扬抬起手,指了指客厅,再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周琅压低声音:我有个东西给她。
周响朝她挤了下眼睛,二话没说就把纪安扬拉了出去,也不管他多么不情愿,一把拽走了他,留出了私人空间。
周琅回头看了眼,忍不住笑了下。
她没发出什么声音,进了客厅。
茶几上放着一本翻到一半的画刊。
她把一个信封放在旁边。
沙发上有人偏着头小憩。
睡颜恬静,呼吸绵长。
周琅缓缓俯下身,目光一寸一寸地从扫过,最后收回。
她轻轻摸了下她头发。
近一个月没见到她了。
不过短短几秒,她转身往外走。
楼下汽车发动。
夜风倒灌进来。
姐,你怎么又要走,这次多久回来啊?
很快就回来。以后海外市场会交给以凝,我不会经常出去了。
真的啊,再也不走啦?
嗯。
楼上,纪安扬关门,转身后愣了下:您醒啦?
纪绣年嗯了声,没跟他说话。
她听见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也看见茶几上的信封。
信封拆开,里面装着的是父亲的私章,又掉出来一张卡片。
第一行写着,最近我要出国处理一些事情,有事电话联系。
之前在机场,你看不出来吗,
我在想方设法把你留在我身边。
这么坦诚,真实的。
让她手足无措的。
过了片刻,她才往下看。
卡片的最后写着,我不会走了。
我可能留不住你,
但我不会再走了。
四月到了,纪绣年的生日也到了。
她一直过农历生日,今年算公历是四月七号,正好是个周六。
她来补之前落下的课,上完两节早课,下课时刚刚九点半,出来就接到江蔚电话:年年,大哥来接你,今天生日,咱们出去吃个饭?
纪绣年笑:不用了。随便吃点就好了,学校教工食堂挺不错的。
那不行。大哥来学校接你,安扬和阿澜都在车上了。不想吃饭的话,你想想去哪玩?
嗯那去爬山吧?
可以,那你选地方。
电话挂断没多久,江蔚就开车到了宁大。
纪绣年坐车:就去去南望山吧?
江蔚点头:可以啊,听说那里可以点天灯祈福,大哥给你点一个。
纪绣年笑了笑:干嘛给我点,我又无病无灾的,就过去看看好了。现在春天,景色应该不错。
行,我记得那边山上也有农家乐,咱们直接到山上吃饭。
路上耽误了快一个小时,等车一停,两个少年冲得飞快,很快就见不到人影。
江蔚问纪绣年:你想爬山还是坐缆车上去?
现在有缆车了?
对啊,好几年了,你不知道?
嗯不知道。
这么多年,她一直有意无意地回避着着些地方。
可是江蔚说要爬山,她想都不用想就是这里。
我们走路上去吧?
你身体吃得消吗?
纪绣年笑着摇头:大哥,你真把我当病秧子啦?
你以为你不是,江蔚没好气地白她一眼,算了,走就走吧,走不动跟大哥说,大哥背你。
纪绣年明知他是玩笑话,还是忍不住: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女孩,你怎么背我啊。
我说行就行,你不信,来试试!
信信信,好了大哥。
纪绣年推着他肩膀往前走,要是敢说不信,她相信江蔚会把她拎起来。
不过心底像春天的阳光落进来,暖融融的一片。
路不算陡峭,但他们来得晚,登上山顶已经是下午两点。
山顶寺庙提供斋菜,分量少但味道不错,都是素食,口感极好。
江蔚不信神佛,见到寺庙也不想进去上香火,既然纪绣年说了不想点灯,他就没说进去,站着跟门口的僧人闲聊起来。
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身后是僧人拿着大扫帚扫地的声音,沙沙的,听起来像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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