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2 / 3)
薛以凝指着她抬腿时露出的红裤脚:你穿秋裤了?哈哈哈哈哈这个红色怪喜庆的。
周琅:
她脸色一沉:怎么了,你羡慕都没得穿。
薛以凝笑的喘不过气。
谁能想到美貌干练,在零下十度的天气里也穿裙子的周总,现在在十一月穿起了秋裤。
不得不说,爱情实在太有魔力了。
周琅被她笑的满腹怒火,回去后对纪绣年抱怨:年年,我明天真不能穿秋裤了。
纪绣年正在浇花,回过头问她:为什么不能?
周琅把这件事原原本本跟她说了:我真不穿了。丢脸。
纪绣年语气平平淡淡,继续转过身浇花:嗯,知道了。
没有非常坚持,也似乎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
周琅松了一口气:你不生气就好。我还以为,你要说不穿就不许上你的床。
纪绣年动作一顿,很是认可地点了下头:你说得对。
周琅愣住:什么?
纪绣年敛了笑意,极为认真地看着她:你不穿就不要上我的床。
周琅:
敢情这是挖坑给自己跳了,她老婆现在怎么变坏了!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 凛冬渐至。
年底隐约有消息透露出来,说年后同性可婚的法案就将通过。
江蔚从朋友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特意找了个时间,约了周夺夫妻见面, 决定一起商量年后筹备婚礼的事情。
本来还想在外面吃, 但沈珊极为热情地邀请他到家里做客。
江蔚想得周到,来之前特意问过纪老先生的意见, 在征求老人家同意后, 开车将他接了过来。
两家人围在桌前吃了一顿热烫的牛肉火锅, 烫了两壶陈酒, 一直聊到了晚上。
纪老先生去年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后,精神头反而比以前要好,他心境开阔平和,笑容爽朗:就这样吧, 她们的婚事最好明天春天就办,让我这把老骨头也沾沾喜气。好不好啊,年年,小琅?
纪绣年含笑看向周琅的眼睛,两人一头。
沈珊面露犹豫:那年年的父亲
老先生摆摆手:不必理他。
说到这个话题,饭桌上的氛围难免冷却些许。
江蔚站起来:好了,先不说这件事了, 时间不早了,先送老爷子回家吧。
周夺站起来系围巾:我去叫司机备车, 一起过去吧,刚好我也要出门。
车先送到纪家老宅门外。
纪绣年扶着爷爷下车,周琅跟着进去,拿着老人家的包和拐杖。
周夺和江蔚下车透气。
周夺叹了口气:你说这个纪长宏
江蔚摇头笑:真的不用担心, 他啊,现在早就废了
没想到他话音才落,就听见一道喑哑的声音:江蔚!闭嘴!
江蔚掐了烟头,转身一看:吆,纪先生,巧了啊。
纪长宏坐在轮椅上,由司机推着,脸色阴鸷,浓沉地要滴出水来:你们到我家来做什么?尤其是你,姓周的,给我滚。
江蔚刚上前一步想要说话:没事小江,你放心。我不生气。
他笑容深深,看着纪长宏说:反正有的人也就是嘴上逞逞能而已,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纪先生,听说你现在瘫痪走不了路了?不是吧,纪先生当年何其风光,怎么现在人走茶凉就不说了,还落魄成这个样子呢?
纪长宏一生刚愎自用,何时受到这种挤兑,脸颊扭曲:你们都给我滚!
周夺出了口恶气,看他气到额头青筋暴起,心里的怨憎也被冬风吹散。
何必呢,他何必跟这样一个人置气。
滚!
纪长宏声嘶力竭,抓住司机手里的水杯扔了过去,溅了一地的碎玻璃。
好了,纪老先生穿藏青色大衣,戴同色帽子,在寒风中推了推眼镜,拍了拍纪绣年的手,年年,你们先回去吧。
周琅将包和拐杖放好,跟长辈告别,淡淡看了纪长宏一眼,握着纪绣年的手从他身边走过。
汽车发动,背后隐约传来男人歇斯底里的声音,只不过随着距离的拉远渐渐微弱。
爱也好,恨也罢,也抵不过冬日家人聚在暖炉旁,共饮一杯暖酒。
纪绣年往后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车里依旧热闹,周响在跟纪安扬吵架,非要拉周琅去做调停,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纪安扬也在笑着,忽然从书包里摸出一个暖手宝,给她递了过去:您捂一下。
他笑起来时眉目疏朗,似乎终于从以前的沉郁中走了出来。
还没等纪绣年说话,周响故作老成地说:好好,这孩子不错,有孝心。
要你多嘴,纪安扬恼羞成怒,一把捂住了周响。
纪绣年笑着看了他们一眼,又看向周琅:你都不管管?
周琅摇头:管什么?打他们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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