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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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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你们快住手!任朝北!阮君蘅!”唐萌焦急惊慌的声音唤回了阮君蘅的理智,像阳光一样驱散了他快要溢出来的阴暗面,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再晚那么一秒,或许任朝北真的会这么死在他手里。

这样不好。

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不用弄脏他的手的方法,杀死任朝北。

最重要的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唐萌的面做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这么可爱漂亮的oga为他伤心焦急呢?

想到唐萌,阮君蘅失控的理智仿佛在顷刻间都回来了,看向一旁快要哭了的oga,阮君蘅没再躲闪,直挺挺接住了任朝北给的一记重击。

腹部被膝盖用力撞击,刹那间的剧痛,可阮君蘅也如愿看到了唐萌不可置信忧心忡忡的目光。

阮君蘅的喉咙一阵腥甜,他没有把这股血咽下去,而是顺势喷了出来,再虚弱地倒地。

他终于能闻到味道了。

血的气息弥漫在室内,他的视野被血染红,有任朝北的血,也有他的血,这些血滴落在地,宛如一朵朵玫瑰。

——“这里都是他的玫瑰味,你闻得出来吗?”

藏在手套下的手指微颤着,想要触碰绽放的血花。

好想闻到他的信息素。

好想。

好想好想……

无数这样的念头充斥在他的脑海,阮君蘅在恍惚间真的闻到了一缕极淡的神秘幽香。

淡到迅速被医院的消毒水淹没,似乎只是阮君蘅的错觉。

阮君蘅倒地,鲜血从唇角蜿蜒而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任朝北看了一眼手背上沾染的血迹,他不急不缓地解开袖扣,他戴着破裂的机械眼镜,左眼淤青,衣服溅上了血污,但一举一动都透出了优雅。

唐萌睁大了双眼。

在书中,每次任朝北伤害阮君蘅的时候,大多都是易感期,易感期的任朝北就是头疯狗,没有人能拦住他,而他真正动怒的前奏,是解开袖扣挽起袖子。

书中有描写过,一次阮君蘅逃跑后,易感期的任朝北找不到人,他站在人流量极大的商场,过了一会儿,自顾自挽起袖子,而后当场发大疯,不仅砸了一家奢侈品店,还打伤了所有前来製止的安保人员。

最后这场闹剧的收尾,是发疯终于发够了的任朝北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接过抑製剂,注射进腺体,然后平静地给瑟瑟发抖的商场管理人员开了一张赔付全部损失的支票。

任朝北就是条疯狗。

平日里还有理智在压製,愿意虚伪地遵循这个社会的规则,可一旦进入易感期,以往积压封存的情绪便会在刹那间喷涌而出,发一场谁也无法制止的疯。

唐萌不敢想象接下来阮君蘅会经历什么,书中的任朝北深爱阮君蘅,每次才没有真的对阮君蘅下死手。

可现在阮君蘅不是任朝北看中的老婆,是他看中的老婆啊!

“住手!”一声微颤却坚定的声音响起。

阮君蘅一怔,看到原先和任朝北拉开距离僵持不动的唐萌毫不犹豫奔向他。

一如之前在餐厅挡在他面前。

——“任朝北,你有什么不满就衝我来,不要对他使什么下作手段!”

当初说过的那句话,原来真的不是戏言。

阮君蘅被一双发热的手抱住了,由于发情期,那隻手上的关节处全都呈现出淡粉色,很像阮君蘅在橱窗外看过的精致玩偶,那些玩偶的关节就会被扫上腮红。

但这个oga给予他的是玩偶不曾拥有的温度。

好温暖。

比血液流在身上还要温暖,温暖到如同他被这个人深深爱着。

他靠在这个oga怀里,能听到对方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是和脆弱外表不符的有力心跳。

血液和医院消毒水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在他的鼻间漂浮,他轻轻地抬起手,落在了这个人微颤的背上,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心仪的猎物,漆黑的眼眸在唐萌的臂弯缝隙睁开,安静盯着前方的任朝北。

任朝北维持着解袖扣的动作,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仿佛冰雪新凿,垂下的蓝眸冷漠又凌冽,隐隐透出的疯狂就像冰面的裂痕。

唐萌以一种守卫的姿态,面对随时都会发大疯的任朝北,唐萌作为匹配度极高的oga,比绝大多数人都能更清晰感知到对方躁动不安的信息素。

冰雪味极重,仿佛随时都能在空中汇聚成一场暴风雪。

浓密卷翘的睫羽不断颤抖,唐萌的身躯在竭力抵抗着oga臣服的天性,他和任朝北的距离拉得太近了,近到他只要松懈刹那,便会丢盔弃甲,祈求对方的标记。

但唐萌从刚才就已经找到应对任朝北的方法,傲慢到骨子里的alpha最受不了激将法。

“任朝北,你要连你最瞧不起的oga都不如吗?!”唐萌大声质问道,馥郁的玫瑰味随着他的喘息不断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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