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2 / 3)
地叫我,听起来很可怕。”
时宴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然后一字一句道:“郑书意,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那么想……我哪儿敢,我就是比较柔弱。”
郑书意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其实她就是觉得,撒娇对时宴有用。
这种想法早就不知不觉刻进骨子里。
然而时宴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嗯,你继续演。”
郑书意:“我没有演……”
不过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和时宴认识的很长一段时间,她确实是在演戏。
不管是为了製造机会对他满嘴跑火车还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女性魅力”撒娇,抑或是为了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爱意”,一看见他就两眼放光地笑。
可是到了后来,这一切好像都变成了习惯,似乎她面对时宴时,天性就是这样的。
就连那些显得很刻意的甜言蜜语,都变得自然流露。
郑书意不知道这一切的转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那些还算不算演戏。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虚情变成了真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时宴的。
于是,她慢慢把头埋在时宴胸前,小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全都在骗你的。”
时宴原本抱着她一步步地朝医院外走去,听见她这句话,手臂突然收紧了些。
脸上却不动声色。
甚至只是很冷漠地“哦”了一声。
哦?
就这??
“哦是什么意思?”
郑书意猛然抬起了头。
时宴没理她,步子走得越来越快。
郑书意开始张牙舞爪:“你到底是信不信,给个话呀,哦是什么意思?”
时宴看都没看郑书意一眼。
“你说话呀!”郑书意开始着急,伸手勾住时宴的脖子,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宴突然停下脚步,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两张脸之间只有分毫的距离。
他的眼睛在走廊得灯光下映得特别亮,漆黑的瞳孔里全是郑书意的影子。
郑书意突然屏住了呼吸。
鼻尖上,只有时宴的气息缓缓拂过。
她看见时宴很浅地笑了一下。
“看你表现的意思。”
——
时宴的一句话,让郑书意有些晕乎乎的。
不同于病中的眩晕感。
像是溺水许久,被人捞起来后,一口吸入太多氧气,她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儿飘。
一路上,她都满脑子想着怎么“表现”,一句话都没说。
她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横衝直撞地去强撩时宴。
那时候她一心想着报復岳星洲和秦乐之,根本不在乎时宴怎么想她,怎么回应她。
可是现在她都在乎了。
郑书意翻来覆去想得投入,以至于时宴看了她好几眼,她都没发现。
直到车到了她家楼下,她才忍不住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表现,要不你给我划一些重点吧。”
时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郑书意凑近了点,拉了拉他的袖子,“不然你让我裸考呀?”
“裸考?”
时宴曲着食指,抵着下唇,眼神却由上至下打量着郑书意,“你想怎么裸考?嗯?”
郑书意:“……”
这人最近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
“不说算了。”她拿着包急匆匆地打开车门,“开什么黄腔,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下车的时候,时宴还听见她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真是下流”。
时宴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受虐狂。
听见她嗔骂,他竟然觉得有点想笑。
郑书意走了几步,突然听见时宴叫她。
“书意。”
她愣了愣。
是“书意”没错,不是“郑书意”。
“怎么了?”
郑书意嘴角挂着压不下去的弧度,转身看着他。
时宴从副驾驶座位捞起她的手机。
哦,手机忘拿了。
郑书意小跑跑过去,伸了手探进车窗,刚触碰到手机,时宴却一把收了回去。
郑书意懵着,“怎么了?”
时宴手臂撑着车座,捏着她的手机,漫不经心地晃了两下。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郑书意更懵:“我忘了什么?”
时宴:“你想一下。”
郑书意很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半个脑袋探进车窗。
“忘了跟你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时宴眯了眯眼睛,别开脸,将手机还给她。
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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