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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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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住过一次院是怎么回事,谁住院了,他吗?

六婶又唠了几句,很快便离开了。

那个‘陶凡初’把六婶付的钱放进帐柜里,锁了帐柜后,又小跑回到对面的办公楼去。

陶凡初缓步跟在他身后,要是自己,肯定会像他爸那样,捎一包薯片或者果干再走。

走出超市门,陶凡初站定在店前,静默地看着那道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身影渐渐走远。

忽然,那个准备进办公楼的‘陶凡初’,停住了脚步,回头望了过来。

陶凡初猝不及防,视线迎上了那道目光。

悠远虚无的对望,明明隻隔着一条小公路,却仿似隔了一整段漫漫时空。

所有无声且曲折的旁白,曾是如此的真实清晰,鲜活地存在于某个世界里的某一处。如今这一切,统统滚进了命运的洪流中,反覆徘徊,反覆辗转。

过往那一遍又一遍的呐喊、挣扎、颓废、呼救,早已不知奔向了何方。

终于离开了无尽的深渊。

终于能在陌生的牵绊中获得最大的救赎,最真的善待,最美的圆满。

终于原谅了当初,原谅了岁月,原谅了曾经懦弱的自己。

不知道多久后,‘陶凡初’转身离开了。

陶凡初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目送那道背影慢慢消失。

他不知道那个‘陶凡初’能不能看到自己,也不知道‘陶凡初’那双眼睛究竟在看什么。

但是,他好像读懂了那道眸光中隐含的所有。

那个人,不是陶凡初。

最后,陶凡初在心里笃定地想。

疗养院里,贺知洲手捧着一束大红玫瑰,走到陶凡初的病房门前。

守在门前,正在打瞌睡的小何,听到声音睁开眼睛,一见是贺知洲,忙站起身来,“贺老师?”

“冯晟天呢。”

“冯总在房间里,你稍等。”小何赶紧敲了一下门,听到里头传来一声‘进来’后,才打开门,探头朝里头说道,“冯总,贺知洲老师来了。”

正疲惫地守坐在陶凡初病床前的冯晟天,听到这个名字时,眉头皱了一下,站起身来。

病床上的陶凡初依旧昏睡着,已经是第二天了,仍没有苏醒的迹象。

出事那天晚上,陶凡初发了一场高烧,烧了整整一天一夜,今天早上凌晨总算退了烧,可依旧不醒。冯晟天坐了一个下午,看着病床上的陶凡初双目紧闭嘴唇干瘪,脸呈病态的红,呼吸微弱,怎唤也不醒,急得心焦。

更是气得恨不得把始作俑者撕开两半。

冯晟天走出病房,黑沉着脸与贺知洲对视。

“不让我进去探病?”贺知洲邪气一笑。

“不必了,他还没醒,就算醒了估计也不想看到你,这边请吧。”冯晟天对眼前这个人始终摆不出好脸色来,毫不客气地说道。

贺知洲也不在意,把手里的花递给了小何,一双深情的眼,演得真像那么一回事,轻笑,“麻烦这位小朋友,帮忙把花送给沐沐。”

喊谁沐沐!冯晟天不悦地瞪着那束花,心想等会儿就把花给扔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走到走廊的尽头,冯晟天一脸疲惫,眼圈下写满憔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姜沐被绑到那个地方去的。”

“自然是猜的。”贺知洲挑起唇角,懒得跟他卖关子,“也是你的小情儿,具体是谁,你也猜猜看?”

冯晟天眉头紧皱,方向一下子缩小,答案几乎不言而喻,只有林星儿的嫌疑最大。

“你的意思是,那三个男人也是林星儿安排的?你有什么证据?”冯晟天说出自己的疑虑。

“这我就不确定了,也没有证据。”贺知洲倚靠在墙边,刚掏出烟来,想起这是医院,又收起来了,“不过那天他忽然联系我,牛头不对马嘴问了很多事,还问我对姜沐是什么感觉,想不想把人抢过来。”

贺知洲说到这儿,不由觉得好笑,“我当时还以为他开玩笑,问他有什么办法,他说既然是抢,自然是字面意思的法子。”

“我没答应,说要考虑。他说时不待人,如果我不立刻答应,计划就作罢。装得神神秘秘的,我觉得荒唐,就拒绝了。”

贺知洲说着,看了一眼窗外的方向,“不过我实在好奇他所谓的计划和时机到底是什么,所以找人调查跟踪他,无意查到他这几天都在跟徐渊行联系,两人的接触还挺密切的。”

冯晟天握紧了拳。

“当我知道徐渊行安排人在晟达晚会附近守着时,就猜肯定会出事。”贺知洲笑了笑,“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居然猜中了,偷偷跟着那辆麵包车也没被发现。”

这所有的一切基本都能连接上了,是林星儿和徐渊行密谋做的事。冯晟天回忆起那晚找到陶凡初时,陶凡初被脱得一丝不挂,揍得浑身是伤,还有那正录像的照相机,与相机里的裸照,气恨得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知道了,我会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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