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1 / 2)
“顾先生,还有其他事情要说吗?”
程意心说话总是很温柔,带着一点清清润润的柔软语调,可她的嗓音和态度,却透着一点点冷。
让人不那么好亲近的冷。
顾定泽一下子从深思中回过神来,这一刻,他忽然有些衝动。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不可以,可事到临头,他却总想把话说清楚。
顾定泽看向程意心,问:“程小姐,我有些私事想说,不知道是否可以?”
说私事,自然要私下里说。
程意心自觉自己跟顾定泽没有私事要说,可她实现下垂,忽然发现顾定泽放在桌上的手有一些红色的痕迹。
他的手心有一点不易觉察的红痕。
程意心微微蹙起了眉头,想了想,还是说:“可以,长话短说吧。”
于是,其他几人就迅速离场。
房门关上之后,门内便只有他们两个人。
如果安静下来,似乎都能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
一深一浅,交相辉映。
顾定泽微微往后仰,他也收起了手,把双手交握放在了膝盖上。
他需要手心的疼痛保持理智。
“程小姐,我想问一问……”
顾定泽声音难得干涩起来。
“我想问一问,你是否已经结婚?”
这个问题,当时在柏林街头的时候,他问过一次。
那个时候程意心没有回答,她以为顾定泽自己私下里查过,以顾定泽的能力,他想要知道什么轻而易举。
没想到,他现在还是在执着这个问题。
顾定泽居然没有调查吗?
程意心有些疑惑,一时间没有立即回答。
但桌的另一边,顾定泽却以为她不愿意回答,心里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会这么紧张的人。
为了程意心一句话,他提心吊胆,辗转反侧,生怕听到不好的回答,也生怕听到让自己无望的未来。
这样的辗转反侧,以前从来没有过。
在程意心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顾定泽很不适应,他从来都是稳定自持的,仿佛精密的仪器,按部就班生活和工作。
那时候心理医生告诉他,会心情起伏,会抑郁痛苦其实不是坏事。
人生而为人,如果不能感受四季变迁,不能尝遍喜怒哀乐,倒是白来这一遭。
这一年,顾定泽在工作上其实不会有太多心绪起伏,只是每每想起程意心,看到那幅画,他才会打心底里怀念和痛苦。
他想念程意心。
对于许多人来说,一年时光不算短,可对于顾定泽来说,过去那一年他过得实在痛苦。
一旦终于明白了何为爱情,明白了自己错过了什么,他就觉得同程意心分开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只有工作才能麻痹自己。
可那也只能减缓痛苦,不能让痛苦消失。
顾定泽忽然一阵心悸。
万一程意心已经结婚了呢?万一他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呢?万一程意心连这些事都不愿意跟他说了呢?
顾定泽心里涌起一阵巨大的恐慌。
他忽然紧握双手,声音也染上一抹颤音:“程小姐,我只是问一问,没有其他意思。毕竟股权变更牵扯很多,如果你结婚了,为了你的利益考虑,那么条款里还要加婚前协议。”
顾定泽这一句话说得又急又快,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听起来主次都不清晰了。
“程小姐,我……”
他说到这里,又想补充了一句。
顾定泽慌了。
这个认知无比清晰,程意心只听着他的话语,感受着他语气里的颤抖和焦急,都能知道他慌张了。
顾定泽居然会慌张?
程意心缓缓抬起头,用那双漂亮的杏圆眼看向顾定泽。
她的眼睛很漂亮,透着春日里的光,夏日里的暖,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杏子刚熟,又甜又香。
流淌着让人喜滋滋的蜜。
程意心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对面紧张的顾定泽。
顾定泽依旧端坐在椅子上,身子挺拔,如青松翠竹,从不为任何事情而折腰。
他的表情似乎一如既往地淡漠,但额角的薄汗和泛白的嘴唇,却把他紧张的心情全部出卖。
程意心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微微往后仰,那双杏子眼淡淡注视着对面佯装镇静的男人,唇角噙着一抹迎刃有余的笑意。
“顾先生,”程意心忽然打断了顾定泽的话,“顾先生,为什么这么在乎我的婚姻状况?”
她用了一个反问句。
顾定泽一下子挺直脊背,他倏然抬眸,定定看向程意心。
隻一眼,就让程意心有些心悸。
顾定泽的眼眸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贪婪和占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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