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陨落(2 / 3)
一朵上万的花,踩了就踩了。她去打零工挣的钱,还抵不上一片花瓣。
路柔一下很不舒服,物质方面的比较无意识就使她矮了一头。更不幸的是,她还迷恋他。
迷恋那年,她爱上灰色,因为他爱,爱上午睡,因为他爱,爱上猫,爱《高山流水》、《汉宫秋月》,爱上一切有关他的新鲜东西,那是一个剥皮拔骨的过程,狠了心地要把骨头修成他爱的结构。
月穿过云,草腥气微弱,她所有的感官都在涌向江漫。
路柔无声地打量他。
那晚上,月光与路灯漫在他身上,她没有特意去看他的唇,酒劲依存。
是他的唇无意敞开它。这张唇生涩、单纯,没有人来过。它微微张开,气色绯红,仿佛等着你去掠夺和侵害。
江漫有点困,夜风吹送他的头髮,耷了点眼,有种慵懒的清俊。他像从一个好看的童话故事里惟妙惟肖走出来的,衬着这夜。
他就站在那,无声地蛊惑她、煽动她。黑夜下漂亮的人,漂亮得诱人。
这普通的一晚,突然就不普通了。
那团蠢蠢欲动的东西开始作怪了,她感觉很燥、想失控。
沉默一段时间后,她突然低低地说:“我是一颗豆芽。”
又在醉话。江漫粗略地瞥了她一眼,看她打扮文静,外表看上去像个守规矩的乖学生。
乖学生绕过他,他看不明白她要去哪。
江漫:“你去哪?”
路柔:“我要回地里。”
“……”
“我要挖坑埋了自己。等下,我去找把铲子…”
江漫第一次有点头疼,想不管不顾,撒手就走。
但他还是说:“你别乱走。”
她便站住了。
江漫:“过来。”
她便向他慢慢靠近。
这醉女,找铲子却跑进这个废弃仓库,没灯的暗室她却一点不怕,还往最里面走。
微弱的月光,被窗栏割成一片一片,扔在地上。
幽暗中,她踩在月光上,睁着一双乖顺的眼睛对视他,向他走来。这样的温良模样,你怎样驾驭她、命令她,仿佛都是可以的。
江漫隻想让她回家。
在他为数不多的印象里,感觉这女孩话少内向,穿着素雅,文文静静的,似乎很乖巧。
他让她过来,到门外去。
她又不走了:“出去冷。”
“嗯?”
她指了指角落。“这里暖和。”
一月份的天寒,以为她怕外面冷,在找角落挡风,江漫隻好向她走去。
那是仓库深处,黑得静谧,所有危险暗自潜伏。她却丝毫不怕。
莫名的,江漫有点不安。他停下,说看不清她在哪。
她一下靠得更近了,呼吸在他颈上:“学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愣了下,立刻退后几步。“什么事。”
“学院要求我们做一个关于性别与情感的关系调查问卷。”
他暗示她继续说。
黑暗中,女人的声音一本正经:“你初吻还在吗?”
江漫抬眼。
她的语气认真严肃,一点不开玩笑。“就调查一下大学男女在不同年级的亲密程度上的差异,现在已经收集到大二男生了,调查数据样本越多越好,我要是完不成,就要挂科。”
“你缺样本?”
“嗯。”
“缺多少?”
她想了想:“准确来说,你是第一个。”
就凭她这副乖顺的好模样,好印象,他并不怀疑她别有目的,便问:“初吻是开指的意思吧。”
哈?开指?
路柔的热气已经异常了,声音维持着冷静:“…就是,学长,你亲过女人吗?”
他认真想了想:“没。”
还想指导她的作业。“你做这种调查要记得…”
突然地,他被扑倒了。
猛地一下,猝不及防。江漫还没反应回来,上唇就被她衔住了。水果糖味一下扑鼻。
她又伸出舌头,舌尖舔了舔。
有淡淡咖啡味。
江漫冷冷地颤了一下。
周围慢下来,几近停止。路柔用所有知觉都去仔细感受身下这副男性躯体。
这双柔软、微妙、淡凉的唇。软绵绵的,发出一些些男人清淡的喘息。
她压着他,贴着他,摩擦他的胸怀、他的肌肉。这是一名成年男性的温度、体格和硬度,成熟的味道让他更加高大。他脖颈处有幽幽淡香,像黑鸦片香。
她的喉咙已经烧干了。
江漫…
初吻。是她的。他的唇。是她的。他让她变成坏女孩。
他心跳声照旧如常,她的如雷。
她觉得那场吻有半个小时,可实际只有一秒。
江漫推开她的速度很快,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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