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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新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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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

路柔闭了闭眼:“嗯。”

有些话,莫名地想冒出来:为什么我爱你的时候,你不这样表现?

“江漫,比你优秀的人有很多。”她说,“如果我穷点、又自卑,害怕没人要,还有把柄在你手上,或许我还能被你控制。”

江漫苦涩笑笑,接不下去话了。

不得不说,她这句话的杀伤力足够击垮他百遍千遍。挽回她,他有多无力,他知道。

静,浮了一会儿。他望向前方:“我把古筝砸了。”

路柔:“哦。”

他俯低眼:“你说过,砸了就不分…”

路柔:啊…

她听路父提过,没想真砸了。山甘分手时让他二选一,明知道绝无可能。只是情绪来了随便说说而已,为心头那点委屈——凭什么我永远排在它的后面?

砸了?

何必。

路柔不想再听。她曾对林凉说,江漫是为了沈蓓砸的。她更愿意脑里的认知是江漫不爱她。

江漫其实是爱她的——这想法要是扎实了,可不是个好事。

“过去就别提了。”路柔又说,“砸了,你又不是不能弹。”

冷冰冰的声音入耳,江漫下意识动了动左手,腕骨微弱的痛刺来。

很久,他控制着声音,说嗯。

车站一个个地过去,那段时间他们一直无话。

车厢里有着令人难熬的沉默,他的肩膀便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他是忘了很严肃地对她说过,在外不能太亲密?他不是一直都挺嫌弃男女亲昵吗?

车轮滚滚,座位时颠时落,他们的肩互擦着肩。

这段时间,路柔看窗外,江漫看她,补失去的那两年。

他没话找话:“明天忙吗?”

又问:“等会儿想去哪?”

路柔没有理他,整个人淡淡的。她的面部表情缺乏,微呆,特别安静,再没有了以前的活泼。江漫更觉得是他犯的罪。

他突然拿起她的手,把她的手盖在眼上,大手盖着小手,盖住情绪。

真的难受。他在拚命懂得怎么去爱她了,可她怎么能就死心了呢,她怎么能真的把他不要了。

江漫颤着声对她说,我没办法爱上别的。他说他找了她两年,等了她两年。

江漫找她那年,有人拿过假消息骗他,让他带钱领人。最后钱被拿光,人被打得疼晕在山洞,两天没吃没喝,若不是他给余洲说一天没回就报警,差点死在无人之地。

余洲骂他这种蠢都会犯。警察表示因为骗子抓住了受害人太渴望而导致失智的心理。为了那丁点儿希望,人会说服自己变蠢,而且江漫也不记得这段时间什么时候有过清醒。

路柔的手心痒痒的,是他的睫毛。手一动,他就盖得更紧。

她便说:“离开山甘后,我谈过几个男的。”

愣了一下,他平平地说:“嗯。”

但他手的骨头开始用劲儿绷紧,越来越紧,极力克制着地狱般的酸潮。

“我变了。”她说。

意思是,我再也不会把你当回事儿了。

他现在静到了极致,隔了一阵,便默默放开了她。刚好公车靠站,车门一开,便起身下了车。

车靠站,停着。

路柔看车站牌,看他站在原地很久。有人没注意,撞到了他的肩,他死了般没有任何反应。

哪不一样了?

上车前,两人有并肩走过一段马路,他走在她外面。

以前,她总走外面。若车撞过来,她就可以第一时间预警危险,然后把他推远,这样,伤更少的是他。或许,他现在终于懂了。

路柔把头靠在玻璃窗上,闭上眼睛。

婚礼开始提前准备。

百万稀有鲜花,正在岛上悉心浇灌。地点预订的海外百年岁月的城堡教堂,牧师开始熨烫他新的祷服。请帖上烫金的名字发送各地。

娱乐新闻开始暗自刊登自己的小道消息,头条写林家和路家的豪门联姻。

12月20号,暖洋洋的天。路柔喜欢,叫林凉拍一套婚纱照。

婚纱店是市内最大的一家,高端的品牌婚纱全有,一楼参观,二楼试服化妆。随便穿了一套,周围的人都夸林凉与她是天作之合。

摄影师示意可以亲吻时,他们不约而同拒绝了。

午间吃饭,林凉问她:“最近在谈苏荣?”

“停了,她太难啃了。”

“我有她一个消息,报社那边拿的,不过刚上热搜就被她压下去了。”

“什么?”她问。

“她出差那天电脑坏了,随便找了家店维修。那天刚好吸了毒,就忘了拿回来。维修店老板见没收到钱,就偷看了她的电脑。”

“然后?”

“里面有很多她性虐男性的视频。扇巴掌、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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