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1 / 3)
那是她的姑姑。
因为她也是一条金纹青蟒
几百年前,当她阿爹还是各宗门口中最有天赋的弟子之时,进入魔林遇到了她阿娘。
也是在那时他明白了所谓修仙门派的虚伪和冷漠,金纹青蟒的浑身上下,哪一样不是好东西
可笑偌大的修仙界容不下这超脱世俗的爱情。
可笑他负伤加入了魔界,后来屠尽了仇人,又历经几百年才将她这颗她阿娘唯一留下的蛋给孵化了出来,每每训斥她的时候,满脸都是隐忍的怀念和痛苦。
以前江煖画不懂,但现在她懂了。
是喜欢,是刻骨铭心的爱,是失去爱的人之后的痛彻心扉。
那种痛,就算历经千年也不会消失
漓姐姐。江煖画忽然勾起唇笑了出来,却满眼雾气:我喜欢你。
她想直接跟她说,不想再弯弯绕绕了。
她的声音清澈明亮,响彻在狭小的石洞中。
白漓厌缓缓睁开了眼睛,脑中的昏昏沉沉散去,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她说,她喜欢她。
肩头的痛感传到四肢百骸,痛得她心脏剧烈跳动,但她也搞不清是因为什么。
她又为什么会第一反应觉得这个喜欢不是单纯的喜欢呢?
毕竟妹妹能有什么别的心思,她还是个孩子啊
到底是她起了什么别的心思吧
白漓厌唇边泛起一抹苦笑,可背后忽然传来擦拭的触感。
江煖画用袖子将她肩头的血一点点擦掉,露出正不停流出黑血的伤口,皮肉外翻,些许可怖。
没用的,没关系,你听姐姐的话,等姐姐睡着了,你就拿上我的香囊,等明天按来时的路一路跑到结界的地方,在那里等,等到时间一过就出魔林,不要回头。
白漓厌的声音断断续续又微弱,江煖画耐心地等她讲完,接着问:丹药也不管用吗?我之前吃的那个最好的也不管用吗?
她没有再问她她对她上一句的回复,她在等,等一个更合适的机会。
嗯,不管用。
其实她只有一颗,最好的给煖画,她不后悔。
那江煖画缓缓将手搭上她的腰,另一手伸到她颈下,缓缓将她抱到怀里。
她低头,对上白漓厌向上望的眼睛,些许无辜: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身体的挪动让白漓厌疼得皱紧了眉头,却强忍住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
被搂到怀里让她心里感到不适,总觉得妹妹才应该是被她抱着的那个,可此时她浑身无力,被毒素麻痹了全身,根本无法动弹。
并且,被暖意包裹,身上倒是挺舒服的。
白漓厌微微眯眼,很累了,肩部又传来了擦拭感。
她叹了口气,却忽然感受到伤口周围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接触到,滚烫炙热,随即有血液从她体/内被缓缓吸走。
石洞里响起了响亮的吮吸声。
不行,煖画,你不能这样!
你知道金纹青蟒的毒吗?这样会死的!
白漓厌浑身颤栗,心跳如鼓鸣,脑中传来嗡嗡作响的声音,浑身上下却只剩伤口处的触觉最为明显了。
江煖画舐掉伤处渗出的血液,自然的吞掉口中血,这才回她:你都说了会死的,所以你就打算让我看着你死吗?
漓姐姐,我喜欢你,你要是出事了,我便也不想独活。
白漓厌不知道为什么呼吸会这么困难,好像将她放到了火上烤一样,那像小动物一样的轻舐安抚带来传遍全身的轻微酥麻感。
江煖画柔软的声音钻进她的脑海,让她一团乱麻。
她想起来了,那些让她快烧起来的话之前好像还有一道特别明显的吞咽声,她定了定心神,轻声道:你怎么,怎么还把血给吞进去了你是不是
傻。
江煖画搂住她腰的手紧了紧,凑到肩后的头部顿了一下:你刚刚在和我说话,我就顺便吞进去了
煖画
没关系的漓姐姐,我天生百毒不侵,我帮你把毒吸出来,我们就都好了。她的声音带着明亮感,将唇抵了上去,手从腰间按住了她的肩头,又轻声呢喃:漓姐姐,很快就会好的
你在骗我。背后传来的痛感让白漓厌忍不住轻哼,她用手攥住她红色的衣衫,双眼失神地盯着她拥住她的手。
柔嫩纤长,连指甲都粉嫩好看。
怕是平常什么也不做的弟子都没有这样的手。
她满脸燥红,洞内回响的声音让她不知心里是羞耻还是别的什么。
姐姐,你的药呢?
不知过了多久,江煖画抬起头来,她的视线挪到她脸上,只看到唇瓣殷红,舌尖从唇瓣中露出轻轻舐去了唇上的一滴血。
白漓厌颤着手拿出了瓷白的药瓶,被她温热的手包裹住手,滑过手背,将药瓶拿了去。
背后的血已经止住了,我先洒一点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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