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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有鹤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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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翅愣了愣:什么意思?你要转行、不当除妖师了?

郁昭摇了摇头,认真道:我下次杀鬼,一定不让你看到,只要你没看到,你就不会畏惧我了。

薄翅:

好家伙,自欺欺人可还行。

她有些哭笑不得,随后无奈道:我既然喜欢你,又怎么会因为你杀鬼而害怕?我只是希望你稍微理性一点、不要因为过去的痛苦而对虽有鬼怪都痛下杀手,若有像我一样不以血肉为食、只靠阴气为生的鬼,那你便是放她们一马又如何?说不定她们也有牵挂着的亲人父母、朋友爱人,也想有朝一日,能重新回去看看她们呢?

郁昭轻抚薄翅的脸:我知道了,如果遇到不杀生的鬼物,我会手下留情的。

薄翅露出笑,抱着她蹭了会,想起什么又扭过头去看人皮鬼,凶巴巴道:至于这种手段血腥残忍的家伙,我一万个支持你弄死它!你现在想怎么杀了它?我给你递刀子!

本就懵逼的人皮鬼一听,脸顿时绿了:前辈!大人!你不要被这个狡猾的血食蛊惑啊!她是人类,还是除妖师,不知道害死了我们多少同类,你怎么能帮着她来对付我们自己人?

谁和你是自己人?薄翅撇撇嘴,抱紧郁昭得意道:她才是我的自己人,是我老婆!

人皮鬼一脸菜色,看着郁昭的眼神俨然是在看祸国妖姬,而薄翅,就是被美色迷晕的昏君。

郁昭与人皮鬼有血海深仇,此时大仇得报的机会在眼前,她拍了拍薄翅的后背,声音冰冷而森寒:我要亲自杀了它,你离远些,不准看。

薄翅刚和她团聚,乖巧的不像话,点点头去了一边,背对着郁昭看月亮。

身后的凄厉惨叫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她已经在掰着手指,数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看完老朋友们。

没过多久,郁昭扔下外袍,干干净净的走了过来,弯腰抱起地上的薄翅,带她出了鬼域。

路上,不用郁昭开口问,薄翅便倒豆子似的说了自己在鬼域的经历。

得知她没有遇到危险,而是一直勤勤恳恳的修炼、就为了能早日出来找自己,郁昭不由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心,轻叹道:是我不够强,这才让你遭此劫难。

薄翅摇摇头,并不在意当初当着郁昭面、被掳走的事情,而是眨巴着眼睛,认真盯着郁昭:你、你真的不介意,我是鬼?

郁昭神情微顿,敛眉少顷后开口:刚知道时,你正面临危机,我来不及想这些,下意识的按照本心去保护你。之后你被掳走,我也就思考了两年,从最初的五味杂陈、内心复杂,到之后的别无所求,只求你还活着,我清晰的发现其余东西都不重要了,只要还能重新拥你入怀,那些痛苦的执念与回忆,已经可以随着寒冬的过去而放下。

有你在身边。她缓缓松开眉,对着薄翅轻笑:就是永恒的春天。

薄翅眼中泛着水光,猛的环抱郁昭脖颈,哽咽着道:阿昭,你真好我永远喜欢你!

郁昭轻抚她的后背,温柔浅笑:我也是,永远喜欢你。

两年过去,京都还是老样子,车水马龙,处处富贵。

郁昭和薄翅漫步到庭院前,本想看看院子还能不能住,结果刚走到门口,院门就被人打开,一袭青衣的女子端着水盆出来,直直的与薄翅对视。

下一瞬,她的手蓦然一松,水盆往地上坠去,而她则红着眼扑过来,抱住薄翅就开始哭:翅娘,真的是翅娘吗?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薄翅被她扑的一踉跄,见水盆要掉落,手指一划,黑雾倏忽涌出,将盆接住后,她双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笑道:知道我没事还哭什么?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应该笑一个啊。

柳清儿抹去眼泪,梨花带雨的灿烂一笑,随即看到一旁黑着脸的郁昭,又是一阵欢喜。

几人在门口说话,院里似乎听到动静,传来一声有些陌生的清脆嗓音:清儿,你在和谁说话?

薄翅抬头,诧异又疑惑的问柳清儿:说话的人是谁?你的朋友?

柳清儿破涕为笑,拽着她进了庭院中,朗声道:大家都过来,看看是谁回来了?

院中的人抬眸,屋内的人出来,一群人看向这边,随后又是一阵风儿卷起,少女们纷纷扑到薄翅身上,愣是把郁昭挤到了一边,没有立足的地方。

也是这时候,薄翅才发现那个陌生的声音:居然是你?靳溪,几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靳溪还在哭着,听到这话气的鼻子都歪了:我本来就是这清脆的音色!除妖师大人们可说了,是你故意把我变成粗汉音的,这笔账你想怎么还?

薄翅装聋作哑:你说什么呢,我那是为了帮你混进书院,才勉为其难的让你的声音粗一点,你能不能不识好人心呢?

靳溪气急,伸手挠她腰间的痒痒肉。

薄翅顿时绷不住脸,眼角都笑出了泪光,求饶着躲避。

一通叙旧后,薄翅和郁昭坐在一起,听着她们说这几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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