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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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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姿色的她都见过,为何还漏了一个。

“不是!那是我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昕文突然反应过来,痛哭流涕冲沈榆摇着脑袋。

这件事她一个人扛就是了,绝对不能牵连沈榆,典狱那种地方进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沈榆对她那么好,若自己还是个人就不应该拖累对方。

无视她的暗示,沈榆缓缓抬起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香露原本是奴婢的,奴婢时常会用,昨日昕文生辰,故而才将此物赠与她,但是奴婢发誓,这香露绝对干干净净,必定不会有任何谋害娘娘之物,若是奴婢有一句假话,娘娘只管打杀了奴婢!”

软榻上的人慢慢抬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宫女身上,纵然一身素色宫装,发髻只别根木簪,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察觉到什么,大宫女依旧冷声道:“你这香露是没脏东西,可此物乃桃花酿制,娘娘对桃花忌讳,宫中上下皆知,难不成就你二人不知?还说不是受人指使!”

昕文茫然无措的跪在那,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此事她的确从未听人提及过,可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拖累沈榆。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愿一人承担,此事与沈榆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娘娘开恩!”她疯狂磕着响头。

望着这一幕姐妹情深,德妃没有任何触动,只是轻揉着额心,唇角微启,“过来。”

沈榆微微抬头,一副错愕的模样,随即又跪着上前,低垂着头目视榻上垂落的云纹锦缎。

直至一根镶嵌宝石的护甲勾起她下颌,骤然对上一双没有温度的丹凤眼。

德妃入宫早,虽比不过那十五六岁如花的美人,可此时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正是芍药盛开的境况,盛颜雍容,此时那张玉面淡拂的脸上多了几分审视。

沈榆低垂着眼帘,故作胆怯的加重呼吸。

冰冷的护甲从白嫩的脸颊滑过,带着几分刺疼。

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德妃嘴角含笑望着眼前的小宫女,“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

话落,她斜了旁边的大宫女,后者立即低下头不敢多言,深知此事的确是自己的疏忽,必定是底下的欺瞒不报,真是一群不省心的蠢货。

“奴婢蒲柳之姿恐污了娘娘眼。”沈榆急忙低下头。

德妃眸光微动,“念过书?”

沈榆语气惶恐,“奴婢父亲是名塾师,只因家中欠了债,奴婢不忍父母受累,这才进宫,也好换些银钱给家中解燃眉之急。”

听到这,德妃缓缓闭上眼,微微摆手。

大宫女立马唤人,“红仪昕文图谋不轨,打入浣衣局,沈榆检举有功,今后贴身伺候娘娘。”

话音刚落,外头进来几个太监将人拖出去,昕文愣愣的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浣衣局苦是苦了点,总比典狱强,最重要的是没有拖累沈榆。

唯有红仪恐慌的在叫喊,犹如堕入冰窟。

“娘娘明鉴!此事真的与奴婢没有任何关系!娘娘明鉴啊!”

浣衣局那是什么地方,还不如冷宫那些角落,不!她不要一辈子葬送在那里!

她的声音响彻四周,太监直接用帕子堵住她嘴,犹如拖死狗一样将人拖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外面的宫人都戚戚然不敢多看。

果然是有人暗害娘娘,就是不知是哪个宫动的手,竟然如此下作,偏偏在这个时候断了娘娘的路。

沈榆也不敢多言,一副心有余悸的退了出去。

屋内重新恢复寂静,宫女自知有罪,立即跪倒在地,“奴婢有罪,此事必定是底下的欺瞒不报,若查清楚源头,奴婢必定不轻饶。”

七日前她便彻查宫中颇有姿色的宫人,并未瞧见有沈榆,不用想也知是何原由,底下人如何尔虞我诈她管不着,可碍了娘娘的事那绝不可放过。

心中似有烦忧,德妃疲倦的闭上眼,半倚在榻上轻拂着玉如意。

“你觉得是谁?”

花榕沉思片刻,语气透着几分不确定,“依奴婢拙见,此事大概是巧合,那两个宫女都是新进毓宁宫不久,大约还不知娘娘的忌讳,加之洗夜壶一事不是两人的活,也没有事先未卜先知的能力,只不过……”

只不过这巧合的未免太蹊跷,娘娘两日后生辰,皇上不出意外便会过来,这种时候出现这种事,难免让人不联想到是其他宫动的手。

“巧合?”德妃轻嗤一声,“这宫中哪有什么巧合。”

说罢,她又头疼的扔开玉如意,事到如今,只能用那个法子了。

她平时不受恩宠,族中早已按耐不住要送人进来替她“固宠”,其实不就是想取而代之,与其被人替代,不如换个好拿捏的。

本来她还在犹豫,可如今自己这副样子,也没有其他出路了,与其白白浪费这个机会,不如物尽其用。

“娘娘真的打算将此人送给皇上?”花榕替她轻揉着肩。

屋里弥漫着驱散不开的药味,德妃都不敢看腕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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