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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年的厄运并没有消失,时不时的就会遇到些危险,而几乎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那位小少爷都在场。

有一次遇到了遇到了绑架,沈辞年被人下药,迷迷糊糊间,他听到有alpha猥琐的笑,说是要将他先奸后杀。

沈辞年从小在垃圾星长大,并不在意什么贞洁,他只是有点难过,如果就这样死了,那个小少爷肯定会哭的很惨。

彼时,沈辞年十八岁,刚刚分化,本就超高的武力值就上3s等级的信息素,任何人都不敢轻视,给他下的药更是厉害,沈辞年能清晰感觉到身体似乎在越来越冷,意识渐渐消散。

而陆逢,哦不,当时应该叫喻逢,他只有十一岁,尚且年幼,并无威胁力,给他下的药量也很轻,他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沈辞年其实已经很模糊了,他隻记得漫天的血迹,以及清醒过来时,在治疗仓见到的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他。

这个时候,沈辞年其实不懂什么是喜欢,他只是本能的,将这个人当作最重要的人。

倘若别人提起,他会说,是最重要的家人,是弟弟。

再后来,两人回到了首都星,一起在陆氏工作,成年之后,顺理成章的结婚,婚后生活幸福。

可梦里温柔炽热的少年,醒来后却会用着一副温柔的神情,眼神冰冷,低声质问他,“年年,你在叫谁?”

说来可笑,结婚七年,沈辞年从未唤过陆逢一句老公。

这当然并非是因为害羞亦或是不愿承认对方的身份。

沈辞年是在七岁那年与陆逢相识的,此后每次见面,都能听到他说他老婆怎么怎么样。

从他过往熟练的称呼中,沈辞年清晰的明白,有另外一个倒霉的,被他取代了的人,可能曾日日夜夜的,带着甜腻的嗓音唤陆逢老公。

出于那岌岌可危,几乎不存在的最后一丝尊严,亦或是更卑劣的想要覆盖对方存在痕迹的恶劣,沈辞年更喜欢唤他哥哥。

那是独属于他的称呼。

沈辞年知道,那个白月光对陆逢来说究竟有多重要,也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的不堪恶劣。

试想一下,你深深的爱着,寻找了许久,好不容易结婚的老婆是个从垃圾星爬出来的,偷偷取代了爱人的,卑劣的垃圾,想来任谁都接受不了。

换位思考一下,沈辞年觉得亲手将那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可即便是这样,在这个明媚阳光的正午,沈辞年在那冰冷的目光下,依旧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如置冰窖。

他的心上人用着一副低沉的,似乎含着恨意的嗓音在质问,威胁他,“你在叫谁?”

这其实称得上委婉,毕竟都这个时候了,陆逢依旧还保持着最后一丝优雅,没有直接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偷哪来的脸皮,还敢用他用过的称呼,叫我老公,你配吗!

沈辞年张了张嘴,想道歉,想解释自己只是做梦做糊涂了,可想到那个太过美好的梦,他又不想告诉陆逢,他清楚的明白,他在痴心妄想。

说来可笑,在那段挣扎着活着的岁月里,沈辞年从来不知道尊严是什么,所以他能做出这么多卑劣的事情,所以他能从垃圾星一路爬到如今的位置。

可面对陆逢的时候,那该死的,不该存在的尊严总是背刺他,让他一次次觉得羞耻不堪,难以面对陆逢。

他仰着头,望着陆逢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强忍着又突然袭击自己的自尊,快速啄吻了一下陆逢的脸颊以示回答。

是挑衅,也是厚颜无耻的讨好。

沈辞年的自尊总是出现的不合时宜,可它从来……没有陆逢重要。

沈辞年亲完后就闭上眼睛,等待陆逢的审判。

是勃然大怒,是嘲笑,亦或是看懂了他的讨好示弱决定放他一马?

……

湿润温软带着烈酒气息的唇在脸颊上一触即分,陆逢怔了一瞬,他看着闭着眼睛连糊弄他都懒得糊弄的人,险些被气笑。

他没能笑出来,只是恶狠狠的盯着眼前人,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

沈辞年总是这样,沈辞年总是恃爱行凶,沈辞年永远有恃无恐。

陆逢胸膛剧烈起伏,眼眶通红,心里恨得厉害。

沈辞年沈辞年沈辞年……

他猛地将沈辞年压倒,银发散开,他掌心压在柔顺的银色长发上,像是在拚命握住一捧注定会流逝的水。

他咬着牙,拚命压抑自己,才得以用近乎扭曲的,失真的温柔嗓音轻声道:“我很喜欢这个称呼,继续叫。”

他与沈辞年瓷白的脸颊近乎贴在一起,鼻尖抵着鼻尖,彼此之间呼吸纠缠,“继续叫,老婆。”

之前在唤谁不重要,从今天起,这个称呼就是属于他的了。

对上沈辞年茫然的表情,陆逢轻声道:“想想我们也结婚七年了,你总是唤我全名,实在冷淡,这个称呼我就很喜欢。”

沈辞年呼吸颤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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