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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边塞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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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老唐迪思冷笑。似乎觉得白天的那一顿棍棒打得轻了。也许把他的腿打断,才会让他明白,萨维乌斯家自迁居边塞领以来就是农夫,照顾天地里的庄稼,才是他们该做的。至于战争。老唐迪思更加烦躁的又翻了个身。现在的年轻人总以为战争是他们在村子里的打斗和摔跤,但舒尔在上,松加德岂是那么容易进的。只有英勇战死的勇士才配进入松加德,和先祖们永远在一起。而包括小罗迦图斯在内,都只是些只有一腔愚蠢的莽气的傻小子。被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领主们胡乱忽悠几句,便傻乎乎的把性命搭上了。不过。老唐迪思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今晚为什么会想那么多,这太不诺德了。老农夫含糊不清的嘀咕了几声,妻子甚至不耐的转了个身。老唐迪思这才再度平静下来。他想起了从老霍尔丹过来的游商及猎人这段日子带来的消息,说卡斯之矛的那些弃誓者似乎也从他们那肮脏的臭洞穴里爬出来了,正不时的从山上下来,打劫过路的行人与商队。而石下要塞里的贵族老爷们依旧躲在他们那高耸低深的城堡中醉生梦死,与歌姬嬉戏,丝毫不管底下之人的死活。

也只有小罗迦图斯这样的蠢货会认为,为帝国效力是一件光荣的事。老唐迪思忍不住呸了一声,心中涌起了再揍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一顿的慈父念头。突然,屋外响起了一声霹雳,直炸得整个奈恩轰隆隆的响。似乎吉内正以此来警告天际之子,让他们警惕接下来纪元的悲伤与哀悼。老唐迪思骤然坐了起来。不对。他猛然推醒妻子。伴随着轰隆的雷霆与呼啸的狂风骤雨,是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它顽固而又清晰的传到了里屋,一下,两下,唔,第三下。妻子立即警觉的睁开眼,不动声色的摸向了枕边的匕首。那是她用来驱赶狼群与某些不怀好意之徒的小玩意。老唐迪思眼中甚至闪过了一丝笑意。“有人。”他说。老农夫摸黑下了床,摸起了放在床边桌子旁的一根大棒。那是小罗迦图斯最厌恶与恐惧的东西。妻子紧跟着丈夫,也下了床。门外之人似乎极有耐心,敲门声富有节奏的响着,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农夫和他的妻子面面相觑,心中不免即紧张又不安。黑暗中,只有早已熄灭的壁炉还亮着微弱的光。“也许我们该开门。”妻子说。她仔细的倾听,发现对方即没有踹门,也没有大声嚷嚷,这对强盗来说,未免有些过于客气了。而城中的卫兵也不会在这么一个鬼天气前来敲门,因为关于这一个季度的税,他们早已缴纳。她想不到谁会在这么一个时候来到此地。“这可不明智。”老唐迪思并不是太情愿,“也许是某个小贼,企图偷窃一点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舒尔在上,他们就喜欢摸黑做恶!滚开!这里不欢迎你!”他大喊道。但对方仿佛没听到,依旧在不轻不重的敲着门。哆哆哆。老农夫和他的妻子甚至第一次觉得敲门声如此的可怕,仿佛门外站着的正是传说中黑夜女士。她(或者他)正蜷缩在阴影之下,用她(或者他)满怀恶意的目光,阴森的看着屋里的凡人。“为什么不开门?”小罗迦图斯也被惊醒了。他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弱的发着光,那是壁炉里的火星反射后的模样,“也许只是一名旅客。塔洛斯在上,诺德不该拒绝一名饥肠辘辘的行人。特别是在这么一个鬼天气里。”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门外的敲门声更急促了,但紧接着又平缓下来。轰隆。又是一声雷响。老唐迪思甚至来不及去抽自家儿子的大嘴巴,他握紧了木棒的手开始痉挛,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下。他第一次觉得,自家的农场里城市实在太远了,不然卫兵也许会察觉到夜里莫名出现的不速之客。“离开!”他大声道:“我们手中有斧头和长剑,我们不希望找麻烦,但如同需要,我们会的。”似乎听到了他的呐喊,对方停了下来。寂静再度席卷萨维乌斯农场。但农夫一家反而更加恐惧了。在他们想来,对方要么就是离开了,要么就是准备破门而入,犯下某些可怕的恶行。但出乎意料,不速之客开口了。“他说了什么?”老唐迪思迷惑的看向妻子。而妻子和儿子同样用比他更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无论如何,他没有恶意。”小罗迦图斯武断的说,略带恐惧的看向了自家老头手中的木棒,“盗贼不会善意的开口,小偷更是不与你交流,只有行走四方的吟游诗人会cao弄某些奇奇怪怪的方言,他们大都在夜色中赶路,只为省下马车的费用,银血客栈的人都这么说。”也许是小罗迦图斯的解释足够有力,又或者,老农夫也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对方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他一咬牙,上前开门。轰隆。又是一声雷霆。骤然的白光照亮了门外的世界,漫天风雨之下,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老唐迪思一家的门口,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老农夫一家那惊恐的脸庞。……,……173年,第四纪元。星夜月。周三。边塞领,萨维乌斯农场。老唐迪思正披着一件相对破旧的大衣,赤着双脚,在菜地里照顾他的大白菜,呼啸的寒风中几乎无法熄灭他心中关于生活的希望。正如他之所言,萨维乌斯一家自迁居到边塞领,就一直与田地打交道,他父亲如此,而他也如此。“停下,吃饭了。”妻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驱散了他心中的寒冷。“等我死了,先祖的宴席可以从天亮吃到天黑。”他大喊道。“你个老家伙,松加德不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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