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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絮知道傅遇安的人一定是聪明的,至少绝对听得懂她的意思。
隔天下午,女佣带着几个外来的修理工来到偏楼。
管家知道后跟着来巡,上楼就看见桑絮卧室阳台的门已经被卸下来摆到地上了,还剩旁边出问题的窗户。他伸手试探,窗户的确是卡死合不上了。
看了会一旁五大三粗熟练忙碌的工人,管家才放心下楼。
他走到客厅,桑絮正捧着本家居书在沙发上研究。
夫人,是我工作不周全,这些问题早该发现,提前解决,才不至于让您半夜受冻着凉。
桑絮摆摆手,伸手从桌上抽了张纸捂住嘴,压声打出个喷嚏,囔着声音说:没什么事,我也是才发现。
夫人是想重新装修卧室吗?管家看向她手里的书。
桑絮摇头,顺手合住放回茶几上,那些工人带来推销的,我就拿来随便看看,一个门和一扇窗户坏了而已,换就好了,没必要什么做什么大工程。
管家笑笑,夫人有任何要求都可以。
谢谢,但真的不用了,我感冒头昏,没有力气想这些了,先去客房睡会。桑絮起身,朝管家笑笑便往一楼的客房去。
管家又吩咐女佣好好照顾,这才离开偏楼。
桑絮从窗户确认他离开之后,又等了会就拿出手机给寂听打电话,之后便戴着鸭舌帽溜出房间,路过玄关时不忘拿走之前让工人搭在挂坠上的制服外套,边往外走边穿上宽大的外套。
桑絮一路小心地来到地下室窗口,她躲进围墙的丛木内侧,倾耳听了听里头的动静,没有人走动的声音,于是伸手轻敲了敲铁网。
很快里头就有了动静,桑絮听见一串难掩激动的脚步声,看来一直在等着。
姐姐,是你吗?
是我,别怕。
桑絮从兜里拿出揣了一路的大铁钳子,琢磨着怎么撕开铁网。
我把最外面这层铁网撕开,你能从地面和窗户之间的距离钻出来吗?
可以的,我很瘦的。陈橙说,姐姐,我们不能从门走吗?
我们不能让别人发现,委屈你一次,好不好?桑絮边小声说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边一截一截撕了铁网。
一心三用。
没想到铁网并不坚固,几处都早已经断开了,甚至铁网里层连防盗的铁栏杆都没有。
她昨夜还担心这个办法太笨,问题太多,万一自己力气不够连拆都拆不开怎么办?谁知道,地下室用来透光的间缝这么不严谨?一切都轻松得让她不敢相信。
如有神助。
桑絮没时间多想,趁周长柏还没回来,她必须先把陈橙解救出来,送到等在南门的寂听的车里,然后再赶回来陪周长柏用晚餐。
这一路的摄像头她也都摸索好了,至少表面看起来,是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能上来吗?桑絮伸手进去。
陈橙举高双手,一只用力抓住她,一只用力扒住墙沿。
但她是踮着脚尖踩桌子上的,能使出来的力气太少了,试了几次都上不来,气息很快就变了。
桑絮听着她像是急哭了。
别怕,你不要动,我抱你上来。桑絮往下探身子,但她进不去,只能尽力用双手掐抱住陈橙的腋窝,往上抱她。
从下往上举抱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桑絮跪在墙边,腿上的着力点并不牢靠,抱得十分吃力。
角落边缘有一处铁网桑絮之前剪豁了口,瞧着陈橙的身体就要往那靠,桑絮先用胳膊档了过去。
她穿的厚,隔着衣服蹭过去也一道火辣辣的疼,桑絮没功夫在意。
好在陈橙的头很快就从墙内钻出来,之后她的手也能抵着墙沿施展力气了,桑絮顿时轻松不少,很快就彻底把她抱出漆黑的魔窟。
桑絮起身前借着日光往地下室里扫了一眼,视线内还是觉得暗,但多少能看清点东西,一张大床,一面柜子,许多玩具和书本堆在墙角,离她最近的靠墙的桌子上,摆着许多肮脏的玩意。
桑絮看清的一瞬憎得眼热,脑子里嗡嗡直响,她忍着情绪看向只穿着单薄白棉裙的陈橙,伸手替她拍了拍衣服上显眼的灰,朝她温柔笑笑,有力气走吗?
有,我可以的。陈橙伸手拉桑絮起来,桑絮摸着她冰凉的小手,顺着她的力气站起身。
陈橙随即又像桑絮刚刚那样,替桑絮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乖巧懂事得可怜。
姐姐抱着你走好不好?这样更快,更安全。桑絮蹲下来问。
好,可是我有点重。陈橙低头像是不太好意思,在家里妈妈只抱弟弟,说我太重了,她腰受不了。
桑絮倾身把瘦弱的陈橙抱进怀里,用宽松的制服裹住浑身冰凉的她,避开主宅附近的摄像头,钻进最僻静的小路往南门走。
一点都不重,姐姐抱得很轻松。桑絮一面心疼她,用手轻拍着安抚,一面快步走,心如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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