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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她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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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园闭园了,灯火依然辉煌,五颜六色的光从巨大的摩天轮中心绽放开来,梦幻,绚丽。
轮外装挂50个360度全透明座舱,唯有一个座舱颜色与众不同,平时锁着,只在今夜敞开舱门。
苏菏有轻微恐高,义无反顾跟他坐上摩天轮,随着摩天轮不断向上攀升,她不确定心里的恐慌是因为恐高的缘故还是在他的怀里。
“七百三十二天了。”陈少壬再次拥她入怀,激动,颤抖,悲哀,他俯身在她耳边说:“你怎么忍心?我好想你。”
她耳颤了下,喉咙发涩,苏菏明了,原来他们已经分开了七百三十二个日夜,她不忍心能怎样,她那么理智,什么事都深思熟虑后做结论,不管心有多疼多痛只选择理智的,对不对不重要了。
陈少壬好难过,七百多天他抱一块冰山早就化成水,她怎么能这么冷血,他捧着她的脸看,这眼睛鼻子嘴巴凑一块,怎么在她这显得冷冰冰,如冰窖一样寒了他的心。
他右手大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低头靠近,依然停下,心里有道声音:你的嘴被别人亲过,喝过尿,真脏,怎么能亲她,不能玷污她。
他的鼻息扑在她脸上,那么近了,他的唇仍吻不下来,苏菏抬起眼脸对上他的视线,明明光线那么暗,她依然从他眼里看到爱,混杂着悲伤。
她心疼,踮起脚尖,把红唇送出去,贴上他的唇。
这是他们的初吻啊,悬在空中的一个吻,蜻蜓点水一吻,陈少壬一惊,躲开。
“别亲,我脏。”他话语中带着哽咽,好可怜。
苏菏心软了,伴随着痛,她攀住他脖子,再次贴上他的唇,吮吸几下,鼻子贴着他的,她说:“哪里脏,不脏,吻我。”
她的睫毛在颤抖,他的心尖跟着颤动,凝视着她默默靠近,月色摇曳不出波澜,微风吹不起荡漾,只有他寂寞的心动。
陈少壬轻轻吻住她,吻得小心翼翼,没有技巧,吮着她唇片,直到她主动伸出丁香小舌碰到他的,他浑身一颤,本能的含住她的舌头,唇舌缠绕在一起,慢慢变成凶猛的掠夺,毫无章法可言。
“苏菏,苏菏。”他呼吸沉重,一声声叫她,抬起她下颌,再次攫取她的唇,舌头扫过贝齿,顶她上颚,捉住她的舌与他的卷在一起。
苏菏在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放弃理智吧,承认吧,这七百多天你也没日没夜的想他啊!他跟在身后你会紧张心慌窃喜呐,他说他想你,你的心沉沦了不是吗?和他相爱吧,不管任何人反对,不管明天会如何,世界末日崩塌粉碎都别在乎,爱他吧,他难过得你的心都碎了。
她回吻他,两人呼吸缠绵在一起,不断索取,不断用力,吻得炙热真诚,吻得心里翻涌发烫。
他们紧紧相拥,吻了很久,世间万物没了声息,只剩情色绵长的接吻声。他们的座舱上到了最高处,慢慢转了下来,停在原点。
两片唇依依不舍刚分开,他重重又吻了一下,像是在上面烙下印记。
苏菏摸他脸,竟摸到未来得及干涸的泪水,她鼻子酸了,想告诉他,她心里有他,她要跟他在一起。可究竟是过不去理智这一关。
“苏菏,我明天要订婚了。”
苏菏脑袋嗡嗡响,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陈少壬松开手,没碰她,说了另一句话:“我放下了。”
“放下什么?”苏菏的心被拽着往下沉,掉入深渊,没了天日。
陈少壬没回答,履行承诺把苏菏送回给何佳。
苏菏丢了魂,一夜没睡,脑袋突突突想,被装了定时炸弹似的,随时要炸。
她恐惧天亮,天一亮,他成了别人的,她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现实。
她在跟自己作斗争,心在告诉她,她要他。可脑子却说,她以什么身份去挽回?他放下了啊。
她拉上窗帘,一层又一层,完全挡住光,看不到光,就是黑夜,没有明天,最好一直没有明天。
她好难过,哭了会,浑浑噩噩睡了,不知过了多久,被持续的敲门声吵醒。
苏菏爬起床,拖着沉重的躯壳去开门,没问是谁,她脑子迟钝了,一时忘了安全问题。
“苏姑娘。”温丰抱着一叠文件站门口。
陈少壬要把房子给她,游乐园给她,名下所有财产全给她。
“他什么意思?”苏菏扶着脑袋问。
温丰神色凝重:“你知道的,二爷心里只有你,可你不要他。他不可能和别人订婚的,所以他放下一切,走了。”
“去哪了?”苏菏追问。
温丰也有调皮的时候,回了句:“大概出家当和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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